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够可怜的,别人穿越都是娇滴滴地从被窝里醒来,然后再围上来几个丫鬟嘘寒问暖。
她倒好,先是被泼水,现在还要被掌嘴,周围的人或幸灾乐祸,或为了看热闹,就是没人愿意为她说上一句话。
钱珞珞不服,反问道:“凭什么打我!”
她的态度彻底惹怒了坐在上首的那位钱夫人,只听对方“啪”地一声猛一拍扶手,接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指向钱珞珞,咬牙切齿道,
“钱珞珞!你居然问我凭什么打你?!死性不改,好,好得很......你把清儿骗去后山找人玷污她,若不是她拼死反抗......最后还被逼得落水,磕了脑袋,现在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亏我悉心教育你这么多年,你简直让钱家蒙羞!”
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有这段话怎么那么熟悉......
这不就是她睡着之前在店里看的那本小说里的情节?
因为书中的恶毒女配和她同名,她还特地留意了一下。
原是她穿进书里来了啊。
那现在还真不好办,她记得钱清清才是钱夫人的亲生女儿,而她钱珞珞不过是在战乱时被抱错了而已。
原主仗着知府千金这层身份,在外不学无术,穷奢极恶,从小便养成了骄纵蛮横,嚣张跋扈的性格,臭名都快远渡重洋了噻。
钱夫人自知她是管教不好了,虽颇有不满,但说到底还是她的女儿,最后也只是规劝几句,便任由着她去了。
慈母多败儿,果真不假。
而这一切在钱清清被接回来之后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败儿还是那个败儿,慈母却不是那个慈母了。
一个是乖巧懂事,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一个是骄纵蛮横,白吃白住十几年的养女,孰轻孰重,高下立见。
距离钱清清被接回来已经一月有余,而在这一个多月里,原主可没少闹妖蛾子,再加上钱清清时不时地火上浇油,她在这丞相府基本上可以说是人心尽失了。
更何况原主还搅了钱清清与那太子的婚事,这让钱夫人对这个养女越发地不满,以往的钱珞珞在她眼里顶多就是过分活泼了一点,现在却觉得她一肚子坏水,怎么看怎么碍眼。
不过这次钱珞珞才是被陷害的那个,钱清清为了报复抢她婚约的钱珞珞,收买了京城有名的混子,两人配合演一出原主想要毁掉钱清清的戏,那混子手中的纸条正是真千金钱清清的手笔。
原本这婚事是在钱清清被接回来之后定下的,而钱珞珞痴恋太子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她便仗着太后对她的喜爱将这条姻缘线牵到了自己的身上,也难怪钱清清想要除掉她。
想到这里,钱珞珞脑壳不住地嗡嗡作响。
她原本只是个奶茶店的老板,虽然很少有盈利的时候,但这小日子过得倒还舒坦,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她人就站在这任由他人打骂。
“钱夫人,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谁做的您找谁去,反正我没有陷害钱清清。”
“你......反了你了!”钱夫人瞳孔震颤,平日里钱珞珞可都是一口一个娘亲巴着她,如今竟转了性子,“他可是亲口承认就是你指使的,人证在此,你还想狡辩?”
“......”钱珞珞朝旁边跪在地上直哆嗦的男人瞥了一眼,忍不住吐槽,“我都不认识他,何来人证?”
“钱小姐,明明就是您亲自让人传的信纸,还说事成之后会给小的一大笔钱,怎么如今被发现之后还翻脸不认人了......”
男人听钱珞珞那么说忍不住出声反驳,一边还拿出了证据。
“小的这里还有纸条呢,就是您写的让我在后山等着,到时候您会把钱清清小姐骗出来,再让小的趁机......”
其他人忍不住凑上来瞧,待看清那纸上的内容时,一时间,惊呼声,议论声此起彼伏,矛头直指钱珞珞。
“哼!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钱夫人一甩帕子,重新坐回椅子上,一脸的冷若冰霜。
虽然钱珞珞犯了大错,可说到底还是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情在的,幸而大夫说钱清清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她便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但是这人却是绝对不能再留了,摆了摆手,吩咐道:“你犯了错,我也不想太过惩罚你,你走吧......”
本来钱珞珞想给自己澄清一下的,没想到钱夫人会这么说,她立马噤了声,正好,这也是她想要的结果,大不了名声再臭一点呗。
而原主这里就不太识相了,赖着不肯走,结果被关在柴房几天都无人问津,最后还被钱清清身边的丫鬟毒死了。
钱珞珞刚准备随着家丁离开,旁边却突然冲出来一道绿色身影,正是原主的贴身丫鬟明珠。
“夫人饶命!这不关小姐的事,都、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小姐她并不知情啊!”
钱珞珞愣住了,没想到这明珠这么护主,以前她的小姐对她不是打就是骂,现在竟还上赶着替她顶罪,不过也是了,现在若是放着不管,难道还等她家小姐亲手将她碎尸万段?
只是明珠没想到自家小姐已经换了芯子,而现在钱珞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
钱夫人依然保持着清醒,问道:“你既是她的贴身丫鬟,没有你家小姐的指使,你又怎敢擅作主张?”
“因、因为奴婢看不惯原本属于小姐的婚事被别人抢了去,更何况,小姐若是嫁过去了,奴婢的身份自然也...也跟着水涨船高,所、所以......”
“所以你就谋害我的清儿?!”钱夫人的怒火肉眼可见地冲上来,显然是信了明珠的说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