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玉的良驹,坐上去,与友人们告别。
“怎么走得这么急?”菱歌担忧不已,眉头紧皱,“你今天累了一天了,好歹先休息一晚。”
乐怡摆摆手:“我想母亲了,母亲一定也在想我,所以我想早点回去。放心,我到了下一个村庄就休息,不会赶太远路的。”
菱歌还想劝,却被乐怡抢了话头。
“过段时间记得来益锦找我玩哦,菱歌。”
接着,骑马的姑娘便不再听挚友的挽留,握紧缰绳,拍拍白马,扬长而去,身姿潇洒不受拘束,衣袂在呼啸中翩然起舞,马蹄所经,一地清辉。
乐怡之后,就是宿莽与五位姑娘们告别了。
他拱手别过众人,往清幽的松林深处前进,夜晚的林地比不得白日,再怎么清雅的隐士风华也会被黑暗揉搓成狰狞可怖的鬼魅之气,纵有月色洗礼,不过徒增寒气,阴森森的,偶有野兽啼鸣,每走一步都令人发怵。
宿莽在一棵老松下停下脚步,头也不回。
“来都来了,怎么不出来见面啊。”
电光火石间,锋刃疾驰而出,在月下如同流星划过。宿莽躲开朝自己刺来的利刃,从袖里掏出判官笔,与利刃交锋一阵,极速拉开了距离。
“阿默……”
高宿莽将判官笔横在胸前,红色的怨灵附着其上,时刻准备着。
“日子过得不错啊,宿莽。”
来人正是沅默,他从树荫下走出来,脸覆面具,沐浴月色。
宿莽避开他审视的眼神:“要是你不来打扰的话就更好了。”
沅默斜视了一眼对方武器上的元灵:“气息藏得不错,不过到底还是医疗型,你就别逞强了。”
“说到这个,你别忘了,你以前有几次差点缺胳膊短腿,还是我给你救回来的。”
两人僵持不下,谁也没有再次动手。宿莽凝视着那双阔别已久的眼睛,回忆一下涌上心头,终究还是绷不住了,用压抑过后的嘶哑嗓音,缓缓问道。
“父亲现在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