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剑眉一拧:“妈,你说到哪里去了,不是小月。” “不是小月还能是谁!” 朱腊梅根本听不进去。 她压根就没将王昭阳负伤的事情和王昭兴联系起来。 “我跟你说了几百遍了,这个女人不是个安份的,你偏不听,现在好了!” 她咬着后槽牙,怒骂凌玥:“昭阳,你是个大学生,你还是听妈的,和那个贱人离了吧!” 一次两次,王昭阳忍了下来。 可朱腊梅三番五次的骂凌玥是贱人,王昭阳哪怕脾气再好,他也忍不了了! 他看着朱腊梅,说道:“妈,我脸上的伤,还得多亏了你那个好幺儿。”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哪里有当妈的盼着自己儿子离婚的? 朱腊梅懵了。 她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是昭兴?” 提起王昭兴,她却固执的将他从这件事情里择了出来。 “昭阳,他可是你亲弟弟,这亲兄弟哪有什么隔夜仇?” ——“你记岔了吧?” 王昭阳忽然就明白了。 原本,在朱腊梅的心里,自己永远都比不上王昭兴。 哪怕自己曾经光宗耀祖,考上了大学,在她心里,也不及王昭兴万分之一。 可笑自己这两年来,每个月雷打不动的给他们寄几十块钱回去。 遇到春耕秋收之际,他还会额外寄几十块钱给他们买化肥农药。 可到头来,他们竟然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王昭阳第一次审视起朱腊梅来。 怪不得当初她陪王学坤来清浦市看病,凌玥忙前忙后,跟公爹有说有笑,就是一句话都不跟她说。 看来那个时候,凌玥铁了心不跟她来往。 想到这里,王昭阳寒着声音问道:“妈,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得朱腊梅莫名奇妙。 她看着王昭阳,说道:“昭阳,是不是那个贱人跟你说什么了?我跟你说,你现在有钱,你要什么样的媳妇娶不到,何必吊死在她这一根树上!” 她苦口婆心地劝他:“你就听妈一句劝,和那个贱人离了吧!” 王昭阳苦笑一声:“妈,你也是过来人,有你这么劝儿子离婚的吗?” “就算是在旧社会,要休妻也要有个理由吧?” “小月到底做了什么,你这么看不起她?” 朱腊梅眼神有些躲闪,忽然心一横,说道:“凭什么,就凭她嫁到我们老王家,这么多年都生不出一个带把的儿子!” “昭阳,老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你也不想你百年之后,连个给你捧灵的人都没有吧?” 朱腊梅自以为自己这句话说得在理,肯定能打动王昭阳。 可是王昭阳却用看陌生人似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妈,让我猜猜,是不是小姨又来嚼舌根了?” 王昭阳脸上阴沉得可怕,“是不是她又来跟你说,表妹年纪大了,一直为我守身如玉?” “那可是你表妹,你要是娶了你表妹,我们这是亲上加亲,这有什么不好的?” 王昭阳惨笑一声。 好哇,好一个亲上加亲! “妈,你今天就和昭兴回老家吧,这里不欢迎你。” 王昭阳冷漠地看着她,“以后我每个月会给你三十块钱,这三十块钱,不管你怎么花,花到哪里了,我都不过问。但我就一点,以后你要是还来挑拨我和小月的感情,我跟你保证,这辈子我绝对不踏进你家半步。” 丢下这句话,王昭阳拎起她的行李,拽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推。 朱腊梅顿时大惊失色:“王昭阳,你这个逆子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你要是想我好,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清浦市!” 两人吵吵闹闹间,很快就引起了周围人的目光。 好奇的,探究的,询问的,都向他们望了过来。 朱腊梅脸色涨得通红,她好不容易才来一次清浦市,怎么可能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回去?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门儿清的! 王昭兴在浮迁县混不下去了,他在那边得罪了他得罪不起的人,才会想着要来清浦市投奔王昭阳! 可自己来清浦市才一夜,王昭阳竟然要将自己赶回去? 这是她万万都接受不了的事情! “天杀的哟,快来人啊,天底下哪里有当娘的不是哟!” 朱腊梅当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你们给我评评理儿,我只是想我孙女了,昨天晚上才到,我这没良心的儿子就要将我赶回去哟!” “没天理了啊!” 王昭阳冷眼瞧着她,“妈,你这么闹有什么意思?” 他是真的无语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么多年了,这老一套的把戏她怎么就不厌烦呢? “我是没意思!”朱腊梅瞪着他,“我一把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