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倾目光扫过云霄兄妹俩,嘴角一勾,露出不屑的笑:“两位在来这里之前没有打听过我无伤神医的性格吗?” “我无伤神医有三不治,大奸大恶之人不治,贪官不治,不孝子不治。” “可我们不属于这些人啊,我们是好人,大大的好人。”云姝忙不迭开口。 “是吗?”凤云倾讥讽地笑了,她手指一抬,“云霄,年龄十八岁,于两年多前欺辱过一名女子,导致那名女子想不开跳河自尽,你说这算不算大奸大恶?” 听罢凤云倾的话,云霄面色大变,这件事他们云府早已压下去了,也给当事人的家人赔了不少钱,这件事神医是怎么知道的? “神医,这是误会,真的是误会。”云霄立马辩解,“这算不上欺辱,我是有意要娶她的,只是她不肯而已。” “对,不算欺辱,是她勾引我兄长在先,完事了就反告兄长欺负她。后来兄长去追她,只是希望把事情说清楚,没想到那女子到了河边,脚一滑就掉河里去了。” “我们真没有要害那女子,而且事后我们云府积极联系家长,赔了不少钱,这事早已过去了。” 云氏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企图把这件事给掩盖过去。 恰在此时,正在号脉的老伯突然间情绪激动起来,拍着桌子大吼道:“你们胡说,我闺女好好在路上走,就是被你这个畜生拖进巷子玷污了,事后想不开自尽了,我可怜的孩子啊!” 老伯顿时悲从中来,愤怒地指着云氏兄妹,脸上是无尽的仇恨。 周边之人听到老伯的控诉,都对云氏兄妹两人指指点点。 “太恶毒了,竟然玷污良家妇女。” “老李家这闺女我们是知道的,人又乖巧又勤快,可惜了!” …… 云霄和云姝脸都黑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几年前的事还有人提出来。 被人指点,兄妹俩都有些不悦,云姝更是指着老伯大骂:“老伯,你别胡说八道,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明明是你家闺女不检点,还反过来污蔑我们。” “而且当时你们收了我们云府那么多钱,还好意思来诋毁我们。” 老伯闻言气得来脸色铁青,嘴唇都在哆嗦着:“你们云府欺人太甚,区区十两银子,想就封我们的口,孩他娘气不过,在孩子死后的五天时间就跟着去了,可恨,可恨啊!” 听到老伯的话,周边的人都义愤填膺,不少人围上来破口大骂,还有人扔烂菜叶和臭鸡蛋的,云姝和云霄很快就被糊了一身。 云姝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她尖叫起来:“啊,你们太过分了,我要让我爹把你们都抓起来,通通抓进天牢治罪。” 围观的人太多,云姝的声音根本没有传出去,依然有人涌上来,烂菜叶和臭鸡蛋依然不断扔过来。 云姝和云霄抓狂了,尤其是云姝,她怎么能忍受这种臭哄哄的东西。 “神医,我们知道错了,你让他们别扔了,真的受不了。”看着鸡蛋液都从脑袋流下来了,云姝崩溃了。 凤云倾坐在高台上,冷眼看着台下这一幕,可想而知,这些普通的老百姓平时被欺压到何种程度,今天才会一股脑全部发泄出来。 “我可管不了他们,他们是受了云府的气,怎么能让他们消气,那是你们的事。”凤云倾轻飘飘地回答。 云姝向台上的老伯弯腰致歉:“老伯,我们错了,真的错了,你说要什么补偿,我们全部答应你。” 李老伯昂着头,浑浊的双眼全是泪水:“老朽闺女已故,老婆子之后承受不了打击也跟着去了,我一孤苦老头,能要什么补偿。” 他目光扫过眼前排队的一千多号人,这些全都是贫穷的老百姓,平时连病都看不起,听说有义诊,天还未亮便起床排队看病,全是可怜人。 “要补偿就补偿给他们吧。”李老伯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意多看云府之人一眼。 “听到了吗?补偿给在座的老百姓,每户一千两白银,你们可愿意?”凤云倾挑眉说了一句。 一千两白银,对于偌大的侯府,还不够他们买一件首饰,但对于普通的老百姓,却能让他们吃得饱穿得暖。 “好,我回去跟父母商量一下。”云姝推着云霄狼狈地往云府走去。 云岳海刚从周府回来,把那张名贵的画儿送给了周怀骞,以为周怀骞看到那么贵重的礼物,对寿宴之事定然不追究了。 没想到刚到周府,便看到鸿远商行的人正在对周怀骞的珊瑚进行修补,也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修补技术,竟然修补得跟原来一模一样,看不出丝毫瑕疵。 周怀骞激动得老泪纵横:“好,当真好,鸿远商行还真是有两下子。” 周怀骞看着那株蓝色的珊瑚,眼睛一步也移不开,听到云岳海来送画,只简单应付了一句:“让他们放下画,本府有时间再欣赏。” 云岳海的心顿时沉入谷底,花了差不多四个亿,就换来一句轻飘飘的有时间再看? “周大人,这可是陌千的山水画,大人不欣赏一下?”云岳海不死心,又提醒了一句。 “不就是陌千的山水画嘛,烟雨山庄刚才派人送来了一幅,老夫已经欣赏过了。”周怀骞指着书房刚挂上的一幅画。 云岳海抬头一看,果然是陌千的山水画,比他手上这一幅画得还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