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刘三哥?”嬴政装作不屑地哼了声,继续吃着菜,其实心思已经飘到外头去。 赵子虎也在留意着,他只听,那七、八人呼啦啦拥到那破锣嗓子身前,就吆喝道:“诶!三哥、樊哙。我们哥几个在喝酒呢!来。也进来喝几杯吧?” “不成!今儿有差事,皇帝老儿吩咐下来的差事。可不能瞎应付的!”立刻有个声音懒洋洋的回答,赵子虎觉着,这人就像是在街上随意找个地方或倚或躺着的。 果不其然,外头就有人提出异议了。 “办差也要歇一会嘛!三哥。您靠在牛车上是不觉着累!但您也要多体量体量咱樊哙兄弟、夏侯婴兄弟呀。” 夏侯婴随之附和道:“是啊!三哥。您瞅我都从东头把车赶到西头了,樊哙也喊了这么久,嗓子都喊哑了!” 樊哙也很配合的发出“哼哼咳咳”声。 “哎!行行行。歇会,喝酒去……” 刘邦妥协的说,他声音听着,却是比众人更要愉悦,很明显之前都是在摆架子的。 “来来来!三哥。里边请!” 眨眼功夫,众人又簇拥着刘邦几人,回到这食肆里头。 嬴政、赵子虎顺势看过去。 看到刘邦,皇帝老子的第一反应是表情变得慎重起来。随后他倒是哂然一笑,抬手轻摆了摆:“看错了吧!这分明不过是一地痞无赖而已。” 见着原本会成为汉高祖的老流氓,赵子虎的第一个念头是,好家伙!哥信刘备是这人纯正的后世子孙了,这大耳垂也没谁了,防伪证明啊…… 他甚至开始怀疑,后来佛教东传时,是不是为了迎合汉室天子,才将佛像都塑造成大耳垂的? 还有那樊哙,在他看来,除了比自己矮上些外,就是活脱脱的一头黑熊精。 夏侯婴则无甚特别,属于那种要不是跟刘邦、樊哙站一块,压根就没人认识他的人。 三人被那七、八人让到原先那席的首座上,也没叫店家再上酒,先就着之前的酒,碰了一碗。 “来!喝喝……” 然而,才抿了一口,刘邦便有所感的,偏过脸,向这边瞅了瞅,赵子虎感觉,他像是也在留意自家老子,又好像着重在看自己。 紧接着,刘邦怔一怔,对店家招呼道:“阿良!再上酒食,兄弟们今儿这顿算我的……” 他话音未落,却见店家在低头搓着手,面有难色。 “怎么了?怕我刘邦给不起钱吗?” “不是!三哥。您的账已经挂了俩月了!” “那你就再添一笔,晚会我总的结给你……” 察觉店家仍旧杵着不动,刘邦面露失望,叹声道:“哎!难道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刘邦吗?我刘邦在沛县,什么时候真欠过人钱了。” “可是,三哥您每次一拖就三、四个月才结。我这小本生意,实在支应不起呀!”店家还是挠挠头,可怜兮兮的,没挪步。 其他人也忙来劝。 “诶!三哥、三哥。阿良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 “阿良!去拿酒食呀。今儿这顿还是算我的……” “那怎么行?跟我刘邦喝酒,就没有让兄弟掏钱的道理。” 又一人手虚按道:“待会再说,待会再说!不过,三哥啊。这传榜征劳力,不是萧功曹的事吗?今儿怎么落到您头上啦?” “你们有所不知啊!兄弟们。萧功曹昨儿一早,就让彭城县令召集到那边去了!咱们冯县令,就只能让和他关系好的我,来代劳了……” 刘邦笑眯眯的道,一说这个,他可就来劲了:“说起这彭城县啊!这两天可真热闹。你们猜怎么着?有人在那边的河里捞到一块怪石!” “怪石?什么怪石?” 包括樊哙、夏侯婴在内,众人也都提起精神了,或大或小的眼睛睁得老圆。 “上面刻着字的怪石喽!”刘邦端起酒碗呷了口,悠哉悠哉的样儿。 捧哏们又齐声问:“刻着什么字啊?” “龙现彭城!” 刘邦语速飞快的说,才说完,他立时感到脖颈后滚过一阵凉意。 又是那种猛地给人盯上的感觉。 但他觉得,这次只不过是一瞬之间。 刘邦却没感应到,那人就在自己附近,而且这一瞬间,是真的对他产生了杀意。 嬴政在刘邦说出“龙现彭城”之时,确实有种要命赵佗砍了这老流氓的冲动…… 但是,赵子虎朝他摇摇头,低声制止道:“老爹!若因言获罪,那您之前的改变可就白费了。” “哼!我姑且听你的。但稍候,你去喊这人过来,我要跟他谈谈!”嬴政一捋大胡子,没好气的说。 赵子虎嘿然一笑:“不用我们去喊,他会送上门来的。其实,您自己都看出来,那老小子已经在算计我们了!” 双眼缓缓眯起来,嬴政没有回应怂娃,而是拿起筷箸去拿炖鱼肉。 刘邦于那一席间,还在侃侃而谈,且话题自然就转到了彭城项家庄上。 “萧功曹跟我说,彭城项氏绝不可能是投下这块怪石的那只手,这背后,肯定还有另一只黑手。可,谁说得准呢……” 刘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