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有展会，四月初也有展会，你注意观察，很多事情能看到端倪。”李乔只能暗示到这里。
“谢谢组长。”小柳似乎领会了她的暗示。
“别担忧。下周有年会。年会上大老板会发红包，咱先赚它一笔！”
“好！”小柳对李乔笑了笑。
“吃饱了。等会儿你怎么回去？”
“男朋友来接我。”
“哦，真幸福。和男朋友多久了？”
“大学就在一起了。差不多有五年。”
“难得。校园爱情很纯粹。有结婚的打算么？”
小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再看吧。等稳定下来再说。”
“有道理。”李乔点了点头。
走出面馆，迎面看到小柳的男朋友。
“组长，我们打车回去，顺路送你。”小柳说。
“不用。刚吃过饭，我走回去。”
李乔的住所距离公司正好是半个小时的脚程。
她非常喜欢这段路，因为这段路上有一家小规模购物中心、两家大型超市、三家咖啡店，和若干高中低档丰俭由人的餐厅，以及两处特别漂亮的小区。
每次路过这俩小区，李乔都要抬头望一眼小区内的灯火，然后问自己：“你说，这些业主怎么买得起这里的房子呢？他们是怎么赚到钱的呢？”
在这片遍地三、四十年楼龄的区域内，这俩小区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眼下，李乔与这个世界的距离好像只有几百米，但走通这几百米需要不少能力和能量吧？她想。
回到住处，一进门，李乔就听孙婕对她说：“你把机票改签早点儿回来呗？咱俩去别墅享受几天。”
“谁的别墅？”
“合作方给的奖励，金姐不稀罕，给我了。”
“机会难得。你带雷神去吧。”
“爱情保鲜法则第一条”，孙婕揭下面膜，拐进卫生间一边洗脸一边说，“给对方足够的空间。”
“Really？”李乔翻着白眼进卧室换衣服。
“而且春节嘛，让他和家人多呆一会儿。”孙婕对着镜子拍精华水。
“我也想和家人多呆一会儿。”李乔从孙婕身后路过、直奔淋浴房，关门冲澡。
“他为了争财产，你为了什么？”孙婕对着镜子涂面霜。
李乔立即拉开浴帘，八卦的眼睛闪闪发光：“哇哦～豪门恩怨，我最喜欢的剧情。”
孙婕对着镜子白了她一眼：“什么豪门？！顶多算豪一点儿的中产。”
“我不管我要听。”李乔拉上浴帘继续冲澡。
“等会儿出来说。”孙婕白净净香喷喷地拐回客厅。
十分钟后，李乔也白净净香喷喷裹着条浴巾飘了出来：“让我等凡人也听听有钱人的烦恼。”
“简单说，他伯伯、姑姑和他爸当年共同出资开办了这家餐饮管理集团。经过二十余年的发展，已经折腾得只剩下两家酒楼可以管理了。他伯伯的儿子和姑姑的女儿已经各占据一个山头进入管理层，现在就雷神比较尴尬，没有同等的职位给他。”
“他现在的业务经理可以先干着。有了机会就跳，不一定为自家打工。”李乔说完，便对着客厅的镜子吹头发。
等她吹完，孙婕才接着说：“他做业务经理是在他堂哥手底下。前几天，他堂哥找金姐，叫我们以后直接对接业务部的一个叫小钟的业务经理。”
李乔大受震撼：“过河拆桥？！”
“嗯”，孙婕点了点头，“过河拆桥。”
“怪不得二十多年发展成这样儿。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李乔拐进卧室换睡衣。
“听说当年也管理过五六七八家酒楼呢。”
“时代的东风一停，风口上的猪就piapia脸着地了。”
“毕竟在风口上飞过，眼界、见识都不一样。”
“胃口也不一样。”李乔走出卧室，坐到孙婕身边，轻轻说：“会不会影响······”
“不知道。”孙婕叹了一口气。“因为业务才认识他。如果业务没有了，可能其他的也没有了吧。”
李乔把她揽在自己肩头，两个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你能改签不？”孙婕小声问。
“能。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跟你一起回来。”
“我不回家。”
李乔一愣：“你不是买好票了嘛？”
“突然不想回家了。退了。”
“哦，那······我初三回来可以么？”
“好。”
一直以来李乔和孙婕皆是如此——各自孤独，风雨相依。
周六早晨阴沉沉的，心情也阴沉沉的。
李乔不情不愿地早起，然后再走去公司——去见梁辰和梁辰的同学。
幸亏三天前她机智地向魏总建议把梁辰的同学一同请来，让大家一起参与游学计划的讨论和拟定。如此，她完美地避开了与梁辰的独处。
想到自己如此机智，李乔的心情有了一点点好转。
“小李。”魏总在电梯口向她挥手。
“魏总早。”李乔紧跑两步。
“又辛苦你周末来加班。”魏总说。
“不辛苦。”李乔笑道。“梁辰他们到了吗？”
“没有。梁辰还在对面吃早饭，我先来开个门。”
魏总说的“开门”，是打开总裁会议室的门——没有监控、没有录音的会议室。
是全公司最自由的地方之一。
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