赵持婉语气随意，继续发挥自己深厚的话痨功力：“其实吧，像我这样实力的，还有很多。你应该多在我们那旮沓逛逛，连我这种资历不算老的，都能过海选和预赛，我小姐妹她们一定也可以。唉。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非得找那群喜欢修音的人，她们是网络歌手，唱不好现场啊。唉，这就跟拿着豆腐去揍人一样，使劲儿再大，也不顶用。白白埋汰了报名指标。可惜呀～可惜～”
她说的“那旮沓”，是指“酒吧”“清吧”“ktv”一条街。
去年元旦，尚昆和公司的小伙伴们，去某家大型夜店，快乐跨年。
赵持婉甩着她一头显眼的“小头发”，站在台上，单手握立麦，一口气唱了好几首high歌，点燃了全场。
尚昆当即拍板，必须勾她上贼船，啊，不，必须请她参加综艺节目！
赵持婉也的确不负众望，让他看到了一丝丝曙光。
绿灯亮了，尚昆边缓慢移动车子，边叹气，“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们已经被淘汰了，谁也没办法。咱们就别提以前的事儿了。咱们就说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赵持婉：“行，你说，接下来该干嘛？”
尚昆：“录节目的时候，你装粉丝，多蹭蹭王源热度。”
赵持婉无奈，合着自己刚才一番话，尚老板全全没听进去？
蹭人热度，是需要厚脸皮的！
她虽长了点儿脸皮，但自觉，不太厚……
尚昆解释道：“你别把综艺节目，想得那么简单。你一没名气，二没粉丝，如果不蹭明星热度，大概率会一个镜头也没有。哪怕你唱得再好，人家节目组把你一剪没，观众照样看不到你，也记不住你。”
“哦？真的吗？”赵持婉倒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内幕，挑眉道：“你们娱乐圈，真的有这么黑？我不信。”
“黑不黑的吧，反正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尚昆见她有些松动，继续细心分析：“蹭王源镜头，蹭王源热度，意味着蹭TFBOYS热度，他们仨是顶流儿，是顶流了很多年的super大明星。平常，很多艺人都上赶着蹭他们，你一小虾米，就随大流儿，稍微蹭那么两小下，他们估计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care你的。你放心。”
赵持婉：“那也不太行。我是一个正直的人！是一个大写的人！我干不出来这么厚脸皮的事儿。我是有原则的！有原则的！”
尚昆想了想，决定下一剂猛料：“之前咱们签协议，你要是进了《go！go！闪耀星光》前10名，爱尚音乐给你10万块钱奖金，现在，我以老板的名义，给你加价！20万！”
赵持婉眼睛biu的一下，亮了：“真？”
尚昆：“真！说话算话！”
赵持婉拍大腿：“成交！”
尚昆：“你的原则呢？”
“害。我的原则，一文不值！不值一提！不就是装王源粉丝嘛，我可以，没问题。”
尚昆：……
赵持婉重新拿起《王源资料大集锦》，一副打了鸡血的模样，前后态度180°大转弯：“我现在就背！对了，金主爸爸，你赶快让人把王俊凯和易烊千玺他们俩的资料，也给我准备一下。”
尚昆答应：“……好。”
他不由得在心底感叹：人是铁，饭是钢！这小钱钱啊，真它喵的有力量！
*
堵车这事儿，就如人生中遇到的坎坷一样，只要一直坚定向前走，总是会过去的。
商务车一路行驶，停在某栋高层大楼前。
今天，尚昆带赵持婉，来拜访一位声乐老师。
希望老师能在综艺开播前，教赵持婉几个专业的发音技巧。
他们停好车，进入楼里。
这时，1F电梯内，已经有3个路人，立在最里面了。
赵持婉和尚昆，走进去，靠门，站在外侧。
“叮——上行——”
赵持婉刻苦认真，抱着资料，努力记，嘴里振振有词：“呀，他居然穿过女装，还是小裙子！哈哈哈，不错呀……艾欧—哦—艾欧—哎—替—诶，尚老板，咋念？”
尚昆：“lolita，洛丽塔。那种衣服风格就叫洛丽塔。”
赵持婉：“lolita~哦哦，我以前见过我小姐妹穿这种衣服。王源儿和王俊凯、易烊千玺他们2017年，一起出演了校园励志剧《我们的少年时代》，哦呦呦，王源儿真是个女装大佬哈哈哈哈。挺好看的。这身lolita小裙子，很配他哈哈哈哈。”
尚昆也面露笑意：“他穿女装，确实比你更像女生。”
赵持婉送他一记白眼。
听到有人谈论自己，后方的王某人，被吸引了注意力。
看背影，都穿着黑色羽绒服，都是板寸……两个男生？
不！不对！
站在左边的那人，个头虽矮，但她说话音调婉转，像百灵鸟儿一样好听——是个妹子！
王源视线稍稍下移，顺着电梯里略昏暗的光线，眯着眼睛，使劲看啊看。
终于，看清了她手里拿着的、那本“大厚书”的封面——《王源资料大集锦》！！
瞳孔地震！
辣么厚，全似我勒资料……她做啥子嘛？？
赵持婉盯着那张角色照，还在继续发表自己的观点：“棕色裙子穿起来像小女仆。如果当时，王源儿穿的是粉色蓬蓬小公主裙就好了。想必他会更好看的！”
王源：？？？！！
瞳孔再次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