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月脚步止住,已经拔出来的佩剑,也悻悻又插回剑鞘里,冷着俏脸返回帐内。 老相里见她愤愤,便招手将她叫到近前,莞尔劝道:“那怂娃就是个顽劣性子,你却是大人了,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 此时帐内没有外人,相里月倒是不拘谨,委屈道:“大父既然知道他是顽劣之徒,又为何让我与他结亲,岂非害我一生?” 这话,却是埋怨了。 老相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捋着白胡子道:“他虽幼稚顽劣,却从未听闻,犯过什麽大错,这说明他心里是明白事理的,玩闹也自有分寸在,你不要只看表象。” 相里月垂眸,幽幽道:“方才在外面,他借送礼之由,轻薄调戏我,这也叫有分寸吗?” 老相里哭笑不得:“以前从未听闻他做过轻薄女子的恶事,如今他对你如此,是因为你俩要结亲了,也谈不上轻薄不轻薄,你也不要太矜持。” 相里月漠然,好半晌才又道:“他长得丑!” 老相里:“……” 好吧,这大孙女也是颜狗,那怂娃也确实长得黑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