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是我们哥俩的大贵人,走着!”不大舌头的马喜出望外连连应下了。
作为妖族的马,算是在妖族里地位比较低的,但也好过猫、狗、鸡,因为它们有特长——跑得快还能驮东西,这个特长就让它们有了祖祖辈辈吃饭的铁饭碗——拉马车。
但是这拉马车也分三六九等的,有的马是神族特定的,有的马是到处接些散客,活不固定钱少事还多,还有的马就专门指定为某人拉,用俗话说就是被某个客人包养了。
这最后一种马是待遇最好的,没有神族马那么多规矩,也比接散客挣钱,而且需要用到它们的时候还少。
要说这马哥俩也是运气,璇玑宫原本是有特定马车的,可是迦箩为了阻止七月离开,将那些马都放跑了。
实在没办法,才外面请了这原本是接散客的两兄弟。
也是运气。
叶子卿的一席话就直接让这两匹野马身份直接高了一级。
那两匹马不得不感叹,这马啊,有时候也得认命。
走进那团黑云,视线才明朗了起来,叶子卿抬头看去。
终于到了。
一群神兵神将把通往炉州的关口卡住了,关口前停留了许多马车,黑压压一片,马车里的妖基本上都出了马车,踩在云上,叽叽喳喳议论不停,人类不敢下车,一下去他们就会摔下云层,他们不会飞,只能在马车上眼巴巴瞅着。
叶子卿坐的马车因为简朴,没怎么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大舌头马瞅着身边的马车,支支吾吾问道:“唉,这位老兄,你们这样子……看得清路吗?”
这话把叶子卿的注意力也转移过去了,大概是身边这辆马车的主人图好看,给这两匹马戴了个威风的头盔,反倒将这两匹马的视野给遮住了大半。
稍近处的那匹马回头看一眼车厢,压低声音说:“看不清啊。”
稍远处的那匹马接着说:“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翻车的不是我们。”
这话落在叶子卿耳朵里,他还真是看着这两匹马不知道说什么好,远处,一位身穿黑甲的神族士兵清了清喉咙。
“神族执法,捉拿逃逸龙凤族罪犯,都给我好好排队接受检查!检查完了再过去。”
“啊?还检查?”
“你们……你们……好大胆子,竟敢杀龙凤!”
“就是,你们神族凭什么管我们?我还有生意在下面呢,没工夫陪你们在这检查浪费时间,快放我过去!”
……
各种声音吵个不停,叶子卿微微皱眉。
随着一声戛然而止的尖叫,一个妖的脑袋应声落在了地上。
血从断掉的喉咙里喷涌而出,溅了他周围的众人一脸,喷完了血这个妖的身体便重重倒在了地上,落地的眼珠全是惊愕,它主人甚至来不及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脑袋和身体便已经分家了。
穿着铁靴的脚停在这脑袋前,一脚便将这脑袋踹飞,在众目睽睽下,往云端落下,走过来的鹰眼神将扫了一圈众人,将带血的大刀立在身前。
“凭什么?凭我们是神,凭我们至高无上,凭我们比你们所有族都要强。还有人不服的吗?”
一瞬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众人面面相觑。
“呵?神?”一个娇媚的声音不合时宜出现在众人耳边,娇媚得让众人忽视了这是男性的声音。
叶子卿随众人将目光移到了这声音的来源,这是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马车做工考究,上面挂了许多绿宝石和珍珠,连拉车的马都比普通的马神气,一双细手撩开了帘子,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走下来一个媚态十足,腰肢窈窕的男子,男子右边锁骨下纹着一朵妖艳迷人的罂粟花。
男子红裙齐胸,裙腰间半系着一条绿丝带,肩披透明绿纱大衫,行动间酥软无骨,穿得大红大绿,却并不显俗。只是衣衫不整一看就是临时披上去的,甚至衣服有的地方还有撕裂的痕迹,再仔细一看这衣服居然还穿反了。绿纱下的手臂全是撕咬的吻痕,整个人头发披散,唇红凌乱,眼睛水蒙蒙。
不知这杨柳腰下有多少未亡魂。
这一看就猜得出他刚刚在里面干嘛。
周围的妖和人也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谁啊?这么风骚?”
“花满楼的头牌,玉堂春,你不知道?”
“我可是正经人,又不去那种地方我怎么知道,你去过?”
“装什么纯,我不止去过,我有个朋友还……他,那滋味……”
“你有所不知,花满楼好多姑娘小伙都是清倌,卖艺不卖身,唯独这个玉堂春,只卖身不卖艺。”
“这会儿又不知道是跟谁在那马车里……啧啧,伤风败俗啊。”
“……”
那男子听到众人的议论话也不恼,步行间扭着屁股,还十分露骨地朝一人送去了个飞吻:“王掌柜,你都好久没来花满楼了,奴家可想你想得紧。”
那个虎妖王掌柜从他出来眼珠子就被他勾了去,现在被这么一说,口水更是顺着就流了出来:“你老妈妈不让我进啊,宝贝儿,过来,让我摸摸。”
玉堂春勾唇一笑,却并没有在他那停下来,反倒是路过叶子卿时在叶子卿面前驻足。随着这人的靠近,叶子卿闻见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待到这人靠近了,叶子卿低头将自己手里的烟管转成扇子。
“狐王,奴家这厢有礼了,”玉堂春似弱柳扶风,魅惑中又带了几分我见犹怜,让人看他一眼就会从心底滋生出可怖的欲念,世间众生皆有欲望,他更像是欲望本身。只是叶子卿瞎,翻着手里的扇子,看都没看他一眼,玉堂春也不恼微微起身,盈盈一笑,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