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嬴政现在七岁,赵姬耽于享乐,懒得管儿子,因此他从没念过书。
朱楹楹打算送小嬴政去上蒙学,古代孩子三四岁就该开蒙,他这个年纪已经有些晚。
赵姬现在身份低微,名声又差得可怕,她去找学堂,人家夫子怕是也不肯收。所以,此事还得仰仗下赵炎。
次日一大早,朱楹楹便差人去请赵炎吃午餐。
她梳洗打扮一番,翻遍赵姬衣柜,百件衣裳里就找不出一件正常的,每一件都清凉透肤。搭配的内衬全是轻薄的肚兜,生怕自己不够诱人。
朱楹楹算是明白赵姬为何钱总不够用,这些衣裳的材质工艺,在这种生产力落后的朝代,价值赛黄金。
她这几日都是穿着春秋装,热归热,但有安全感,看来只能继续穿。
朱楹楹找了套花哨华丽些的春装,命下人们备好酒菜。
赵炎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看到信立刻赶到赵姬处。
本以为是二人私会,没想到赵姬一副正经模样,小嬴政也在,还彬彬有礼给他斟酒道歉,他只好端着点架子,压住自己的猴急。
三人假阖家欢乐用餐,朱楹楹提出让小嬴政上学的事,“这几日思前想后,政儿这般粗鲁,冲撞侯爷,全赖没念书习礼。”
赵炎一听,摸着胡子,一脸了然,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赵炎道:“上学倒是不难,只是看上哪处的学。你总不会想让他去宫里念书吧?”
朱楹楹笑道:“当然是宫里,最好的夫子全在那里。赵郎可是侯爷,这点事儿难不倒你。”
赵炎咳了下,果然如他所料,赵姬这人什么都讲究个最好的,上学也要争一争。还难得喊了他赵郎,许久没听到这调调,真真是娇媚。
赵炎道:“宫中学堂乃王室贵族子弟所在,我家也只有嫡子才能去。况且政儿也没上过学,去了只会跟不上。”
朱楹楹面露委屈,语气也变冷了些。
“既是如此,奴家也不敢奢求。听说城北学堂也不错,就去那边吧。侯爷,你好歹是大王胞弟,在赵国位高权重,总不会这点事儿,又要说不行吧?”
城北那个学堂是除了宫学外最好的学堂,夫子们傲气得很,就赵政那粗陋无学还超龄的条件,人家是不会要的。
可赵炎已经拒了一次,见赵姬这立刻改口的模样,再拒绝恐怕今日又得扑空,便只好应下。况且赵姬还戴高帽,他平日张扬惯了,可不能在女人面前丢了脸面。
赵炎道:“小事罢了,城北就城北,本侯说了算。”
朱楹楹立刻笑意盈盈,给赵炎斟酒。
其实她本就不想送小嬴政去宫里,万一被发现就惨了,故意这么说为难下赵炎。城北学堂里全是赵国贵族,难进得很。
且赵炎不学无术,跟那些读书人关系不好,很可能不肯接下这差事,便先拿宫学让赵炎拒绝一次,他便不好再拒城北。
美人美酒,赵炎喝得人醉心更醉,拉着朱楹楹不肯放手,眼里全是渴望。
朱楹楹却假装没看见,一把拉起赵炎,凑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侯爷先把奴家的事办了,回头,奴家便任你差遣。”
赵炎一听,立刻叫人备车,带着朱楹楹和小嬴政便往奉常家里去。
按理说,赵炎为王侯,应该发帖子叫人家来,但他被朱楹楹画的饼迷昏头,顾不得太多,只想早点了事。
奉常被赵炎找上门,又是芝麻绿豆大的事,自是不好不给隆广侯面子,当即修书一封,差人送给学堂院长。
待赵炎走后,奉常摸着长髯叹气,赵国这些贵族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赵炎堂堂君侯,为个外室之子亲自登门。君不君,臣不臣,跟他那亲哥赵王一样荒唐,迟早死在女人汤里。
搞定上学之事,朱楹楹心里高兴,回去途中走走停停,给小嬴政买了一路的东西,从文具到上学穿的衣裳鞋袜,应有尽有。
钱全是赵炎这冤大头出。
朱楹楹首次理解赵姬,难怪她忍不住勾那么多男人,赵炎荒唐归荒唐,但身份摆在那里,着实太好用了。赵姬以前竟然只图点富贵享受,大材小用。不知道说她蠢好,还是该夸她不贪心。
不过占便宜总得付出代价,人家赵炎可不是慈善家。
一到家,赵炎立刻索取自己的报酬,抱住朱楹楹就不撒手,也不顾人家儿子还在身旁看着。
朱楹楹忙让下人带小嬴政去吃晚饭。
赵炎拉着她就往房里去,亲了她一脸口水。
朱楹楹假笑着,娇嗔风尘仆仆,大热天全是汗,得先洗把脸。
说罢,贤惠拿过帕子,给赵炎擦洗脸颊。
赵炎痴迷地望着这绝色佳丽,享受着绵软的擦拭,忽然“啪”一声倒在地上。
朱楹楹轻轻叫两声“侯爷”,不见人醒来。
她得意一笑,将赵炎衣裳脱掉,拖去床上。
还好她准备充足,在面盆里倒了乖宝宝熟睡喷雾。怕儿童用品量不够,她可是倒了整整一瓶呢。
处理完赵炎,朱楹楹去看小嬴政的院子看他。
小嬴政坐在院子凉亭里,怀里捧着那堆棒棒糖。月光掩映着他雪白的小脸,显得清冷又孤独。
朱楹楹走到他身旁坐下,“听赵高说,你晚饭没吃几口,是不合胃口吗?”
赵高此时也就十岁,三年前进府时,赵炎怕小嬴政年纪小缠着赵姬,便随手买个年龄相近的小奴才伺候,好陪着他玩儿。
小嬴政看着朱楹楹,问她,“你为何突然要送我去念书?”
朱楹楹道:“你这年纪该去念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