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宵雨微微喘着气,视线一动不动的盯着坐在椅子上的花梨。
“怎么一直看着我?”花梨好奇开口。
“怕你不见了。”
少年慢条斯理的扣着纽扣,他是跪在地上的,皮肤瞧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若非他的裤子半脱,绝不会让人联想到不可描述的场景。
眼见他穿好衣服,花梨坏心眼的抬起左脚踩在他的大腿上,“我们现在回会场?”
刚刚那一番折腾花费了些许时间,再晚点回去,说不定生日会就结束了。
童宵雨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少女的脚雪白细嫩,跟脚下的黑色西装裤形成强烈的反差,像极了精心雕琢的工艺品。
这么想着,童宵雨双手握住她的脚,随后俯身在脚背落下一个吻。
“时间过得太慢了。”少年声音沙哑的呢喃自语着。
对童宵雨来说,他每天都在数着法定结婚的时间,可是不管再怎么着急,距离结婚临证的那天依旧很漫长。
花梨没懂他这话的意思。
按照花梨的观念,如果感情水到渠成,那么自然而然就会进入结婚的阶段。
现在两人还处在交往的阶段,加上年纪还未到,哪里会想到结婚这事?对花梨来说,现阶段最重要的是成绩。
花梨有自己的节奏和计划,哪怕童宵雨总是诱惑她,但该守的底线绝不动摇。
毕竟谁都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在这个女尊男卑的社会,结婚前保护住他的清白,就是对童宵雨最大的保障。
只要没有真的要他,以后他想换谁都不会被人嫌弃。
两人心思各异,童宵雨一个吻完觉得不够,于是又轻轻吻了吻花梨的脚趾。
那双精致简洁的高跟鞋就放在花梨的脚边,童宵雨伸手拿了一只,随即握着花梨的脚开始帮她重新穿上。
穿鞋要不了多久,花梨担心离开太久会让姐姐她们着急,鞋子穿好就拉着童宵雨原路返回。
她们待的空房间离主会场有点距离,高跟鞋哒哒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很是明显。
“哈……”
在花梨两人离开后的房间本该空无一人,然而现在却响起男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只见一只苍白的手从墙后探出,他的手背血管清晰可见,带着股脆弱易碎的味道。
童文乐额头抵着地板,手指死死拽着地毯。
外面的高跟鞋声逐渐远离,童文乐想起刚刚少女是如何用高跟鞋蹂/躏玩/弄地上的人,他忍得难受,脑子里已经将被玩弄的人代入成自己。
男人一头海藻般的黑发散落一地,汗水滑过左眼下的泪痣,紧皱的眉头让魅惑中多了份克制禁欲。
“花梨、花梨……哈~让我做你的奴隶吧,主人……”
暂且不说童文乐这边,此时花梨带着童宵雨回到会场,两人在里面转悠了一圈,成功让一直找不到花梨的家人放下心来。
回到会场有个坏处,就是想跟花梨认识的人太多了。
今天是花悦的生日会,花式集团又是宴会的东道主,多重利益交织下,花梨不能摆脸色把关系搞坏。
但旁边的小男友是个爱吃飞醋的主,她每跟一个人说话,童宵雨脸上的不开心就多一分。
在又一次婉拒一位少爷后,花梨带着童宵雨果断躲进角落里。
“长得好就是不一样,多的是狂蜂浪蝶追着某人跑。”这话说出口,那冒泡的醋意挡都挡不住了。
某人虽未明指,但有脑子的都知道是在说谁。
花梨摸摸鼻子,在少年醋坛子即将打翻前,凑到他的面前亲了亲脸颊,“我错了,不应该长得这么好看的。”
童宵雨:“……”
一秒前因为吃醋而暴躁的少年,在被亲后,那名为‘醋意’的气球瞬间被戳破,现在只剩下了开心和满足。
“哼,那倒不必。”童宵雨故作矜持的冷哼一声,然后在花梨笑盈盈的视线下继续说道:“只有这样才能配的上我。”
那股傲娇的模样跟猫咪没什么差别,花梨顺从的改口,反倒让他没了挑剔的地方。
主持再次上台cue流程,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到了宴会的最后的高/潮部分,跳交际舞。
舞蹈最开始由宴会的主人公花悦开头,洁身自好的她挑了个公司的下属,断绝了某些人想趁机耍小心思的念头。
音乐响起,她便成了全场所有人的焦点。
花梨好奇姐姐跳舞的样子,所以拉着童宵雨过去近距离围观,没想到意外碰到了姐姐的合作伙伴裴锦辰。
“花梨这是第一次见你姐姐跳舞吧?”裴锦辰望着花梨的脸,话里的分寸拿捏的很好,不至于让花梨因为过度的亲昵而不适。
这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花梨点点头,说道:“今天第一次在现场看姐姐跳舞。”
花悦在舞蹈上也很有天赋,拿过几个含金量大的全国冠军,但花梨因为身体原因,只能通过屏幕去看姐姐的舞蹈。
有时候花悦会在家里跳给花梨看,但那都是存了逗妹妹开心的成分在里面,正经跳舞还没有过。
裴锦辰淡淡点头,他余光看见童宵雨嘴角下弯,显然因为他的搭话和接近而不开心了。
果然还是孩子,心情都摆在脸上。
他心里对此很是不屑,一个小屁孩连表情都管理不好,还想跟他抢花梨?
童宵雨是讨厌裴锦辰的,这家伙总是一副对花梨势在必得的姿态,比学校里的那几个人还要讨厌。
忍了又忍,他到底没忍住开口:“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