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他的脖颈,抬头迎了上去。
聂南峥把她拉远了一些,仔细看了看她的神情。
宋满柔柔一笑,声音清冽如水:“还欠你多少个吻?”
“今晚一次性都给你好不好?”
聂南峥太阳穴一跳。
宋满不等他说话,再次吻上去。
聂南峥不明所以地接下她的吻,后面有些反客为主。
她有点手颤,换了姿势与他面对面,脱他的衣服。
聂南峥把她放到书桌上,画稿哗啦啦地散了一地。
她像中了毒一样,拼命迎合他,聂南峥数次用手扶住她的腰,声音低哑温柔:“不要急。”
宋满不但没有缓下来,反而变本加厉,还不断叫他名字。聂南峥把她的主动一一接下,手护在身后,担心她磕到木质的书桌。
到了最后,宋满没有力气了,他把她抱去洗澡,还给她吹干头发,一切做得得心应手。
宋满恍惚地想,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该多好,如果他不是聂南峥该多好。
这么想着,她忽然说:“我们分开吧。”
聂南峥的手顿了一下,把她轻放到床上,“你喝醉了,睡觉吧。”
长发被他拂到身后,宋满抓着他的手,借力坐起来,“我没喝多,我清醒得很。”她冷嗤,“我不想装了。”
聂南峥面色淡淡的,坐到床边,“你的耐心只有这么多吗?”
原来他很清楚她的目的。
宋满此刻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而他是心知肚明的观众。
“你只想把你父亲的欠款给还清,不想继续了吗?”
他什么都知道,一直以来就在冷眼旁观。
“聂南峥,”宋满轻笑了声,迎着他幽深的眼眸,“这场戏很好看吧?”
如果说一定有什么障碍致使她坚持不下去的话,那一定是那晚白星璃断了线的眼泪。
那年聂南峥22岁,早已凭借一个奥运场馆的设计闻名全国,是建筑设计界的新秀。
宋满的父亲请到聂南峥的团队参与设计楼盘,后来却因为设计缺陷,导致建筑物体崩塌陷落,一夜之间,死伤数十名工人,直接导致了楼盘的销售停滞。
那场官司打输了。
能遇到聂南峥实数意外,拿起歌舞剧院外大雨滂沱,她从台上谢幕,脑海里一直盘旋着院长的话,“包场的人叫聂南峥,这个剧院就是他设计的……”
她念着这个名字,弯腰谢幕,从离开舞台的那一刻就在盘算,他还能认出来自己吗?
听说人身上的细胞七年一换,七年以后会变成一个全新的自己,宋满觉得七年了,头发从齐耳短发蓄到腰间,他或许不认识自己了吗?
于是,她从大雨中折返。
聂南峥静静看着她,薄唇紧抿。
是她先破防了,推开他,要离开这里。
聂南峥只身未动,一只手把她捞回来,禁锢住:“你去哪?”
宋满甩开他的手臂,清冷的脸上不再只有无害的表情,“你管得着我吗?”
外面北风呼啸,温度降到了十度左右。
聂南峥平直地看着她,压低了嗓音,温和淡漠:“你在这待着,哪都别去。”
可笑。
她不是一只小狗,让坐就坐,让跑就跑。
聂南峥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顿了下,又说:“你要是走了,你舅舅的那公司别想要了,你侄女的学也不用上了。”
宋满呼吸一滞。
聂南峥把被子拽过来,往她身上盖了盖,太阳穴跳得厉害,他压下心里不安的情绪,有些烦躁地站起身,转身出去了。
那晚北城下了初雪。
漫天的大雪落在院子里,皎洁地月光映照着白雪,夜色美得一塌糊涂,
宋满来到北城学舞以后才见过雪,从小生活在南城的她,对雪有一种情有独钟的喜爱,她独自坐在落地窗前,望着空荡荡的院子落泪--如果爸妈还在就好了,就有人能告诉她,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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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歌舞升平。
许珀组局,杨继和江川作陪,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这群人会一直这么奢侈糜烂下去。
聂南峥到场时,都凌晨一点了,正时全场玩得最嗨的时候,许珀高喊着给他点一个陪唱的,聂南峥没理他。
没过一会儿,穆辞雪过来了,拿着酒杯坐到聂南峥旁边。
聂南峥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任由她坐到身边,挽上他的手臂。
杨继已经喝上头,有些幸灾乐祸:“大半夜被赶出来很刺激吧?”聂南峥喝闷酒,他更来劲了:“我看你早晚栽跟头。”
聂南峥的手指转了转玻璃杯,忽然问:“你新开的公司是江川注资的?”
酒精上头,杨继有点懵,反应了好几秒,啊了一声说:“是啊。”
翌日。
宋满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从被子里捞出手机,一看是南城的手机号,身上一阵酸疼,她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是温思雅来得电话--
刚一接听,对面便传来温思雅颤抖地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