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不算是他节俭,也是芦小花养成的习惯。芦小花跟了七月十年,为了跟着她们姐弟,还自己去一个饭店做厨子,其实他们本不至于生活得如此困苦,只因为有个好赌的爹,苏年子做机关赚了那么多钱,苏念去青楼卖唱弹琵琶,加起来都不够他爹赌的,就这样,还经常有讨债的上门。
芦小花靠着自己去饭店做厨子,愣是没让她姐弟俩饿着,偷偷给他们做吃的,只是它自己就比较惨了,时常好东西骗着七月和她弟弟吃完了,自己就背着她啃这些烂菜叶。
芦小花当时以为自己真的能瞒她一辈子的。
谁料到,她弟弟到底起了疑心,毕竟做厨子也挣不了几个钱,芦小花老给他们姐弟俩吃好吃的,虽然一再说自己有的是钱,都吃饱了,给他们的都是自己吃剩下的,但她弟弟总不信。
苏年子年纪虽小,但心思却缜密得可怕。
直到有天晚上芦小花半夜被饿醒,边吃边吐的场景被苏年子抓了个正着,带到了他姐姐面前,它才知道自己再也瞒不下去了。
这时候再看见芦小花的动作,当年那一幕再度浮现在她眼中。
芦小花几度撇嘴,转过身体,埋着脑袋继续切手里的菜,鸡冠半耷在它头上,窗前的太阳往它头顶越升越高,让它浑身的羽毛都像是涂了一层油似的光亮。
处在两人之间的织女,看看小花,又看看斋主,似乎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