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
“是第一个,吃我蛋糕的女孩。”
宿休条件反射地往车站跑,风扬起他的衣角,留不住一丝温柔,“又又”是他第一个打头阵叫的,又不想别人叫的。
他早就懂了。
电话另一头的,是她的双胞胎姐妹凌依依,蒙蔽他人好似天衣无缝,阿姨不可能没察觉,过两天上学楼轻梦也会知道。
她想的太简单了,世上也许有长得像,声音像,拥有对方所有记忆的镜像人,但人一定有她沒有的,是人的独特。
凌双会强硬地拿着他喜欢的饮料跟他说“两不相欠”,背身抹了一手泪说她嗓子哑,她不说软话总让他心疼,他喜欢逗她。
她向他示好是灌毒鸡汤,一笔一划亲手圈重点,不忘给颗糖,生辰补奶油蛋糕,跳舞上台找他的位置比心。
不是赞不绝口。
凌依依像一段程序,投其所好,她认为交流是关系进步的秘籍,和他叨叨,一连几句地不换气地串下去,
“你觉得狼人杀怎么样呀?”
“新出的果茶挺好喝,酸酸甜甜的。”
“你要不要来一杯……嗯?这个,还是这个?”
相比凌双单调得乏味:
“狼人杀玩不?”
“酸的,你行不行?”
“要什么?不要我走了。”
他像被玫瑰的刺扎到,心脏痛得抽搐,他沒有想过她真的像她说过的一样,她的离别无影无踪,不会有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