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医的话,凤云倾并没有全信,她对云白还是比较了解的,只对她凤云倾狠,但其他方面,他能力还是欠缺的。 这些年,如果没有周淑妃的扶持,云白连太医院都未必能进,他没有那个能力。 但也不排除他被利用了,他有梦想,一个成为神医的梦想,他恨凤云倾,因此如果他被人蛊惑,将计就计,陷害一下凤云倾也不是不可能。 “云白之事,那就麻烦王丞相调查了。”凤云倾相信王丞相会调查清楚的。 “放心,这是国之大事,本相不会含糊,剩下的事恐怕还得麻烦无伤神医,如果谁还敢为难无伤神医,别怪老夫不讲情面。” 王言封神情严肃,还特地看了赵玄威一眼。 赵玄威内心苦涩,他堂堂镇南大将军,带兵来治水患,平叛乱,本来想借着这些机会打掉凤云倾,没想到被她反将了一军。 “赵将军,何太医已经把此次事件说清楚了,我是被冤枉的,现在你怎么说?”凤云倾冷冷看着赵玄威。 赵玄威此时浑身难受,他头痛剧烈,胸口憋闷,还很想呕吐。 “对不起,我们也是被人蒙蔽了。”赵玄威弱弱地说。 “一句被人蒙蔽就想蒙混过去了?如果刚才张知府和赵丞相没有发病,现在的我已经死了吧。” “凤云倾,那你还要怎么样?”赵玄威快气疯了,都说女人难缠,这凤云倾不是一般的蛮缠。 “请叫我无伤神医。” “好,无伤神医,请问你要我怎样才愿意给我们治病?”赵玄威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现在的他浑身如火烧般满受,豆大的汗水不断往下掉。 而赵玄机和张知府,已经晕迷了,至于其他的将士,听说他们发病,早已经跑了。 “我是庸医,怎么给你们治病?”凤云倾依旧不为所动。 “噗嗤!”赵玄威终于坚持不住了,一大口猩红的血水喷了出来,整个人摇摇晃晃。 “别死啊,你还没道歉呢。”凤云倾用手捅了捅赵玄威。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凤云倾此时已经被赵玄威杀了千万遍了,但现在他什么也不能做。 他抬起头,用嘶哑的声音道:“你让我说什么?” “说你怎么冤枉我,为什么冤枉我,说完了我救你们。” “好。” 赵玄威不得不低头了,他还不想死了,他们赵氏还有宏图大业要去实现。 “我赵玄威,听信何太医云白之言,不加调查便冤枉无伤神医是庸医,带人绑走了她,还差点杀了她,我赵玄威有罪,愿意接受惩罚。” 堂堂镇南将军,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当着王言封的面承认自己的错误。 说完,赵玄威也晕了过去。 “王丞相,刚才你都听清了吧,请把赵将军的话转告给皇上。”凤云倾拿着赵玄威的手,在刚才记录本上按上他的手印。 “好,一定不负无伤神医期望。”王言封说罢出了江夏城,回到了江陵城。 凤云没有再说什么,开始治病。 经历了之前的信任危机,凤云倾不再相信那些太医,而是让江陵城的琅嬛阁兄弟送药,几百琅嬛阁兄弟同时出发,不到一天时间,便把所有药物发往整个江南地区。 至此,江南的疫情终于是控制下来了,但是因为云白等人的骚操作,还是死了好几万人。 一时间,梁帝震怒,“查,狠狠地查。” 王言封已经把云白控制了起来,只是怎么样都不开口。 “让我来吧。”腾出手来,终于可以收拾一些渣渣了。 云白和何太医暂时被关在江陵府衙的天牢里,按凤云倾的要求,两人距离得很远。 凤云倾带了张凳子,坐到了云白面前:“说罢,谁指使你的?” 看着凤云倾这张可恶的脸,云白原本斯文的脸变得狰狞起来:“哼,何须用人指使,如你这般毒打父母,陷害兄弟的人,人人得而诛之。” “说狠没有用,我知道,以你的胆子,还没有那个本事陷害我,所以你也别跟我逞强,你还是乖乖说出来的好。” 凤云倾并没有被云白激怒,依旧似笑非笑看着他。 见凤云倾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云白更是恼怒,“你别想套我的话,你们有证据就把我送到刑部,没有证据就乖乖把我放了,不然拘禁太后的专属太医,这个罪名你可承担不起。” “你吓唬我?”凤云倾挑了一下眉,拿着一根银针来,“云白,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你说如果我把这根针往你某个穴位上轻轻一刺,你会不会连你们十八代祖宗所做之事都交代出来呢?” 闻言,云白面色苍白,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但他也只是愣住了片刻,又回过神来,他轻咳了一声,定了定神,傲然抬头,“哼,你不用吓唬儿,我知道用不正当手段取得的证据是无效的,我可以告你逼供。” “呵,云白,请你搞清楚一点,我不是官府之人,我只是一个大夫,所以我用什么手段有什么关系?”凤云倾两手一摊。 “而且就算你不说,何太医也会说的,现在我就跟你透露一下,何太医原名叫何文山,曾经是鬼医姬襄的弟子,后来被姬襄逐出山门。” “不过这也只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