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医疗翼的门,赫敏和哈利已经赶回到里面了,他们看见我回来才惊讶地冲向我。
“怎么样了?”我知道他们一定不负众望,所以没有再多留气力去听他们的回答。
迷糊间,我在一个平地中躺着醒来,四处幽暗看不到尽头,像一团乌黑的空气一样,我陷入了彻底的沉寂之中,我甚至不清楚现在身处何处,继而我蓦地想起了三年前邓布利多带我去的那个隧道。
我爬起来就地打坐,心里默念着,佛说——一切皆空,心平气和,不烦不恼,我没说过。好吧,看在梅林的份上…发生点什么来打破一下这片漆黑吧。
这时远处忽然就出现了一团诡异的绿光向我移动着,隐约照着它身后摇摆的三条尾巴,它不是我,却系着西弗勒斯给我的丝带。你这到底是绿灯侠还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还给我串剧本来了?
等我反应过来后立刻站起来,只管往另一个方向没完没了地跑着。我能感受得到重力的作用,却感受不到流动的空气,相对作用力对我不起作用,我除了自己什么也看不见。我跑了很久很久,竟一点也感受不到气喘,努力却睁不开双眼,呼救到了舌尖也喊不出来,发出的声音如同正在泄气的气球。我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暴露在空气中束手无策。
这一切凌乱无章,不成逻辑,一定是一场梦。
九年长出一条尾巴,猫生来就有一条,我出生以来二十一年,它的确就是我!不是特里劳妮说得只剩三条,是只长了三条,所以那个预言是错的。她的预言在我身上出了错!尽管解释不清晰那些她说的和我发生过的,但事实就是我的存在始终是个迷,就连特里劳妮也不能看得透,就是说连她之前的预言也都要被推翻。
我睁开眼睛时,意外地看着围在我身边谈笑的铁三角,“你们这么吵,庞弗雷夫人居然没赶你们走?”
“你醒了!”赫敏惊呼道。
罗恩对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嘿,现在我不是唯一一个断了骨头的人了!”
“你断了三根肋骨,在这里睡了差不多两天了。”哈利从罗恩旁边探出脑袋。
“三根?”我仰面长叹一声,“难怪…我差点去见梅林了。”
“到底怎么发生了什么?”赫敏问道,“我和哈利已经回来很久了,你才浑身是泥地出现。”
“小矮星彼得——被我跟丢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向他们阐述整件事情的经过,“我不想找借口,我失败了,我很抱歉…”
“没人责怪你,Thea,要在黑暗中抓住一只老鼠是不可能的,而且你还受伤了。”赫敏在我身边坐下,“这段时间斯内普都急疯了,他想要关我们紧闭,还好邓布利多阻止了他这么做。”
我摸了摸发疼的肋骨,“等一下,他急疯了是因为我受伤了还是因为小天狼星逃走了?”
“都有,而且我们没办法解释你后来又是怎么受着伤回到医疗翼的。”
“他这两天每次看到我时那张脸都抽搐地难看,还不停地屈伸着手指,好像巴不得能掐住我的喉咙。”哈利抢着说道。
“我被小矮星彼得踢了一脚…”我犹豫着要不要将阿尼玛格斯的事情告诉他们,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罗恩呸了一声,用了一句无比恶毒的话将小矮星骂了个透。他们又将那晚的事情和这两天学校里发生的变故给我说了一遍,后来在庞弗雷夫人忍无可忍的驱赶下才离去。
这次阻拦小矮星彼得的失败告诉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否则我都要看不起我的愚蠢无能。我需要有一个长久的计划……
小矮星逃走了,伏地魔会如期复活吗?如果真的是这样,这盘棋应该怎么下,才会不使大局失控,在保住西弗勒斯的情况下又不干预其他事情引起蝴蝶效应?
“嘘——她应该睡着了吧?”
“应该是,我在这里守着,你速战速决。”
我惊悚地盯着门外那对鬼鬼祟祟的身影,乔治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罗恩告诉我们说你醒了,我来看看你。”他笑嘻嘻地解释道。
我唔了一声,思索道,“空手来的?”
他拉起我的被子将我捂起来,“就知道吃!”
“谁在说话?”庞弗雷夫人的声音从病房那头的办公室传了出来。
我扒开乔治的手,赶紧喊了一声,“抱歉,庞弗雷夫人,我刚刚被一个噩梦吓醒了,现在没事了。”
“好的,亲爱的,有需要随时叫我。”她应了一声。
“狡猾的小东西,谎话张嘴就来!”乔治小声地骂了一句(“还不是跟你学的!”我回嘴道),“听说你断了三根肋骨,还疼吗?”
“肋骨倒是不怎么疼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老觉得后背很痒?”说着忍不住又伸手过去想挠。
乔治立刻抓住我的手,制止道,“别碰,你的后背好像是被什么划伤了,裂了几道很深的伤口。现在愈合了就会有点痒,你如果不想留下疤痕最好别碰它。”
我难受地皱起鼻子,“难以理解…”没想到我对洛丽斯夫人造的孽都报应回我的身上来了。
乔治临走前也不忘记损我几句,“就你这样的战斗力,格兰芬多都望而却步,真想不明白你怎么被分到了斯莱特林。”
“我要是被分到格兰芬多,”光是我对西弗勒斯干的那些勾当,你们就真的变成格兰分少了,“恐怕在我毕业之前你们都拿不到学院杯,你得感谢分院帽先生将我分到了斯莱特林。”
“见不到你,谁在乎什么学院杯。你别整天和格兰杰窝在图书馆里,应该主动点来找我们为韦斯莱产品多做些贡献。”他拍了拍我的头扬长而去。
第二天在我的坚持下,庞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