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前本就是江湖中人!”上官浅歌一拍额头,“我怎么把他忘了。听我爹说过,咸侍郎是朝廷中的一股清流,定然不会与丞相勾结在一起。”
“这么说,这个人可靠,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叶琪恨不能马上找到此人。
“不能大张旗鼓的去,要去只能静悄悄的去,”上官浅歌思忖,“我们能想到他,我们的对手岂会想不到他,不能给他添麻烦,最重要的是要保存实力。”
“就依浅歌之言。”
正午时分,阳光刺的人睁不开眼睛,叶琪扮作一厨娘悄悄的从咸侍郎的后院偏门进去,如此涂抹自己的脸蛋,叶琪差点掀了桌子。进去之后,叶琪按照上官浅歌所说,丝毫不敢大意,敌人太过狡猾,还是防着点好。还好,这咸侍郎的院子不似其他人家的,曲曲折折,没个尽头,稍微耽搁一会,她便出现在咸侍郎的面前。
“何人擅闯?”
“上官!”简单的两个字,咸侍郎脸色微变,随即谨慎起来,他不敢确定这是不是敌人的新戏码,“姑娘胡说,上官府全都在天牢,你若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咸侍郎,若真是想抓我,恐怕我早就已经进去了,小女子也明白如今非常时期,咸侍郎的谨小慎微一些,本就是正常不过的事,小女子受人所托,还需见大人一面,这有封信,大人看后自会明白!”说完,叶琪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了咸侍郎。
咸侍郎接过信,确定四下无人,打开来,一观内容,心中惊骇不已,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将军府谋反案!
“姑娘放心,咸某自不敢大意,上官将军于在下而言,亦师亦友,姑娘若是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开口。”
“咸侍郎果然如他们所说,小女子想请大人找一个人。”
“谁?”
“三皇子!”
“他!”咸侍郎诧异,但随即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帮忙,请姑娘等待几日,若有消息定会告诉她。
“好,如此静候佳音。”叶琪感激地说道。
皇宫内,穆景天躺在床上,眼睛禁闭,似真是生了一场大病,王嵩站在六皇子的对面,恭敬万分。
“少主,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下了药,他暂时不会醒过来了,您大可放心。”
“多谢王叔了,”六皇子转头看了一眼穆景天,暗道:如果不是你瞧不上我的出身,这些年我何必步步为营,处处小心,唯恐你一个不满意,灭了我的一切。“王叔你有伤在身,等忙完这几天,你就带着秋姨隐居吧。对了,秋姨的伤怎么样了?”
“少主不必替我们操心,少主的大事才是更重要的。至于秋练断掌之仇,我定会报!”王嵩目露凶光。
“好了,王叔,我知你们忠心,但如今大事快成,我自己可以解决,凡事依靠你们,相信我娘泉下有知,定不会安心的。”
“少主,由此信心,我自是替夫人高兴的。等过段时间尘埃落定,我就离开。只是,少主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杀了他!王叔,虽然他可恨,该死,可是我娘绝不会这么轻易地让他死去,他曾经犯下了这些错误,又岂能简单的死去。”
“嗯,少主的心中自有安排,是我多虑了。秋练的伤比较重,我这就离开,你有事让人传我。”
六皇子目送王嵩离开,看着躺在床上的穆景天,心情复杂,陈文欣掩着病态,丫鬟扶着她慢慢地走到六皇子的身边。
“你怎么来了?”六皇子温柔的语气让陈文欣丝毫看不出他对她已经产生了厌弃,伤心的她一度欢喜起来,还好,还有个人是在乎她的。
“我,我是不是不该来?”陈文欣小心翼翼地看着六皇子的脸色,发现六皇子并未对她大声呵斥。
“太医说你的身子未能大好,不能吹风,更不能受累,有事你让丫鬟来说一声即可。”六皇子温柔细语,让陈文欣彻底沦陷。
“我,我只是想着许久未见到你了,有些想念,我,我知道你很忙,父皇病了,你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我并不想打扰你,我这就走,希望殿下注意身体。”
“嗯,来人,还不快扶夫人下去休息,若是耽搁了病情,唯你是问。”
“是。”丫鬟唯唯诺诺的应声,扶着陈文欣退出了寢殿。
出了寝宫,陈文欣脸色苍白,一口鲜血自嘴角慢慢流出,嘴角淡淡的笑意,十指苍白无力的,眼神自嘲,说不出的怪异,丫鬟大惊失色。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
“你不懂,殿下这是准备舍弃我这一颗棋子了,他虽然嘴上说着关心我的话,其实是一刻都不想在看到我了。”
“小姐,你最近思虑过多,累了,莫要在胡思乱想了。”
“呵呵,你不是不知,他回来的消息我是从何处得来的,他,我自小爱慕他,怎会不知他的言行举止有何不同,以前我于他而言尚有一些用处,如今皇上病了,他想要的已经得手了,我与他快要走到尽头了。”
“小姐,莫要胡说,丞相还在呢!”
“丞相?”陈文欣笑得更加凄惨,“他不过一个贪恋权位,贪生怕死之徒罢了。”
丫鬟同情的看着她,“小姐。”
“你也不看看,我娘的事情他是如何对待的,我如今又成了这副样子,恐怕,早就成了他眼中的一根刺~…我死了,他都不会流下一滴泪。”
“小姐……”
无尽的路途,陈文欣目光涣散,任由丫鬟扶着,不知前路在何方,也许一开始真的错了,如果自己不是嫉妒上官浅歌,设计让六皇子娶了自己,这一切就不会闹到如此地步。她还是她,她们还是好朋友。
三天后,叶琪从咸侍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