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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念溪听到这些话,气的胸口发疼,她看着他们一群面目可憎,自己不明辨是非,人云亦云的家伙便恼火,她气极反笑:“没有根据的话就少说好吗?你又如何得知段君泽的箭法就比你袁泽望差了?还有,诋毁梁夫子的话也是你们能说的?”
其他学子转过头来,见是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子在说他们,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打听出来了她是西临山庄的大小姐,原先他们都对她有着一定的幻想,此时听到她在说他们,虽心里羞恼,可他们作为男子,身份也不如她,更不好意思与一女子再继续争吵下去。
再说了现在这场合确实不适合争吵起来,且他们刚才还说了梁夫子的坏话,此时他们也只当没听到黎念溪的话,安安静静地呆在一旁。
袁泽望心里气的不行,又想到今天早上在黎念溪和段君泽面前丢了个大脸,牙齿都要咬碎了。不过他为了维持自己在同窗面前的好形象,也只好伪装一副温顺的模样与黎念溪道了一声不是。
黎念溪也认出了袁泽望是今天早上欺负段君泽的三人之中高高瘦瘦的那个,她不屑地哼唧了一声,不再理会他们,眼睛看着段君泽的方向。
而在台上的梁宇和李泉闻见另一个被梁夫子选上的学子竟然是今天早上的那个段君泽,怒火直接在心口燃烧。
梁宇正要习惯性地掏出他的扇子摇两下,掏了几下都没淘到,这才想起来要比赛了所以没带上了,他将手背到后面去,掩饰着刚才的尴尬。
“没想到你竟然被梁夫子选上了,也不知道梁夫子看中了你什么,我们也没啥大要求,只要你别拖我们洛山书院的后腿就行,不然——”
说到这里,梁宇偷偷看了一下上面的那几位大人,见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个方向,这才小心地做了一个握拳的手势向段君泽示威。
上面的几位大人没注意到梁宇的动作,可是一直在观察着他们三个的姬子言可是完完全全地看到了这一幕,他略一挑眉,看来洛山书院的这三名学子并不团结,如此看来,他们的胜算又大了许多呢。
然而段君泽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们身上,他在心里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自我介绍的话,等会儿准备开始的时候,参赛的选手需要在台上简单介绍一下自己,他有些担心等会儿他说的不好。
想到这里,段君泽又一次往黎念溪的方向看去,见她正笑的一脸灿烂地看着他,见他看过来了还给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同时用口型和他说了好几遍“加油”。
段君泽只觉得自己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他在心里应了一句“好”。
梁宇见段君泽仍旧一点反应都没有,脸色有些难看,这时李泉闻凑过来,笑的一脸奸险:“梁兄,不气不气,这段君泽估计是个哑巴,等会儿比试开始了,不是有一个自我介绍环节吗?要是这段君泽说不出话来,可不就是丢了我们洛山书院的脸了吗?”
“到时候这么多学子都看到了,等回到书院了,我们再与袁泽望他们一起,给他点颜色看看,谁让他丢我们洛山书院的脸的。”
梁宇闻言,终于展露了笑颜,可下一秒,脸色又不好看了,“给他点颜色看又怎么了?可他到底丢了我们书院的脸,为何还非要让他也参赛呢?难不成梁夫子是他亲戚不成?”
李泉闻面露难色,说到底在这种大场面上,他们还是很有集体荣誉感的,只希望梁夫子并没有看走眼吧。
坐在上头的梁夫子的做法同样不被另外一个温夫子理解,但是温夫子知道梁夫子并不是任意妄为的人,便谦虚出口问道:“梁夫子怎么想到让段君泽参加比试呢?”
梁夫子笑呵呵地抚了抚他的胡子:“温夫子放心,你有所不知,这段君泽这孩子我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他整日不合群,孤僻的很,但他这箭法却是我在书院中见过的最好最有天赋的一个,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说到这里,梁夫子忍不住感叹道,想起当年看到段君泽射箭时的场景,至今都还有些怀念,只可惜啊......
温夫子有些不赞同:“你都说是很久之前了,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据说他段君泽极少参加骑射课,万一荒废了.......我这么说并不是因为担心他给书院丢脸,而是担心他的未来啊,毕竟这次的比试可不是在咱们书院中骑射课时的比赛。”
梁夫子忙摆摆手:“温夫子的意思我知道,你只管相信我,段君泽这孩子虽然孤僻的很,可现在不一样了,你看他这回还来参加游学了,这是他以前会做的事吗?且我让他参加,如果不是他自己也同意了,我还能逼迫他不成?他自己肯定是有把握的,在书院里不愿意练习射箭,可不说明他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也同样荒废练箭啊。”
温夫子被梁夫子说服了,但他还是有些担忧:“这段君泽不善说话,等会儿需要他介绍自己的时候,可怎么办?”
“这.......”说到这个,梁夫子同样又些担心,他看向段君泽,段君泽正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他迟疑道,“既然他都同意了参加,这应当是他能够解决的问题,反正介绍也就那么一句话罢了,正常人还能说不出?”
梁夫子相信段君泽不是那种做没把握事情的人,既然他答应了参赛,那必然是有信心的。
温夫子不再说话,很明显,在他心里段君泽真不算上一个正常的人,至少他这人生四十多年来,从未见过像段君泽这样的人,不过既然他的好友如此看得起他,也愿意如此维护他,那他也愿意相信段君泽。
最后一项比赛在下人的敲锣打鼓中拉开了帷幕。
梁宇和李泉闻忽然感觉到又些紧张了,不仅是因为段君泽这个大拖累,更因为对手还是当朝的五皇子,据说这五皇子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