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慕言深一夜白头! 所以,慕言深对夏安好可以一再容忍! 乔之臣稍稍松口气:“安好的难过,也不比你少。她现在的情绪也不稳定,有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她说的都对。” 夏安好默不作声的走到遗照前,将快要燃尽的香烛取下,重新点了一对新的香烛。 这个秘密,现在终于说出来了。 尔晚,慕言深远比你想象中的痛苦。 我就是要他痛苦。 因为这是他活该,是他应得的,他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身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夏安好回头一看:“……慕言深走了?” “是的。”乔之臣回答,“留在这里他更难过吧,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静一静就能好起来?痴人说梦。” “你爆出温尔晚还怀着孕的事情,对他来说打击太大了,确实没办法接受。” 夏安好侧头看向他:“乔之臣,你相信报应吗?” 乔之臣没出声。 “现在就是慕言深的报应来了。”夏安好继续说道,“只是,代价是尔晚跳海自杀,这太可惜又可悲了。” 望着夏安好哭肿的眼睛,乔之臣很想说…… 温尔晚应该还活着。 左敬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将她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出海城。 但这个秘密太重要了,重要到乔之臣不敢说,只能藏在心里! 温尔晚和安好的关系情同姐妹,温尔晚却隐瞒得滴水不漏,显然是不想让夏安好知道! 因为,知道并不是一件好事! 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会很难受! 乔之臣现在就是陷入两难的境地,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节哀,”乔之臣只能反复的说着这两个字,“你一个女孩子在灵堂守夜不合适,我陪着你。” 夏安好点点头。 其实她一点都不怕,这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只想再和尔晚多待一会儿。 夜色正深。 四周一片寂寥。 慕言深回到了主卧。 他麻木的走着,整个人魂不守舍,中途踢倒了椅子,还差点摔倒,他也不在乎。 手背上,泥沙尘土混合着血液,又脏又痛,他也好像没感觉。 他的晚晚,没了。 他的孩子,又没了。 慕言深失去了他的全世界。 他恨不得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结束他的生命,一了百了,去陪他的妻儿。 可是他不能。 他肩膀上还有责任。 “晚晚……你用自己的死来惩罚我,你这样的狠……” “你是让我在日日夜夜,都沉浸在失去你和孩子的悲痛里。” “如果你真的死了,就让我找到你的遗体,让我也彻底的死心,不抱有任何希望。” “为什么……连遗体都不留给我……” 慕言深坐在地上,靠在床尾,目光呆滞。 往日的睿智,雷厉风行和果断,统统不见了。 此时的慕言深,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是最悲痛最孤独的男人。 窗户外,还飘荡着灵堂的哀乐。 这一晚上,注定无眠,谁都没有睡着。 乔之臣和夏安好在灵堂守了一晚上,熬了个通宵,脸色极差。 “辛苦你们了。”温父赶来,“你们去吃点早餐吧,再好好睡一觉,尔晚这里就交给我了。” 夏安好看着憔悴的温父:“您晚上也没睡吧。” “睡了。只是睡不踏实,隔一会儿就醒来一次,总想念着尔晚。” 说着,温父叹了口气:“慕言深呢?” “管他干嘛,”夏安好说,“他不值得任何的关心。” 温父皱着眉:“我想问问他,打算哪天让尔晚下葬。这样一直摆着也不叫个事儿,还有就是……能不能别埋在帝景园。” “我是绝对支持你的,我们跟他争,和他理论!” 夏安好也不愿意温尔晚埋在帝景园。 凭什么只成全慕言深的思念啊! 再说了,尔晚生前就不愿意回帝景园,死后更是不能留在这里! 慕言深天天守着一个墓,他心里就不瘆得慌? 乔之臣听着这段对话,心里想,完了完了,又有得吵了。 肯定哪一个都不愿意让步的! 乔之臣正想说些什么,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人影朝这边走来。 他一开始没当回事,因为那个人顶着一头白发。 他以为是管家,或者是哪个前来吊唁的老人家。 结果,等那个人走近了,乔之臣才觉得不对劲,这身影看着有些熟悉啊…… 顿时,乔之臣抬头仔细看去。 “慕言深!”他惊叫一声,活像是见了鬼似的,“你你你……” 乔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