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平沙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矍铄,主动找上白绝做训练。
饶是白绝不算人类,精力无穷,也快被她缠到受不了了。
“你不出去玩了,找找你的朋友们?总得去看看你那个废物哥哥吧。”
“不了。我不找他们,他们八成还更高兴。邦彦要学着自己面对问题,不可能总是让人帮他。我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
看她小脸严肃地样子,白绝明知道等会儿有重要的事要做,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了。
“什么道理?”
平沙板着脸,认真地的回答:“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白绝愣了一下,失声娇笑。它一指点中平沙太阳穴,把她推开好几步。
“真是个乖孩子。今天就教教你我珍藏不外传的秘术吧。”
你的秘术?
平沙怀疑地看着它拖着裙角,一步步地款款走下游廊。
话说她只见过这一个白绝,白绝特有的忍术不是只有它们自己才会用吗?
只记得动画最后有一颗超级大的树,然后把人挂上去包起来,像蜘蛛囊一样的,裹着裹着就变成白绝了。
那这个是怎么来的?
平沙突然发现自己对白绝的了解几近于无,全凭上辈子上帝视角的一点点刻板印象猜测它的能力。它的来历,过往,爱好,想法,全都不了解。
想到这儿,她情不自禁地走到白绝身边,仔细看它结印。
白绝这次态度很正常,闭目结印,仪态端方。仔细看去,竟然真的有几分大名公主的高贵气质。
被她感染,平沙也忍不住严肃了起来。
白绝结了个让人看不懂的印,和常见的手印不一样。
平沙忍不住跟着比划,仔细琢磨在这个手印的加持下,查克拉会如何成型。
两人闭着眼睛杵在院子里。太阳从地平线缓缓走到一半高空,平沙还是没感觉到查克拉的运作有何不同。
她疑惑地睁开眼,刚想发问,就发现白绝居然已经站着睡着了!
“你给我清醒点!不是说好要教秘术吗!”
她抓住白绝的手臂使劲摇晃。突然一个松动,感觉手里抓着的手臂往下一掉。
平沙一惊,连忙放手。
一条单独的胳膊从袖管里滑了出来。
还没看见末端,白绝弯腰将脱落的右臂接住,简单地往上一怼,竟然又似按了回去。
它随意活动了下右手,可以清晰地看出手指关节从僵硬变到灵活的变化。
平沙大吃一惊。
“你要教我的就是这个?断肢重续?这TM是人能学得会的?”
灌再多白绝的特制饮料,她也不是白绝啊。难道真要像壁虎一样,遇到危险主动断尾求生?
“有时候,黑绝说得话没错,你得好好听听,不要抱着偏见去看它。它和你一样,都是可怜人。”
“它和我一样?都是孤儿吧。大孝子黑绝苦心孤诣幕后大黑手只为救慈母?想骂我麻烦换个比喻。和它同类,我恶心。它干的那些破事,我可干不来。”
面对女儿的抱怨,白绝呵呵一笑,并不直接否认。它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以后嫁去宇智波,你可是族长夫人。该有的礼仪架势不能少,不然会被人看轻的。”
平沙无所谓地耸肩摊手。
“我就这样。他们受不了的话,就去找决定订婚的人咯。”
“真是……长在外面和养在丸之内果然不同。也不知道你这样以后会不会比她们过得更好点。”
“什么?”丸之内是个啥?
野孩子平沙压根没听过这个词。白绝也不解释,拿出一罐特制营养液送到她面前。
“先喝这个。”
平沙下意识就皱起一张脸。她明白这是好东西,但是一想到怎么来的,就忍不住作呕。
“能不能不喝啊。”
“不行。要学这个术,就必须喝下去。”
平沙看了眼白绝,白绝一改常态的正经,让她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她犹豫再三,最终一口气全部灌了下去。
黏腻的液体滑过喉咙时,她尽力想着别的事来打乱思绪,坚决不要让其真实味道刻进大脑中。
奈何这种味道太过真实,越是想要遗忘,越是深入骨髓。
“赶快打坐冥想,集中注意力!”
随着白绝的指导,平沙盘腿坐下,闭上眼仔细感受肌体被滋养的每一分成长。一口气灌下这么多,身体仿佛被浸泡在温暖的水中,就像婴儿泡在羊水里。去以前都是出去跑几圈,快速消化为自己的能量。
但是现在不行了。白绝的手按在头顶上,一动也不能动。
第一次,平沙十分清楚地感觉到自身被改造的全过程。
寡淡怪异的特制饮料像是有着单独的思想,从进入喉咙的那一刻,就向四肢百骸流去。查克拉流经的经络以一种能感觉到的程度被迅速的充盈了起来。
放在膝盖上的拳头被捏得死紧,皮肤上根根青筋暴起,肤色都被撑得微微透明起来。
噼里啪啦地脆响声不时在关节响起,生长痛有如实质地在全身各处暴起。
好在她经过几年适应,这种程度不痛不痒。
人的查克拉经脉是什么,她至今没有弄懂。猜测了很久,还曾怀疑过是不是淋巴系统。后来开始灌特制营养液,她奇异地发现自己的力气居然开始变大,长得也比同龄人快,速度更是开了挂一样成长了起来。
难道这东西……是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