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还是挺奇特的,明明灵马县和余顺县离的并不远,但口音却有着很明显的不同。 不过这事他也不方便多问,只能等一下吃饭的时候再了解一下。 毕竟陈年也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呆多久,对于这里的各种风俗习惯还是要多熟悉熟悉的,这样才能更快的融入这里的环境。 因为有些地方比较排外,他并不清楚灵马县是不是这样。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这个商队也都吃完了面,王掌柜让账房付了钱之后便上马车离开了。 再之后来吃的基本上都是些街坊邻居们。 等到中午营业结束之后,陈年一边刷碗一边说道:“根柱哥,咱们这里的生意不错啊,一中午的时间卖出去一百多碗。” “那当然,我这可是祖传的手艺,而且祖上的时候可比我这会儿强多了,也就是后来我们家慢慢没落,才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小铺子。”高根柱说道。 “但现在这样也挺好,起码不愁吃不愁穿,而且咱们这儿离皇城根儿也近,打仗一般打不到咱们这儿来。” 陈年点了点头:“对了,根柱哥,咱们这儿是不是很多做生意的啊,就是王掌柜那种。” “多啊,咱们这儿特别多啊,我不知道你们那儿的人是怎么样的,反正我们山西人一是恋家,二是好赚钱,光咱们县里就有不少跑买卖的,尤其是一些大户,经常往南方和内蒙那边跑。 而且很多和皇商那边都有关系,要不然咱们这么一个小县城也不可能盖得这么好。” “那倒是。”就陈年相处过的那些山西人里大多其实都挺不错的。 尤其是在学校里,那些山西的同学往往在生活中都比较朴素,就算是一些家里有钱的,也都很低调。 “在余顺县有包括王掌柜在内的几家比较有名,但在咱们灵马县也有四大家族,分别是水,李,刘,马。 水家是做丝绸生意的,咱们周边这几个县大多树的成衣店和丝绸店都是水家的产业,就算是省城也有不少水家的店铺,李家是粮商,咱们现在吃的这些粮食基本都是从李家的粮铺里买的,刘家做的是票号,背后有皇家的背景,也是咱们这儿最有钱的。 不过刘家虽然和陛下一个姓,但也只是旁支,从一千多年前传下来,他们虽然祖籍不是咱们这边,但生长在这里也就算是咱们灵马县的人了。 你看我们外面的这些街就是刘家的人出钱给修的。 还有马家,主要做的是药材生意,有不少的药铺,家里也养着不少郎中大夫,每个月都有那么两天免费给人看病,就连买药也比平时便宜的多。 反正不说别的,就咱们这儿的几个大户,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善人,人家自己挣多少钱和咱们没关系,而且咱们也管不着,但人家赚来的钱知道对老百姓好,这就够了。” 陈年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寻思着,高根柱这话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古往今来的商人哪个不是为了赚钱? 但是赚钱归赚钱,能少做些危害老百姓的事,能多做些善事就足够让大家称赞了。 “所以咱们做生意的人,虽然目的还是为了赚钱,但要时刻记得这些钱是哪里来的,能做到不坑害老百姓就行了。” “根柱哥,我感觉你的思想觉悟特别高,要是全天下都能像你这样就好了。”陈年感叹道。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就拿咱们县的四大家族来说,谁都会贪,谁都想要多赚钱,包括我,如果有机会也想多赚一点钱,人嘛,不就都是这样,现在我能说这些话,也只是因为我还没到那个地步,不然的话我也贪。” “很真实!”陈年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就在说话的时候,张传芳那边也做好了午饭。 陈年第一天过来,他们也问过陈年中午想吃什么,陈年则表示不用那么麻烦,吃点面就好。 反正现在浇头还有而且面也还有。 于是他们又做了几碗面。 看着面前的这一大碗面,陈年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真够多的。” “哈哈,吃吧,我们这儿都是这样,吃完了下午休息休息就又要开始干活了。” 陈年点了点头。 他的这一碗面是两种浇头的。 那个素浇头吃着有点像是北方的烩菜,肉浇头上土豆丁的大小和小拇指第一节相当,肉的大小比土豆丁还要小一半。 有肥有瘦。 用筷子翻动了两下,沉甸甸的面挂在筷子上,让陈年都感觉稍微有些吃力。 “要不要醋?” 高根柱倒了一大股醋在自己的碗里之后,拎着醋瓶问陈年。 “来点吧。”陈年说道。 随后陈年也往面里倒了不少的醋进去。 “老婆,再剥几瓣蒜,让陈年也看一看我们这儿的吃法。”随后高根柱又转头冲着妻子说道。 听到这话陈年马上站起身来:“根柱哥,嫂子,让我来吧。” “没事,没事,你坐着,忙了一中午,吃就行了。” 但这种活陈年哪能让老板娘去干,自己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小伙计自然得表现表现。 有了前车之鉴,现在陈年对于这种工作相当熟练,尤其是在如何讨好师父上,陈年更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