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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间客栈(17)(2 / 3)

明远带来的那群黑甲卫竟已昏倒一片,尽数被俘。

司明远龇牙欲裂,“司明钰,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

司明钰淡然一笑,“大皇兄说的这是什么话,本王不过是发现宫闱有异,带禁卫军前来救驾罢了。”

“钰儿!钰儿!快、快救父皇!”

司明远转头看去,才发现刚才还围着他和老皇帝的蛊虫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一般。

他眼中血光一闪,以极快地速度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刀,三两步就跑到了皇帝跟前。

不过瞬息,老皇帝的脖子上已经被司明远架了一把刀,力道之狠,老皇帝的脖子上已经有一条淡淡的血痕。

“不准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老皇帝吓得面色苍白,四肢抖得更加厉害了。

对此,司明钰却是神色淡淡,“本王都不知道大皇兄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你今日在此,绝无逃脱可能,还想着帮本王铲除块绊脚石,届时父皇仙逝,大皇兄又因罪伏诛,这皇位本王可真是拿得轻轻松松的呢。”

司明远被司明钰这话一噎,霎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可想来温润如玉的司明钰此时却刻薄极了,“哎呀,还是本王想岔了,大皇兄天资有限,遇事无法顾全大局,目光短浅,怕是一时之间都想不明白其中精妙,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司明钰似笑非笑地看向司明远,“那弟弟就在这里谢过大皇兄了?”

别说是司明钰身后的禁卫军,就连被刀架着脖子的皇帝都听得一愣一愣的,想不通端庄稳重的端王殿下何时成了这般市井促狭的模样?

司明远原本就情绪激动,听到司明钰这话,更是气血上头,大脑无法思考,他甚至忘了手上挟持的皇帝是他唯一的底牌,竟然放开皇帝像司明钰砍刀而去。

司明钰眼光一闪,身形似水游龙,一个旋身,就已经握上了司明远的手腕,于关节处一个巧劲就令司明远吃痛,“啪”的一声,那把沾满了鲜血的大刀就已经落了地。

司明远暗叫不好,刚想逃脱司明钰的控制,司明钰已转至他的背后,手掌一压,众人只听到司明远“啊”地惨叫一声,他就已经被司明钰压倒在地了,禁卫军首领眉眼一跳,他离得比较近,清楚地看到司明钰不动声色间就废了司明远的一只胳膊!

原以为司明钰是翩翩公子,只懂琴棋书画,没想到,动起手来也是个狠人!

孟广所言,果然非虚!

司明钰把人扔向禁卫军,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司明远就被四五个人压制得动弹不得。

“司——明——钰——”

司明远破声嘶吼,形如恶鬼。

司明钰对此恍若未闻,他向着皇帝微微拱手,“儿臣救驾来迟,让父皇受惊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老皇帝于短时间内经历了被司明远逼宫威胁、被司明远架刀胁为人质,司明钰出现,听了司明钰那番大逆不道的话,又被司明钰所救,情绪大起大落间,竟连高兴都来不及,嘴角就有些歪斜,“啊啊”地说不出话来。

司明钰见状,眉头微蹙。

“传太医!”

禁卫军首领刚想问司明远该如何处置,就听到司明钰这声严肃的吩咐,往皇帝那一看,心中一跳,赶紧派人去太医院叫人。

皇上这样子,怎么瞧着这么像是中风啊?

值班的太医几乎是被禁卫军架着来的,来的极快,这一路上也没人与他细细说道,可当皇帝寝宫近在眼前,寝宫前又有一批被压着动弹不得的黑甲卫,他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预感在看到皇帝歪眉斜目时到达了顶峰。

他怎么这么倒霉!偏偏轮到今夜值夜班!

太医颤颤巍巍地向前,在他经过司明钰身边的时候,却听到一道悦耳的声音,“太医尽力便是,今日之祸本不在你,无人会怪罪于你的。”

这声音就好像夏日的清风拂面,动听极了。

太医感激地看了司明钰一眼,有殿下作保,他那颗惶惶不安的心终于冷静了下来。

皇帝此时已不能言语,只睁大着一双眼睛,期望地看着太医。

可惜,在把脉之前,太医对皇帝的症状已有预期,这一把脉,更是确定。

他转过身来,恭敬地向司明钰汇报,“殿下,陛下怕是受惊过度,有中风之症,微臣可先用药调理,可……”

一切尽在不言中。

司明钰微微点了点头,“有劳太医了,就按你的方子来吧。”

他看向躺在床上不能言语的皇帝,眼中似是悲伤又是无情,他闭了闭眼,藏住了眼中的所有情绪。

“请镇国公、太傅、左右相、六部尚书进宫面圣。”

“司明远暂压大理寺,由禁卫军负责看押,彻查他在宫中暗线,一律收押。”

“今日宫变遇害者,列名成册,抚慰家中。”

随着司明钰的命令一条条有条不紊地下达,刚才还惶惶不安的众人渐渐平静了下来,皇宫中又重新恢复了井然有序。

——

再次被关进大理寺的司明远恨恨地看着狭小窗户里透过来的一线天光,这次,看守他的人不再是大理寺那些无能的狱卒,而是纪律森严的禁卫军,难以再逃。

正如司明钰所说,今日功败垂成,都是为司明钰做了嫁衣。

这让司明远如何不恨!

忽然,一阵幽香飘过,“扑通”一声,司明远就看到看守的禁卫军靠着墙倒下。

“叮铃!叮铃!”

一阵铃铛声由远及近。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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