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针锋相对。
针尖对麦芒。
真的好好看。
慕白看着眼前人这张脸，只觉得心旷神怡，连刚才还咬了他一口的茶都因与对方的相同，像是定情时喝下的交杯酒，而那一口是她爱的证明。
她好会。
怎么办。
我好爱。
姜扬没管对面人，她更在乎利益和谈判结果。
“慕先生？”
“你也喜……？”
“？”
“？”
在姜扬疑惑的眼光中，慕白清醒了过来，擦擦嘴，咳咳咳，而后坐正，微笑:“啊，方才不小心走神了，你刚才说什么？”
走，神，了？
【-1-1-1-1-1-1-1】
姜扬表面上仍然维持着微笑，心里却已经开始给对面这个人负分。
真是晦气。
如果不是因为要谈合作，如果不是因为王家的工厂她真的很需要，如果不是因为战略布局里有这个环节，她觉得，已经可以直接走人了。
哦不行，菜还没上。
AA的情况下不能一口不吃，不被占便宜才是商场道德底线。姜扬想。
慕白回过身子，扬起微笑:“我知道姜总的来意，那么我们现在可以正式开始谈判了。”
？现在正式开始？
小子，你以为我刚才都在跟你说笑吗？
“-1”的心思已经变成例行公事一样的频率，以稳定的方式告诉姜扬——面前这人好烦。
哪里来的下头男，也能在这里夸夸其谈？
算了，忍住，以钱为重。
姜扬抽抽嘴角，松松肌肉，转而微笑:“嗯，请慕总先说。”
“不了，女士优先。”
“嗯您说的对，那还是您先来吧。”
啊，调皮。
但我喜欢。
慕白满心满眼现在都是姜扬，自然不在乎那些话，反而觉得她是那么可爱优雅，又不失俏皮。
只缺了个他。
哦现在不行，现在大局为重。
慕白收了笑，拿出身边已经准备好的材料，指着条件道:“王家的工厂于贵公司而言负担成本较高，而对于我司，那个工厂可以发挥最大价值，不知姜总如何才能割爱？”
总算是人模狗样了。
姜扬也不会完全下对方面子，笑了笑:“虽说成本高了点，但我们也不是完全付不起，而且我司接下来的项目与这个项目相关，慕总若是只想要那个工厂的话，这趟算是白来了。”
我还想要你。
但是不能说。
慕白仔细想了想，工作时候插入私人感情是一件轻浮且不尊重她的事，再加上他是一见钟情，可信度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是个专业的总裁。
于是，慕白扯了扯身上的西装，状似潇洒:“没有关系，我们可以从长计议，反正菜还没上。”
呵，哥这么稳重又贴心，还拿不下你？
两个眼神交汇，皆是势在必得。
六
两方交战，毫发无伤。
姜扬啃了个白菜心，优雅吞咽后换了个话题:“我们不谈王总，与慕总说说黄总如何？”
不如何。
两句说三人，于他不亚于两肋来三刀。
但他是谁？稳重的霸总，所以一定要谈下去。
“可以，只是黄总的公司于我司正好能拓宽业务范围，且股份收购后早已公示，不知姜总……”
“我们当然不是要慕总割爱，只是我们可以签订合作协议，达到双赢。”
公司与公司不一定只能是敌对关系，事实上，如果不是这一次业务拓展的时候两个公司撞上了，他们二人根本不会有这样面对面交谈的时候。
除非是在青年企业家颁奖典礼上，那要另谈。
但是现在，两个人一个啃白灼菜心，另一位喝着汤，不说是岁月静好，起码没有剑拔弩张。
就这样僵持到汤汁入口温度刚好，慕白总算是动了。
“其实我还有更好的方法，不知姜小姐是否有兴趣了解一二。”
姜扬挑起眉头，知道这场谈话进入了私人时间。
“慕先生请说。”
“我们结婚，姜小姐可以入股慕氏名下所有企业。”
看着眼前人优雅表情突然碎裂，慕白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他们的婚礼是该准备什么样的装饰，甚至开始想以后住在郊区还是市中心。
婚宴上的食物也很关键，汤汁一定要热……
“哗——”
但也不用这么热。
慕白狼狈起身，劈头盖脸被淋了一脑袋佛跳墙，此刻佛往他脑袋上跳，瑶柱和海参顺流滑下，而他差点跳墙。
姜扬冷眼看着，对慕白这样的提议摆明自己的态度:“慕先生对所有女士都是这样轻浮吗？”
“不是，”慕白没找到纸，抽了朵花拿花瓣擦脸，“我又不是要包养姜小姐，合理提出结婚建议，哪里轻浮了？”
“对一位你的对手公司总裁提出结婚建议，在第一次见面的情况下？”
“我们两家不是非对手公司吗？”
“现在是了。”
姜扬冷着脸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褶皱，看了眼狼狈不堪的慕白:“慕先生这碗汤姜某无福消受，劳烦慕先生自己解决吧。”
即便是被淋了一身汤，慕白仍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