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雅像个疯子一样喊:“到底是谁过分?”
“男欢女爱,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宋满向前一步,睨许珀一眼,“你懂?你连责任两个字都没学会,还出来混社会?”
许珀拧眉相争:“你又知道了?”他把面前的桌子一脚踢开:“南峥哥也没给你正式头衔,他和我一路货色,你不是挺喜欢?”
宋满脸色冷下来,拽着温思雅走,“跟我回去。”
温思雅站着没动。
许珀从身后拽出一个包,拉开拉链,拿出一沓现金照着她们的方向认过来,“钱没给够是吧?”
红色的百元大钞瞬间散成桃花雨,洋洋洒洒从半空中飘落下来,不知是谁吹了声口哨。
许珀还觉得不过瘾,接着第二下,第三下,把包里的现金接二连三的砸过来,口口念念有词,“都给你行了吧,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温思雅尖叫一声:“许珀!你不是人!”
宋满脑仁生疼,帮她挡住倏而袭来的一把钞票,把她往身后一挡,问许珀,“你是不是男人?”
许珀冷笑一声,不再理会包间里的一切,拉起旁边眼圈红红的女孩,带着一群人鱼贯而出。
穆辞雪让服务生收拾包厢,吩咐包厢费和破损钱从里面扣除,剩下的给许珀存到会员卡里。
温思雅倏地一下坐到地上,在满地狼藉地钱堆里哭出声:“我把所有的真心都给他了!换来一句我为了钱!”
“那你想怎么样?”宋满把她拉起来,“和他结婚吗?”
“不用你管,”温思雅开始无差别攻击,“谁让你来的?”
宋满屏气凝神,语气缓了缓,“为了他,值得吗?”
温思雅愣怔了一下,呆呆地看着许珀刚刚坐的地方,默然闭了嘴。
宋满谢过穆辞雪,带着温思雅从夜店离开。
这一整天闹腾得厉害,温思雅已经没有力气多说什么,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宋满带回学校公寓。她不说话,宋满也没话可说,只是到了公寓,看到床上被撕碎的衣服时,两人都有一瞬间的迟疑。
好像如何解释都行不通,宋满闭了闭眼,把衣服团起来扔进垃圾桶。
简单洗漱完,两人爬到床上平躺着,彼此都知道对方没睡着。
到了后半夜,隔壁老师吱吱呀呀又开始制造不和谐的声音,宋满忍了忍,翻过身把被子蒙住了头。
她就实在不理解,为什么温思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爱一个人爱得死去活来。
想了很久她终于想明白,温思雅从小就是乖乖女,舅舅对她有如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碰着,舅妈扮演的是个恶人,从小严加管教,但所有事情几乎都是顺着她来。
唯有一件事就是不允许早恋,不许和男同学有任何交往,尤其是高中看得更加严格,像个牢笼一样,令人窒息。
这就导致了她逆反心理,离开家长的束缚开始拼命谈恋爱,还没有一个完整的恋爱观就开始寻死觅活地爱。
上学时温思雅喜欢坐在班级后面的坏学生,成绩不好,天天逃课,她觉得特别酷,很想和他们一起,做同样酷的事。
宋满和她从来不一样,她们也就差了一岁而已,温思雅从来都是憧憬爱情,而她的心里却时刻记挂着父母的死。
如果说温思雅是温室里的花朵,宋满一定是那支荆棘里的蔷薇花,周围时刻埋伏着危险。
这一整天发生的事就像过山车,消耗了她所有的精力,脑海里纷纷扰扰的事成了一团团麻线,乱七八糟缠绕到一起,她没有力气去解开,更不想去解开了。
夜深了,黎明不知何时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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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的夏季来的很快,天气说热忽然就热了,路上有人穿毛衣,有人穿裙子,乍一眼看过去,分不清是何季节。
宋满照旧学校和公司两边跑,一切还算顺利,直播那边越做越大,到了六月份,销售额已然做到了前三名,收入自然也开始无限翻倍。
据网友统计,连一二线的明星都没有宋满赚得多,她的粉丝数直线上升,成为炙手可热的大网红。
夏季开始,杨继策划了一场拍卖会,拍一支宋满账号的短视频广告位,那场拍卖会只要用了半个小时就快速结束。
到场有三十多个品牌方,最后北城建筑设计院以三千万的资金拿到广告位。这支史上最贵的广告案震惊行业内外,成为广告业内广为流传的佳话,一时间宋满名声鹊起,采访不断,似乎得到主流认可。
这一年非常忙碌,她从学校的公寓搬离出来,重新租了一处更为宽敞方便的房子,有舞蹈室,可以录影。
知名度一上来,身边的各色人等全部浮出水面,杨继说她是直播界的紫薇星,以一己之力打破传统电商带来的局限性,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特长,以后还有机会走向更大的舞台。
更大的舞台--宋满也想过,她一直很想出国开巡演,让整个世界都能看到国内特色的民族舞蹈。
在这一年,她也见到了很多行业内的国内外顶尖舞者,在灯火辉煌的宴会厅,宋满忽而想起了聂南峥,那日,本来是拍卖会后答谢宴,身为甲方的聂南峥并未出席。
他说人要学会感恩。
宋满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咀嚼很多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应该感谢他,毕竟他把她从胚土从拔出来,拿到众人眼前,她身上的光芒才能如此闪耀。
促使她再次和聂南峥面对面的人,出乎所有人意料,这个人就是白星璃。
那时,她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联系了,是白星璃发信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