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本发出沉默的蓝光,图画得三心二意,心里不得安宁,他下楼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那一天基本上是宋满照顾学生,偶尔抽空去看看杨继,聂南峥跟在后面,全程照看宋满。
晚上回到酒店,宋满洗漱完趴在床上,累得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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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几天前,顾周鸣看到新闻,得知宋满人在川城,打过两次电话没打通,有些担心她是不是遇到危险了,打算过去一趟。
当天晚上,还未来得及出发,接到宋满的电话,不过声音是一个男人,顾周鸣很快听出是聂南峥的声音。
他告诉他宋满一切都好,现在睡着了,然后啪地挂了电话。
顾周鸣没机会和宋满说上话。
估摸着手机不可能一直在聂南峥手机,晚上九点多,顾周鸣再次拨通宋满的电话,如愿以偿听到她的声音。
“满满,你怎么样了?”
前几日川城地震,同事都知道她在这里,纷纷发信息问候,几个条信息没来得及处理,顾周鸣是其中之一,宋满想起来,解释道:“我没事,杨继受伤了,在医院。”
电话那头,顾周鸣把椅子转到窗外,“严重吗?”
“骨折。”
“你们打算在那边呆多久?”顾周鸣说:“听说还有余震。”
宋满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快回去了,工作没办法进行了。”
“回来的给我发信息。”
……
宋满把川城的近况和他聊了一下,还说了近几天的经历,顾周鸣安静听着,告诉她要多注意安全。
她点点头,眼睁睁看着聂南峥俯身压下来,从她手机抽走了手机。
电话里还传来顾周鸣孜孜不倦的嘱咐,电话这头,聂南峥已经擒住她的手臂,毫无顾忌地吻下来。
他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不定时发作。
她接电话的那一刻,聂南峥正准备去洗漱,不经意看到来电显示是顾周鸣的名字,他没做声,洗完澡出来后,看到她竟然还在打电话。
头发沾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宋满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被电话那头听到。
她闭上眼睛,任由他吻得越来越深入。
不知过了多久,聂南峥重喘着放开她。
宋满拿过手机一看,顾周鸣竟然还没有挂掉电话。
通话时长显示36分钟了。
她把手机贴近耳朵,拧眉看着聂南峥。
“喂?顾律师,”宋满清咳一声,“还在吗?”
聂南峥漠然钳住她的胳膊,眼底泛着白森森地冷光,单手在解皮带。
顾周鸣问:“听不到了吗?”
聂南峥抽出皮带扔一边,腿上冰凉的触感,宋满抖了一下,说:“我有事,先挂了。”
顾周鸣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已经被挂断。
“你干嘛?”
宋满放下电话那只手抬起来,本意是想抓住他的手,没想到不小心扯散了他手腕上那串佛珠。
绳子忽然被扯断了,拂珠噼里啪啦散了一地。
宋满愣怔一下,表情变得有点尴尬。
聂南峥没去管那串珠,只是沉默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目光明灭不定,最终哂笑了声,“你说呢?”
他压下去,埋进她颈间。
宋满回味过来,轻声问:“你吃醋了?”
他的唇舌继续往下探,轻轻打着转,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宋满的衣服被撩开,身上的温度比川城正午的阳光还热烈。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原来你是吃醋了。”
聂南峥为她的迟钝感到一阵无奈。他把她双手举止头顶,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窗外大雨忽至,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照得房间内有如白昼。
聂南峥的另一只手探下去,霎时定住了。他抬起头,微微眯了眼。
他们靠得很近,彼此之间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宋满明显感觉他早已乱了呼吸,她弯着眼睛,露出一点点狐狸般的底光,“今天突然就那个了。”
暗黄的床头灯笼罩着他的面庞,聂南峥的目光下移,定格在她的唇上。
宋满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捂住嘴,摇了摇头。
这场无声的拉锯战最终以宋满失败告终。
后半夜的雨声渐小,宋满从洗手间里出来,眼圈还是红红的,爬到床上,埋进被窝不再动弹。
聂南峥心情大好的隔着被子抱住她。
宋满伸出脚,踢了他小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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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璃得知川城地震,宋满被困在当地一周时,快要到中秋节了。
娱乐新闻报道,说宋满去当地开展公益活动,遇到大地震,滞留川城,身体力行协助救援有序开展。
那天顾伦来接她去露营,没来得及去看宋满,打了电话问她当时的大概情况,两人聊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
此时顾伦对白星璃仍然是一个未知数,她不知道能不能和顾伦走下去,只知道当下拥有他,属实开心。
他是那种粘人又理性的男生,虽然比她小一岁,说话做事却像个成熟男人一样,有时候让人觉得,他宽厚的肩膀也可以试着依靠一下。
北城的周边有滑翔伞基地,很多人夏季会过去搭棚露营,那里全天候有风,特别适合纳凉。
坡下有一条贯通山间的河流,河岸三三两两聚集着一些人,有人钓鱼,有人烧烤,有人坐着看风景,远处传来低缓悠扬的轻音乐,白星璃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