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赫带着凤云倾进到寝宫之中,这时候,皇后寝宫里,不断传来歇斯底里的哭闹声,还有各种东西落地的声音。 “不好,王后又发病了。”宇文赫立马冲进了寝宫,凤云倾也跟了进去。 “哐当。”两人刚进门,一个巨大的花盘砸了过来,凤云倾灵活地侧身,接住了那个花盆。 看到宇文赫,王后披头散发,狰狞着脸扑了过来,不断大叫着:“杀,杀……” 眼看就要扑到宇文赫身上,凤云倾眼疾手快,一根针刺了过去,正正刺到王后身上。 终于,王后安静了,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露出清澈的眼眸。 “大王,刚才我用银针控制住了她,但想要根治她的病,还需要进一步诊治,请大王先到外面等着。” 看到凤云倾出手利落,瞬间就把王后制服了,宇文赫不得不佩服,看来江湖上的消息果然是真的,云倾郡主就是无伤神医。 “那就有劳无伤神医了。”宇文赫和萧凌玥转身走出王后寝宫,同时吩咐所有宫女也出去。 凤云倾把眼前披头散发的女人扶到床上,温柔地道:“你不用怕,我是来给你看病的。” 王后面色苍白,整个人有气无力,眼神更是晦暗无比。 “不用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你不用给我看病了,我没病。”王后有气无力地道。 “不,你必须活着,因为你的儿子不是被马踩死的,而是被人杀死的。”凤云倾直接说出了王后的病症。 其实凤云倾一进来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王后哪里是生病了,只是心病而已,确切地说她因为儿子的死抑郁成疾了。 她儿子死了,她没有了活着的希望,整个人如行尸走肉,有时还会大吼大叫来发泄心中的痛苦。 听到她儿子不是出意外死的,王后眼睛一滞,一道寒芒闪过:“你说什么?我儿不是在街上骑马掉下来被踩死的吗?” “不是,我昨天在客栈吃饭,听到有人小声议论,太子是被人杀死的,之后扔到受惊的马之下。” 凤云倾把从耿魏那得到的消息如此禀告给了王后。 王后听罢猛然一惊,整个人变得凌厉起来,眼中都是愤怒的火焰:“是谁,到底是谁在害我儿?” “你先坐下。”凤云倾把王后扶着坐到了床上,再次把耿魏的描述告知了王后。 王后面色阴沉,冷声道:“你是说我儿是被人暗算的,杀他的那个人也只是听命于人,背后高人?” “是的。”凤云倾点点头,“但具体背后的人是谁,我也不知道。” 凤云倾当然知道,就是鸷月阁做的,但现在她不能说,就算说了王后也不信,必须让他们自己查,说不定,他们查到的更惊喜呢。 王后听罢凤云倾的话,沉默了好一会,想想自太子死后,娜莎王妃的儿子很快成了太子,如果说幕后推手不是她,她都不信。 娜莎王妃的父亲是当朝太师,他们图谋月国已久,现在他们杀了太子,让自己的儿子成了太子。 恐怕不久,他们就会杀了大王,让他们的儿子登基。 “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王后眼中露出深深的仇恨。 “对了,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儿的事?”到现在,王后才知道和她对话的是一名陌生人。 “我叫无伤神医,来自大梁,是大王叫我来给你看病的。” “至于刚才说的,只是在客栈用餐的时候有人喝醉了胡说,具体是不是真的,还需派人去调查。” “不过现在我先给你看病,等你病好了你再去做那些事。”凤云倾言毕一把抓住了王后的手,她要号脉。 王后缩回了自己的手,摇摇头:“不用看了,我的病现在好了,我以后不会胡闹,我会好好活着。” 王后眼中露出一抹寒光。 “王后能这么想就对了。”凤云倾笑了笑,她再次打量了寝宫中的装饰,问道,“我看王后这里的装饰,很是特别,请问王后是哪里人?” 王后听罢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其实我不是月国人,我叫古丽,来自大梁西北。” “我们家本来在西北开了间武馆,生活得很好,没想到二十年前突然间得罪了一个势力,父母被杀,我和哥哥逃往羌国。” “在这里,我们遇到了当时的太子,他一下就喜欢上了我,把我带回了王宫,并让哥哥古真做了羌国的将军。” “原来如此!”凤云倾终于是想明白了,以前羌国可是比月国小,怎么能打下月国,恐怕与这对兄妹的帮助有关。 凤云倾知道,两国交锋,有胜也有败,不应该仇恨,但她还是没来由对古丽兄妹生出恨意。 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关切地问起古丽的情况来。 凤云倾得知,当初铲除他们武馆的是一个叫什么阁的江湖帮派,后来他们也去西部找过这个帮派,但再也找不到了。 “你们当然找不到了,因为他们已经来到了月国,来到了古河城。”凤云倾也没隐瞒,把鸷月阁的消息情况告诉了古丽。 古丽顿时心惊:“怎么可能,他们怎么追来的?” 古丽很慌,当年一名姓赵的看上了她,非要娶她为妻,她不肯,于是导致了全家被灭,只有他们兄妹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