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问:“能不能帮我们带早饭?”
她们表达自己“嫉妒”。然后很懂事、理智地没有真要。
之后就是放假期间尔尔。
郝郝和她们并排走,好笑地聆听,不多说话。
她刚刚宿舍里里外外忙活一番,把被褥叠好收拾好,几天后方便直接搬走。作为合格舍友,最后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床板擦好,床底扫干净拖干净,拖地扫天花板。她腰酸背痛,着实是累着了。
夏晴晴同样吃食堂,她打扫教室,活简单又少,来的早,已经吃完。和郝郝的一群女生相反,夏晴晴异性缘好,身边一群男生和两三个女生。一个男生不知道说什么,他们有说有笑。
想来不是不该说的话,郝郝明白夏晴晴最讨厌男生开黄腔。夏晴晴的家境优渥,教养是天生的顶好。她很会说话,但是不代表她会包容对方没有教养。
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开口说话。这是郝郝和夏晴晴不约而定的默契,不认识对方的新朋友。一来是怕尴尬,二来是……除非对方主动认识。
祝仪看见郝郝扫一眼对方,神色恍惚,她主动说:“郝郝,吃饭吗?”
她们意识到冷落了郝郝,纷纷拉她融入群聊:“郝郝,你有竹马吗?”
郝郝满腹惊疑,是她的错觉吗,和夏晴晴的一群男生中,有一个男生,真眼熟。大概是直觉在作祟。她想,明天问问夏晴晴。
郝郝回神,思考半秒她们的问题。“竹马”,一起长大的人。
她不由自主想到一个人,郝郝恍然,那个男生像他!
这就不怪她敏感。他毕竟是十一年的人。
她们在看郝郝,郝郝不说话,场面有些尴尬。
她想了想,有点拿不准:“没有。”分别了几年的人,一字半句也说不上,“发小”都不是,还是“竹马”吗。
郝郝注意到祝仪有些失望,自顾自闭嘴默不作声。
祝仪不是美人。她的头发极黑,像她们一样普通地披散着,眼睛有点大,目光有些空,看起来很没有主见,鼻翼上长满青春痘。
郝郝忙问:“祝仪,你刚才说什么?”
祝仪见她果然没有在听,十分耐心重复:“郝郝,你吃饭吗?”
她们排的队是粉。米粉嘛,阿姨一个勺子打辣椒,又打其他配菜,总免不了沾一丁点辣椒,祝仪吃不了辣。
自然,郝郝不知道她吃不了好巧,郝郝,同样不吃辣,她欣然同意:“好。”
排饭的队比粉短不少,她们很快打完饭。
于是,这一顿晚餐最后演变成郝郝和祝仪两个人单独吃。
经过她们一群人,两人打个招呼,先走。
郝郝边吃边和祝仪聊天。
她顺理成章地知道她不吃辣,她们班换数学老师,谁听没听网课……
“郝郝,你觉得我有1m65吗?”祝仪没由头问。
“要不我们俩比一比,我有1m62。”郝郝不想估算,建议她。
两人站起来比比,祝仪明显比郝郝高至少五六厘米。
“为什么问这个?”郝郝接着问。
“我们前面的男生好高,经常挡我。”祝仪有点不高兴地说。
“沈瑞吗?”郝郝和祝仪是同桌,俩人都是2班的,“我们请老师换一下座位。”
“我不敢。”祝仪不愿意,皱眉说,她想到什么,“郝郝,你要去一班吗?”
“好,我去。”郝郝说,她很照顾对方怕老师的心理。
她们学校是按成绩分班的。
郝郝闻言笑了:“去不去一班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呀。”
“中考二班第一名,一不小心就可以去。”祝仪不赞同,反驳说,她又提到一件事,“放假前的月考,你是不是没考?”
“没考,头疼。”郝郝一脸平静地说。
“你慢慢吃,我走啦。”郝郝打招呼。
“吃那么快!”祝仪下意识看一眼自己的碗。
郝郝去洗碗、洗手,旁边一只手递来纸巾。郝郝攥着,装模作样疑惑:“你不是吃完了吗?”
夏晴晴站在旁边,举举手中的煎蛋示意,随口扯淡:“帮人买加餐。”
夏晴晴是典型的圆脸,小鹿眼灵动有光,短发长了些,刘海修饰脸型,整个人既高傲,也清纯,妥妥的娇生惯养小公主。她刚刚洗过头,此时半湿半干。
“诶,你现在是走读生?”夏晴晴跟着她放碗,打探消息,她有点不高兴。
“嗯。”郝郝抑郁地问,“帮你带早餐吗?”
“不客气!”夏晴晴不见外地说,拦住郝郝再次走向食堂的脚步,“买了,给你。”
郝郝也就是意思意思,赶忙接着,一脸笑意地说:“谢谢公主。”她狡黠地说,“公主不是说帮人买吗?”
两人一起往教室那边走。值日领导办公室也在教室附近。
夏公主抬下巴说:“明知故问。是哪个小区?”格外期待,说,“我叫我爸也在那里买一套房子,我们做邻居。”有钱人就是这么豪横。
“我不知道。”郝郝仔细思忖片刻,“我光顾忙活请假条,没看纸条上的地址,就塞到书包里了。”
夏晴晴无可奈何,无言以对:“……”夏晴晴拉郝郝,瞄一眼手表,“6点10左右值日领导会吃完饭到办公室坐一坐,走,我和你去。”
郝郝要给她跪下了,无限感激:“谢谢千岁”
“谁是千岁?”夏晴晴不满意地嘟囔。“万岁万岁。”郝郝连连道。
时间紧张,两人都跑起来,风卷起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