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
那人举起酒杯。
持酒杯过来的虎妖王看起来年纪不小，脑袋上的虎耳穿孔戴了环，身后的尾巴虎纹环绕，说话时身后尾巴还一摆一摆的。
见人来敬酒，叶子卿眯着眼睛也握着酒杯起身。
几名妖王一一与叶子卿碰了个杯，领头的虎妖王方才接着说：“狐王运筹帷幄、治族有方。我们这些老家伙可都是有目共睹，想来前任狐王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说起来，我们还与前任狐王曾打过几次照面，只不过那时候我们年纪不大，前任狐王恐怕是不记得我们的。”
这些妖王，说起来都不算各族第一任妖王。第一任妖王都与上任狐王一同葬身万王坑了，而后才有的他们继位，妖族寿命上万年，如今这些妖王在万年前也不过是个屁大点的孩子。
闻言，叶子卿笑说：“大哥生前倒也与本王提起过诸位，说诸位少年英杰、前途不可限量，今日来看，果然如此。这酒应当本王敬诸公。”
场面话寒暄两句也就散去了，叶子卿不喜饮酒，酒量也算不得好，好在刚刚吃了橘子，入嘴的酒跟水差不多，几杯下肚不觉醉，倒觉得有些厌烦。
而旁边的七月依旧在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满身酒气。
“七姑娘，你还想继续喝吗？”叶子卿叹了一口气。
七月摇头，点头，又摇头。
眼瞅着刚走的那个狼王又有重来的架势，叶子卿从自己面前盘子里抓了一些东西给后面的天聋地哑。
“那我们先走？”
七月点头。
“多谢熊王款待，诸王慢饮，我等先出去走走。”叶子卿将手里的烟杆变回扇，朝熊王和诸王行了个礼。
站在叶子卿身后的七月也醉醺醺跟着做，天聋地哑也跟着七月做。
熊王起身：“狐王与斋主慢走。”
“什么走走？我看是狐王迫不及待了吧？跟着我们这群大老爷们吃喝，哪里比得上跟绝代佳人在红灯帐底卧鸳鸯……”虎王有意深看了两眼叶子卿身后的七月，语气十分暧昧。
一群好事的妖王跟着起哄。
“更冤枉了，”叶子卿展扇，蹙眉，语气却似笑非笑，“在下可是最本分老实的。”
“老狐狸，你要敢对七月儿做什么，老子我……呜呜呜……”玉璇玑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堆围着他的人拿酒灌了嘴。
叶子卿带着七月溜了出去。
屋外的寒气袭来，耳边的笙竹声远去，身侧传来微弱的呼喊，不像醉酒人的痴语，更像是人的喃喃。
“叶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