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冲了上去。
但他发现自己的见义勇为好像挺多余的。
海月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迅速往人群一钻,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那个不速之客。
现在换带土尴尬了。
他冲的太快,正好和那个恼羞成怒的家伙大眼瞪小眼。
“你看什么看!吊车尾!”
这个面红耳赤的家伙名叫“宇智波英士”,与带土同龄,是他们这一辈的风云人物。
带土很烦他,比烦卡卡西都烦。
英士是长老一派的嫡系,能力拔尖,从小就被家族寄予厚望。
也因为这个缘故,英士嚣张跋扈惯了,成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而带土正好就在他的鄙视链末端。
“怎么,仗势欺人这种事,你还怕被人知道?”带土面不改色地怼回去。
“你找打!”
说着,他作势冲过来——
说句实话,以带土现在的水平,就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也打不过英士。
——在同龄人中能打得过英士的,大概只有卡卡西。
但与其指望卡卡西,还不如挨打,反正打不过别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冲到他们中间!
英士被迫停了下来。
“止水——你让开,我不想揍你!”
“英士前辈,我是不会让的。”
带土没想到自己“见义勇为”不成,反而还被别人见义勇为了!
这事要是说出去,估计会被人笑话一辈子!
“止水,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让开,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英士前辈,您刚刚做的事,我不能当做没看到。”
“怎么?你要为这个吊车尾打抱不平?”
止水摇摇头,道:“前辈,我问你,方才为什么要故意撞那个女孩?”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英士有些不耐烦,“放任那个晦气的东西在族地徘徊——你不觉得难受吗?”
“她是我的客人。”
“原来是你把人带进来的!”
“英士前辈,”止水皱起眉头,“她不光是我的客人,也是美琴夫人的客人。”
英士啧了一声,骂道:“无聊!”
话虽如此,但他听进去了。
他没有继续挑事,狠狠瞪了止水一眼,目光扫过带土,露出嫌弃的表情,转身走了。
带土不爽地撅起嘴,朝他走的方向呸了一口痰。
但实际上,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看了眼同样放松下来的止水。
“……谢谢了。”他小声道。
——都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带土自然听说过止水。
这个小孩很出名,小小年纪就把忍具使用的有模有样,甚至连豪火球都学会了,是继英士之后又一个被长老寄予厚望的天才儿童。
所以,英士虽然看不惯止水,但不会像对带土那样呼来喝去,甚至很给面子。
“你……怎么了?”带土拍了拍止水的肩膀。
从刚才起,止水就神色慌张,东张西望,甚至没有听见他刚刚的道谢。
“带土前辈,你有看到刚才那个女孩吗?”
“你是说海月?”
“是她。”
带土愣了数秒,哭笑不得道:“她又跑丢了?”
“……好像是的。”
***
宇智波族地,商店街,后巷。
“你好呀!”
泡面长发的男人伸手打了个招呼。
这个男人瘦瘦高高,硕大的鹰钩鼻上挂着一副圆眼镜。
他背对巷子的出口,身披白大褂,双手插兜,背部肌肉绷的紧紧的,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放松。
巷子狭窄漆黑,只有天空一道窄光,打在他的后背,在面前落下一片阴影。
海月被他堵在巷子里。
她望着这个笑容满面的男人,露出些许困惑。
“你不记得我了?”
男人夸张地耸耸肩,“那大蛇丸大人呢?你对他还有印象吗?”
她安安静静地看着对方。
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这一边是只有半束阳光的巷子,另一边则是浮夸的电视广告。
没有什么重要的。
她很快就对这个絮絮叨叨的男人失了兴趣。
鹰钩鼻男人见她抬脚要走,稍一侧身,又把路堵了。
“看来实验确实是失败了。”
他弯下腰,自言自语道,“我所推崇的‘社会化训练’没能让你拥有人性——是你的监护人不够上心吗?”
她见路被堵了,转头比划了一下两侧墙壁,构思翻墙离开的可能性。
“你看看我吧,小怪物,我不要那些模仿出来的情绪,我需要更加真实的反应!”
男人带着红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自顾自道:“‘深渊之眼’的研究到了这个阶段,你是唯一拥有变数的实验体,无论如何,我都要再试一试!”
说着,他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颗层层包裹的椭圆形物体,黄色的封印符纸贴满表面,像是在封印什么邪物。
男人当着她的面,一层层揭开符纸。
就在他揭开第三张符纸的时候,海月似乎闻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眼睛亮了亮,但紧接着又捂住鼻子,露出难受的表情。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