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嗯……”
放学时，左篆收拾好了书包：“走吧。”
燕其羽不解：“去哪？”
一路上，燕其羽都没回忆起她什么时候答应过：“今天想吃炒粉丝。”
左篆和路上认识的朋友打了声招呼后问她：“一楼六号窗口那个吗？”
“不知道几号，反正是在一楼拐角。”
“那就是六号。”
“哦好。”
食堂中间的门口内，秦东篱站在餐桌旁喊她们：“左篆！燕其羽！”
座位上是她们的书包，左篆和燕其羽也把书包放下占座，四个人奔向各自的窗口。
燕其羽如愿吃到了炒粉，秦东篱看见左篆边吃边打字：“谁找你啊？”
“辅导员。”左篆放下了手机，“她让我晚上八点去一趟团委。”
燕其羽摇头：“当班长真忙。”
“晚上八点，”秦东篱惊恐，“多么宝贵的游戏时间——”
埋头猛吃的鹿添忽然抬头，挑了一块连肉的骨头，晃到秦东篱面前：“你看像不像那具尸体的……”
“不看，不像。”秦东篱躲闪扭头，闭眼喝了一大口柠檬水。
下午的运动时间，鹿添跟着左篆去占台子，打乒乓球。
有一男一女两个其他院的同学过来打招呼：“台子不够了，我们可以一起吗？”
“可以啊。”左篆让出一侧球台，鹿添自觉走了过去。
四个人正好双打。
小球像一颗炮弹，打到她们对面的台子上，弹起来也没减速，击中了男生的腹部。
“诶呦！”他捂肚子，闭上了眼睛，缓了一会儿。
女生捡球回来，看他一眼：“很疼？”
男生摆摆手：“继续继续。”
两局过后，女生放下了球拍：“你们打吧，我歇会儿。”
“那你们打吧，我也歇会儿。”男生也走到了一边。
他们面无表情，看着左篆和鹿添一打一，完全跟不上球速，球击台面的声音超过了他们的反应，缓缓滴下一颗冷汗。
晚上九点，左篆回到宿舍，鹿添就告诉她：“今天下午一起打球的那两个同学，明天不来了。”
“为什么？”拉开了自己桌前的凳子。
鹿添：“因为我那颗球，把那个男生的腹部打伤了。”
“？”左篆回头。
“看，”鹿添把手机亮过来，“那个女生发给我的照片。”
女生说，照片是男生的小腹，被球击中的地方肿得像座小山包。
左篆：“可是他当时……还穿着羽绒衣诶。”
“我重新开了一个档，号码是7996267，速度联机！”秦东篱在和网友同好语音，一起联机玩经营模拟类游戏。
晚上十一点，宿舍楼熄灯。
三个人都上了床，要么睡觉，要么玩手机，燕其羽位置上的电脑还亮着微弱的蓝光，小灯从上往下打，不会影响到别人。
本来睡觉的秦东篱，在十二点半突然睁开眼睛，她翻身拿出手机，记录下突发奇想的游戏后续放置规划。
记录完毕，已经快两点了，秦东篱瞥见宿舍里的某一处光，知道为什么燕其羽早上起不来了。
凌晨三点半，燕其羽揉揉眼睛，满意地合上了电脑，关上了灯。
上个厕所爬进被窝里，她抱着手机记录起睡前脑洞，至于什么时候睡的，自己也不知道。
——反正早上没有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