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罢了。 看来,夫妻恩爱只不过是假象…… 而徐云娇看着强势任性,实际上在赵府一直压抑着自己,活得卑微而弱势。 婆婆只看重她娘家的势力,丈夫只当她是个挂名的妻子,女儿也不够贴心。 她真正想要的,赵府给不了,于是便迁怒于赵昔微罢了。 只是,她何时能明白,她的悲剧不是来源于沈玉清,而是来自于赵子仪本身? 爱上赵子仪这样的男人,即使没有情敌存在,即使他心里有你,又能怎么样呢?譬如沈玉清那样,也不是落得个卧病在床,耗得油尽灯枯吗? 正思忖着,忽然门外传来丫鬟的通报:“相爷来了!” 围跪在徐云娇榻边的人群立时起了身:“相爷!” 门帘啪嗒微响,轮椅辘辘转动。 赵昔微转头看了过去。 赵子仪坐在轮椅中,由人推着出现在门口。 碧玉色的珠帘轻轻摇晃,黄梨花木的门框之内,隐约投下一抹淡青色的剪影。 那剪影由远及近,模糊的面容慢慢变得清晰。 天色蔼蔼,云影叠叠,在他眉间洒落几点银辉。 他端坐在轮椅之上,一双皂色鹿皮靴,一袭淡青色的云纹素纱袍,发束一只翠玉冠。 最清贵的气质,最疏冷的颜色。 他微微扬起脸来,目光越过跪了一地的仆从,落在赵昔微脸上。 四目相对,那清贵疏冷瞬间转为温润柔和。 他唇角动了动,一抹极浅的笑意还是隐约浮现:“微儿回来了。” 声音淡淡,但没有人听不出来,他嗓音中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