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练,往事如烟,该放下了!”
“放下?哈哈,我的血海深仇怎能放下!我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如何,除了让自己不开心,关心你的人伤心以外,还有什么可推崇的。再说,逝去的人和事都已不在,为何还要让他们魂魄不安。”
“你说的轻巧,若是你一族被屠杀殆尽,是否也能笑着说我放下了。”
“我,固然不能,但我绝不会滥杀无辜。”
“你这是在指责我了,是,我是杀了许多人,但你们可知道,他们都是该死之人!”
“该死之人?就算该死,也应该交由衙门办理,而不是你一个人妄设公堂。”
“秋练,你口口声声说我横刀夺爱,你与海哥立场不同,处事方式又有哪一样相同?”
“秋练,杀你一族固然残忍,但就像你说的你的族人犯下了滔天罪行,怎能不受惩罚?”
“哈哈,果然今天我是注定被你们讨伐的,但我从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你们口中的正义不过是胜利者的代名词,而今天很不凑巧的是,你们都认为我败了。其实,我只要再等一会,你们今天谁也别想出去。”
“那就来吧!你以为我们会怕你。”
“你就算练了邪魔歪道上的功夫,也不过一人,而我们五个人,打你一个绰绰有余。”
“你们就算一起上又有何妨,我秋练虽是个女子,但从不畏首畏尾。哦,你们现在确定还有五个人?”
“跟她废话什么,给我哥报仇。”
“小丫头片子,脾气倒不小。”
“不敢,没你厉害。”
“这话我爱听!”
花丛中哪还有一棵完整的花朵,几人的身影让人眼花缭乱,乒乒乓乓,受伤旁观的上官云扬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否则又能从哪里捕捉几人飞身的残影。
苏蓝博本就不是武功高强之人,几番打斗下来,身体有些吃不消,上官海因着中毒太深,武功哪能发挥自身水平的一半,那就只有端木霖与上官浅歌可以上了。
“真没想到,你们居然可以在我的手下坚持这么久,倒真让我刮目相看。”
“让你惊喜的事多着呢。”
“那我可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观赏一番。”
三个女人都使出浑身解数,恨不能将对方撕碎,端木霖心头有恨,一恨秋练伤她儿子,二恨秋练谋害她女儿,三恨秋练惦记了她的丈夫,出手招招狠毒,平生所学都用来对付秋练这个令她讨厌的人上了。
上官浅歌虽说是个从小练武的娃,天赋也极好,但对敌经验不足,一不小心身上就要挂彩,心里越发着急。
每当上官浅歌身上多出了一道口子,秋练越发高兴,端木霖更是着急,出剑的手都有些颤抖。
“一切是不是快要结束了”秋练居高临下的看着端木霖,“很快我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了,你,和你的儿子女儿从此将在这个世界消失,不过,也不怕,你们还有个伴不是?哈哈…”
“秋练,你莫要逞口舌之快,不要妄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我,让我方寸大乱。”
“原来你发现了呀!”
说完势头一转,手中的剑直刺上官云扬的胸口,端木霖已然施救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孩子倒在了她的面前。
“不要,秋练,你要杀就来杀我。”端木霖嘶吼着。
“哦,真可惜,你若是早点自刎,也许他就不用死了。”
“你!”端木霖双眼通红。
“娘,你不要相信她。”
“我知道。”端木霖低声传音说道,“浅歌,若有机会,你先跑。”
“不要,娘,我不会丢下你们的。”上官浅歌马上拒绝。
“你这个丫头,怎么就不听话呢。”
上官海,苏蓝博筋疲力竭,眼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崩溃,恨不能走在前方,又恨不能将秋练大卸八块。
本是相差无几的高手,因着心有牵挂,处处受制于人,才弄成现在这个局面。
趁众人喘气悲伤的时刻,秋练剑锋一转,指向了端木霖,眼看剑将刺到端木霖,上官浅歌突然飞身来到端木霖的身前,试图替她娘挡住这一剑。正在此危急关头,有人仅以一片树叶生生打偏了剑身。
“是谁?”
在场的所有的人心中都有疑问,究竟是谁能有这般功力,能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救人而不被发现。
而站在树梢上的宋寒,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脸上的神情变化莫测。
“臭丫头,你究竟想如何?”宋寒的心不禁问了自己一遍。
“多谢前辈施救,上官家谢过。”
没有人回答,只有林间的清风拂过,也听不见一丝鸟叫声。
“不知哪位隐士高人在此?纵使我闯荡江湖数十年,自以为天下无人可破我的绝情剑法,不想今日栽了一回,我秋练认输,不过来日方长,只要我活着一日,我定会找到与你比较一番,到时再也无人可阻止我杀了她们。今日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飞身出去。
眼看秋练离开,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端木霖丢下手中的剑,快步跑到上官云扬的跟前,泣不成声。
“云扬,你坚持住。”
“哥,我们一定会救你的。”
上官海与苏蓝博两个大男人眼角也流下了几滴眼泪,好好的一家人怎么会如此啊。
“娘,我们快走,进城给哥找最好的大夫。”
“嗯。”
宋寒站在树梢,静静的看着他们悲伤难过,却并没有现身帮忙。
“秋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