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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不能三妻四妾,随意休弃妻室。
她此生只能跟他绑在一块。
霍晏礼见她如此护着黎衍,思及他偷听到沈临熙与那侍童的话,心里有思量。
他先提剑去杀了叶柔与李峥,帮她复仇,再让沈临熙陷害黎衍。
到时黎衍在清欢眼里不再清白,而沈临熙手段龌龊,她是断不可能再对二人生男女之情。
苦肉计他最擅长了,他到时便假意被捕,父王定会保他回大燕,便能顺势将清欢一起带走。
回燕安后什么黎衍亦或是沈临熙,都见不着清欢,她也不会再念着除他以外的男人。
霍晏礼只得道,“还因着我幼时戏言生我气?”
清欢摇头,反问道,“你来青州跟着我做甚?”
霍晏礼又没皮没脸地拉上清欢那双小手,他笑起来有颗小虎牙,温顺软语,“我今得信升迁到青州到衙役了,便忙回村找你告诉你这事。”
“谁知你个小没良心,和黎衍搂搂抱抱。”
“又被沈临熙那畜牲戏弄番,这马上入夜,他也不怕你遇到危险。”
再度道起沈临熙,清欢垂眼,她对任何人都心存善意,但这么说起,沈临熙许是真装疯卖傻,纯心戏弄她。
不然怎昏迷那般凑巧。
她黛眉蹙起,她沈临熙与从不相识,更没得罪过,她何必要这般对自己。
但思及裴氏兄弟之言,也有几分想明白了。
这沈临熙与叶柔应是一丘之貉,生性恶劣,得了叶柔奉承,知晓她们过往,存了心来戏弄。
虽无凭证,但清欢心底好感仍少了几分。
霍晏礼见系统提示,沈临熙厌恶十点。
他剑眉一挑,他们三人系统互通清欢对每个人的爱意,他原以为零已是最低,未料还有厌恶。
霍晏礼此时真心实意露出几分笑来,“你要渡你母亲魂魄,不能动手杀人。”
“那便让我来,到时李峥叶柔一死,咱便不呆在青州,我带你治病救人,游遍这大好山河。”
清欢眼眸微怔,见他这般认真才反应过来,“所以,你当初花钱买官当衙役是为了我?”
“谁让我幼时嘴贱对不住你呢,如果真心存感激,待大仇得报,你便嫁给我吧。”
他这话说的认真,霍晏礼相貌生的极好,不似黎衍的温柔儒雅,也不似沈临熙张扬贵气,是充满野性,倒不像晟昭男子。
他那双桃花眼亮若繁星,死皮赖脸像条狗般黏着她,“好清欢,答应我吧。”
清欢被他磨的没法子,敷衍嗯了声,而后看向他,认真问道,“你真有把握杀了叶柔李峥吗?”
尚未等人回复,她便又道,“若不是十足的把握,你就别去了。”
清欢低垂着头,疲惫开口,“这本就是我与叶柔李峥的仇恨,我不想牵扯进来无辜的人。”
“若你真因帮我出些闪失,你让我这心里怎么过意得去?”她眼眶通红,蓦然落泪。
霍父霍母便是因她而死,当初年幼的她不自量力,一心只想报仇雪恨。
而霍父霍母因她想替翻案,惨遭叶柔毒手。
霍晏礼黑眸轻动,见清欢落泪,也知晓她又想起那对伪装他父母的暗卫遭叶柔毒手一事。
他幼时戏言让清欢很是憎恨他,自也攻略无望,他便几番设计圈套,英雄救美清欢。
但清欢心结难解,只能让那对暗卫因帮清欢打抱不平,死于叶柔毒手,她才能解开心结。
实际,那二人是他杀的,嫁祸给叶柔。
霍晏礼抬手擦拭她的泪水,因常年练武他手上有茧子,粗粝的手指磨的清欢眼角,“相信我,我肯定不会拿自己性命犯险。”
他眼底蕴藏爱意,一字一句,“我还要娶你呢,我要是死了,你跟黎衍那瞎子跑了呢?”
清欢说不清她对黎衍是何等感情,他待她极好,但若说让她与黎衍在一起,她又觉得别扭。
更多还是亲情,将他看作长辈。
但她与霍晏礼青梅竹马长大,风风雨雨数十年,当年的儿时戏言她早已忘却,如今他一本正经的说求娶,清欢被仇恨压垮的心涌上暖意。
清欢黛眉轻蹙,反驳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真有那日,你也得同我一起唤他声师父。”
爱意涨至八十,霍晏礼漆黑的瞳亮若繁星,他将清欢拉入怀里,重重亲向清欢额头,清欢羞红脸,挣脱开道,“登徒子。”
霍晏礼古铜色的皮肤红的发烫,面上故作镇定,那双桃花眼直勾勾盯着清欢看,占有欲极强道,“不许再跟那瞎……”他转了话锋,“黎衍搂搂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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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稠,同时间,埕王府。
沈临熙神情阴得瘆人,见姜清欢对他心生厌恶,而对霍晏礼爱意已达八十,气得想笑。
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的咯吱作响,怪不得他原路返回未见清欢,合着让霍晏礼捷足先登。
相比黎衍那瞎子的几句污蔑,霍晏礼才是不知体统,哪怕是霍王嫡子,但如今在晟昭,竟敢让他叫爹。
而今他定没少同清欢说他坏话,真是尽做这腌臜事。
他长睫垂下,气得双肩发颤,良久后也猜出霍晏礼的算计,霍晏礼帮清欢直接杀了叶柔叶峥,替她报仇雪恨。
血刃仇敌,报仇雪恨倒是简单。
但是为叶家翻案,平反呢?偏远的青州二十年前的一桩小案子,谋权篡位的罪名已定,谁还会耗费心力重查此案。
案已定性,那李峥便是大公无私,正气凛然的青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