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老哥哥。原来你就是皇帝老儿……” “哦!不。呸呸呸!瞧我这张嘴?应该陛下、陛下,饶了我小命吧。” “呵呵!你这老小子的账,朕晚些时候再跟你算。”嬴政若有深意的警告声,迈开大步,登上那第三辆车驾。 大马金刀的坐在敞开的车厢内,他这里看看,那里摸摸,颇有感触的点头道:“嗯!还是这儿待着舒坦……” “跟怂娃瞎转了几天,总觉得哪哪都不得劲。赵高!看茶。蒙毅!让队伍继续动起来,把那些人押往项家庄。” 嬴政吩咐完,顺势一靠,就在榻上半倚着,闭上双眼,也没理会赵高钻进来做着些什么,还没搭理怂娃和吕雉又如何。 对于项梁、项羽有甚反应,他更是浑不在意。人怎会重视吹灰即可灭的蚂蚁呢?这会整个项家于他而言,不啻于一群蚂蚁。 车队又缓缓动起来,见皇帝竟没有因此迁怒于自己,彭城的百姓、士卒及大小官儿都松了口气。 随之,众人见到刚才那口出妄言的少年,居然没事人一般,还和身旁女眷,翻身跨坐皇帝亲卫牵来的马上。 “你真的是大秦公子?我、我,这该说我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吕雉心头砰砰直跳,有种这事很不真实的感觉。 然而,没等她再想些什么,突然十来匹快马由后头赶至,聚集于赵子虎左右,她又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敌意。 “呦嗬!我们虎哥可以啊。才离开兄弟伙没几天,又拐到一美妙人儿拉!” “虎哥厉害!弟弟甘拜下风!就是不知道,得空能不能教弟弟们几招啊?” “不过,虎哥还是得先考虑考虑,怎么和少君解释这事吧。毕竟她……” “就是说!子虎哥哥。少君才怀上没多久,你便在外头沾花惹草?你对得起少君,对得起她腹中的孩子,对得起……对得起……” 这敌意,便是来自十几骑当中唯一的女孩儿,吕雉一眼望过去,便感觉对方长相比自己、比吕素更为精致好看。 美中不足的是,这女孩儿明显非常的稚嫩,多半没超过十三岁。 貂蝉察觉吕雉正注意自己,她偏过头去,酸溜溜地哼了声,嘟囔道:“狐媚子!” “喂!难道你都不想告诉我们,这女人打哪儿来的吗?”她转而恨恨地追问起赵子虎。 “姑娘她叫吕雉,单县人!这事说来有点复杂,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下说。容哥哥我先卖个关子!” 赵子虎瞟了吕雉一眼,尴尬地说着,便见第五辆车驾行至自己身边来,相里月在当中掀起车帘一角,偷偷往他这儿观瞧。 四目相对,相里月的眼神中没有质疑、气恼,反倒只有好奇,这叫他更觉着像只偷腥的猫儿一样羞愧。 吕雉即便身在赵子虎怀中,面对相里月好奇的注视,也表现得体,展露出诚挚的笑容,她颔首道:“奴家见过少君……” “初次见面,失礼之处,还望海涵!”她其实由相里月半面判断出,这位年岁怕是不小,心里就挺讶异的。 这主妇起码大这冤家十岁,当中莫非也有一番隐情…… 相里月倒没多想,点头回以一笑道:“妹妹言重了!事急从权,我是不会见怪的!” 言毕,她缓缓放下了车帘,脸上都未有丝毫变化。 两刻钟后,御驾车队已停在项家庄前。 嬴政立即下达旨意:“传令下去,仔细搜查项家庄!庄中之人,弃械投降可免死,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还有,将豫州鼎与范增,给朕带上来!”稍停一会,他示意赵高打开车门,目光掠向项梁、项羽叔侄俩。 好半晌,他模仿着怂娃的口吻,嘿然一笑问:“如何?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们项家,现在还有何话说?” “成王败寇!我项梁无话可说。怪只怪我们总以为,你这暴君不会纡尊降贵!”项梁扭头高抬下巴,怨恨地道。 “我不服,我项羽绝对不服!你这贼老儿太阴险了!你要就现在给我个痛快的。否则,若我还有机会……” “定会卷土重来,灭了你这暴秦、杀了你这老儿!”项羽身上紧捆着粗大的铁链,拼命的挣扎、嘶吼着,发出骇人的“哴哴”声响。 嬴政缓缓抚着大胡子,再度欣赏地打量起这头猛虎:“看看!这才像项燕老将军的种。什么成王败寇……” “项梁啊项梁!若真认定成王败寇,你项家又何必立那,‘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之毒誓,又何必没日没夜的搞这些小动作。” 赵高、蒙毅和李斯等众爵臣闻言,尽皆偷偷的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闹不明白,为何几日,杀伐果断的陛下,竟会对一个叛逆发出如此感慨。 赵子虎却清楚,亲爹这是爱才之心又作祟了,他不得不站出来,对项羽眨眨眼道:“小项啊!听哥一句劝,乖乖当哥的跟班,可免你叔侄一死。” 项羽正眼都懒得应他,圆睁虎目,仰头闷哼声。 项梁也是一个德行:“小混蛋!从你几番三次怂恿我家羽儿胡闹,我就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岂会委屈求全。” 赵子虎见势,抬眼望望车驾上的亲爹,颇为无奈摊开双手。 “既如此!项梁,立斩。”嬴政淡淡的吐字道。 当即,就有两名锐士上前,将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