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爵臣营区走。 嗯,他已经打定主意了,今晚能不回帐篷,就不回了,纵然要回,也拖到深夜,拖到相里月睡着再说。 熟姐没完没了,太折磨人了! 赵子虎磨磨蹭蹭,短短一段路程,还骑着马,竟是走了小半个时辰,才抵达爵臣营区。 貂蝉的帐篷,跟她老子赵高的帐篷挨着,外头有家臣家将值守。 赵子虎离得远远的,便先下了马,让赵佗牵着自己的赤兔马,和锐士扈从们一起,先在附近营帐间藏好,免得被回来的赵高发现。 他自己则是勒紧铠甲各部位的革带,又把头上胡摇乱晃的翎子,弯下来咬在嘴里,确定不会发出什么声响后,才轻手轻脚绕过那些值守的赵高家臣,摸向小貂蝉的毡帐后面。 嗯,毡帐后面也有赵高的家臣把守! 不过,赵子虎却并意外,他是经验丰富着呢。 以前貂蝉因为犯错,而被赵高禁足,或被赵高关在家里做学问什么的,他可没少偷溜出宫去找貂蝉。 啪哒—— 赵子虎随手从地上捡了块土坷垃,扔向自己反方向的远处制造声响。 那在毡帐后值守的赵高家臣听见后,立即警觉起来,眯眼借着月光,向声音响起处瞧看。 他没看出什么异常,渐渐便又松懈。 啪嗒—— 赵子虎再次扔出一块土坷垃,制造出声响。 那赵高家臣皱了皱眉头,却是不敢怠慢,手按腰间剑柄,快步走向那声音响起处查看。 赵子虎抓住时机,快步到了毡帐旁,弯腰掀开一条地缝,迅速钻进去。 只是,赵子虎不知道的是,他刚钻进去,那貌似被引开的赵高家臣,便突然停住了脚步,表情古怪的回头看了眼,被赵子虎掀开帐篷地缝。 “同样的招数,用了多少年了,也不知道换一招,真当我是傻子吗?” …… …… 貂蝉的帐篷并不大,只有一套席案,和一张席榻。 小丫头正在席榻上睡得香,但或许是天气炎热的缘故,身上没盖什么东西,就肚子上穿个兜兜防止受凉。 呼—— 赵子虎在黑暗中,大抵也能看清一些事物,弯曲咬在嘴里的翎子,不自觉松开了,忽的一下直挺挺又立在头上。 熟姐有熟姐的好。 少女也有少女的妙啊。 都很好! 好! 赵子虎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甩去心中乱七八糟念头,上前戳了戳酣睡的小貂蝉,轻声道:“妹子……貂蝉妹子……醒醒啊,为兄来看你了……” “讨厌~!” 貂蝉甩手打开赵子虎的怪手,嘴里嘟囔一声,翻了个身,又自沉沉睡去,根本没睁眼。 赵子虎莞尔一笑,直接上手捏住小丫头的鼻子。 “唔……” 这一招管用,没过片刻功夫,貂蝉便闷哼一声被憋醒了,一边张开樱唇呼吸,一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查看。 “是为兄啊,不要出声。” 赵子虎怕她咋呼,先一步松开她琼鼻,转而捂住她樱桃小口,出声亮明身份道。 貂蝉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恐,但等听清是赵子虎的声音后,转瞬便又安静下来,掰开他大手,惊喜压低声音道:“子虎哥哥?” “嗯呐。” 赵子虎答应一声,笑着道:“我听说,你近几日清瘦了,过来看看你……咳,来来来,让为兄摸摸小肚腩,是不是真瘦了?” 貂蝉此时大抵已经适应帐内的黑暗,见赵子虎满脸的猥琐样儿,不禁又是无语又是羞恼,抬脚便蹬在他脸上,将他脑袋撑开远远的:“我才不要你管,你怎么不去跟那相里月痴缠。” 这小丫头,却是吃醋了。 赵子虎将蹬在自己脸上的小脚拿下来,握在手中道:“妹子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小月儿是小月儿,你是你,并不冲突,也不可混淆。” “我关心你,挨着她什么事?咱俩是什么关系,对不对?” 无耻还是他无耻。 貂蝉撇了撇樱唇,丝毫不给面子道:“你怕是受不了相里月痴缠,才跑来我这里躲清闲吧?” 赵子虎闻言一愣,迟疑道:“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事儿?你如何能懂其中门道?” 先秦女子虽说早婚早育,但小丫头才多大啊,俨然有点早过头了,要懂也是到了胖青儿和他这般年纪,才算是正常的。 “我有贴身仆妇啊,她说你们男子最没用了,被女子痴缠个几天,便要吓得落荒而逃了。” 貂蝉皱着琼鼻,不无幸灾乐祸的说道。 赵子虎恍然大悟,这多半是小丫头近些日不开心,仆妇看出来了端倪,所以才说这些话安慰她。 “既然知道为兄我受苦,为何不去解救我?” 赵子虎把脸一板,果然倒打一耙,质问道。 貂蝉悻悻娇哼一声:“你活该……” 赵子虎丹凤眼一瞪,反手开始挠抓在手里的小脚脚心。 貂蝉最是怕痒,他一挠脚心,顿时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