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女绕进白玉长桌,在长桌下面摸索半天,掏出来一串系着青绳的钥匙:“这千舌树,就是喜欢以嚼人舌根为乐。非是我不愿意开那扇门,实在是那间屋子太过危险,另外那门虽有锁,那钥匙却是无形的,在青娘上神手中……对了这是无用斋的钥匙,给斋主,斋主保管好就是。”
这是串系着青绳的钥匙,这串钥匙挺多的,数来得有十来把,凹凸不平的棱角闪着寒光,果不其然,没有与隔壁屋子相匹配的钥匙。
七月其实很少随身带什么东西,她不喜欢饰品,也从不穿金戴银,头上唯一一根青铜木簪,还是叶子卿送的,一直随身带着的,如今除了这木簪,如今还多了脖子上的项链。这钥匙她也打算扔给芦小花,芦小花虽然平时咋咋呼呼,但是这些东西让它帮忙看管,倒也不会出差错。
听着织女提起那长舌树,七月接过织女手里的钥匙,顺道问:“为什么青娘上神她要在无用斋中放这样一株千舌树?”
这种树,不见人都能诛其心,七月不喜,若刚刚不是那把锁拦着,她还真干得出进去把树舌头一根一根拔了的事。
“这个……我也不知,”织女身子靠在白玉长桌旁,往前倾了倾,敲了两下天书面前的桌子,茫茫然,“天书,青娘为何……”
这话还没说完,又被天书给打断了,不过天书给的可不是什么正经答案。
“主人呦呼呦呼,呦呼呦呼呦呼,呦呼呦呼,呦呼呦呼,所以呦呼呦呼。”织女刚开口,这小汤圆就又呦呼呦呼装听不到,对织女吐个舌头,扎进那卷天书里,不见了。
见状,织女摇摇头,听外面的雨声变小了,织女嘶哑着喉咙说:“斋主,今天可以关斋了,我先出去把大门外的灯灭了。”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七月看着手里这串钥匙,轻轻应了一声。
织女撑伞出去后,七月也打了个哈欠瞥过旁边的角落,不得不说芦小花和天书地哑是睡觉雷打不动,到现在为止都缩长桌下面,还都睡得很好,七月打算先去把面前这“辣喉糕”处理了再来叫醒他们,嗯……最好挖个坑埋了。
这样想着,七月便拿着这盘辣喉糕到院子里,刚进院子里便听见门外的说话声,织女好像是在跟谁交谈,这么晚了,门外还有谁,七月握紧手中伞,来不及放下盘子,打算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