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琦笑答:“因为我很快乐。在那天之后,我一想起那把琵琶能重新回到它的主人身边,能给那个女孩带去快乐的时候,我就很快乐,因为你,我很快乐。”
付出,也是一种快乐。付出,也是一种爱。林嘉红了眼,点头:“好,这杯咖啡,您请。”
林齐光打开门看到女儿的瞬间,泪就夺眶而出,他甚至情不能自已,哭出声来,蹲在地上抹泪。
八年多以来,接到女儿的电话寥寥无几,每次也被匆匆挂断。
几月之前,收到女儿打来一笔钱,说是让他买套房养老,别的也不肯多说。他除了怪自己,又能怪的了谁。
林嘉也没忍住,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月经要来了,内分泌紊乱,眼泪多得很。
“爸,你不准备让我进门吗?好歹我也是你金主。”
林嘉这幽默,也不知道是继承了谁。
林嘉也没什么太多要说的话,跟父亲冷淡很久了。
林齐光却有很多要问的,整整一下午,他问,她答。
许多事他其实是知道的,女儿跟韩如君亲,常通电话。吃得好不好,功课好不好,找了什么新工作,工作顺不顺心,他都会及时向韩如君打听,但他还是想听女儿亲口告诉自己。
他挺开心的,女儿不仅来看自己,还跟自己说了一下午的话,还记得自己喜欢吃的月饼是什么馅。
林嘉要赶晚间的动车回去,不能再留。出了小巷,回头,看父亲还站在路灯下遥望,她跑回去,像5岁前的小林嘉一样,奔向父亲。
在父亲跟前停下,给了他一个拥抱:“爸爸,我爱你。”
而后回头,走了。留林齐光在原地。
他双手捂住脸,肩膀开始颤抖。5岁前的林嘉,也经常对林齐光奶声奶气地撒娇:“爸爸,我爱你。”
这句话,阔别多年,终于归来。
林嘉在动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穿梭而过,突然很想见骆其川,也不知他此刻在做什么。在边打游戏边听小风讲冷笑话么,呵呵,突然觉得,小风的冷笑话,好像也挺好笑的。
她走出动车站,却见那人,竟已等在出口处。
不等她问,骆其川答:“末班车,我聪明着呢。”
很晚了,街上没多少人。
“你找的有风车的地方在哪?”林嘉突然问。
不等他答,林嘉道:“我想看,带我去看风车吧,骆其川。”
刚好红灯,骆其川踩了刹车侧头去看林嘉,却见她目光灼灼,光明坦然。
骆其川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他,是不是可以嘚瑟一下了。
所以在约定好去看风车的那晚,他准备了丰盛的佳肴,带上浪漫的道具,准备告白。
他不让林嘉动手搭帐篷,费劲,力气活,他舍不得。
所以林嘉只负责铺了个野餐垫,摆上了放在篮子里的吃食。
帐篷搭好了,林嘉喊他来坐。
骆其川不甘心,这道具还没摆上呢,岂不浪费?
林嘉火眼晶晶:“你后备箱里到底有什么?做贼似的扭扭捏捏。”
还不等他答,林嘉制止那想要继续往后备箱的动作:“算了,别弄了,都全了,快来吃吧,你不饿吗?”
林嘉坐在野餐垫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骆其川坐下。骆其川做最后的挣扎,拿个音响不为过吧,他打开车门,迅速揣了音响过来。
播了首歌,好巧,是林嘉喜欢的Norah Jones。林嘉开了瓶饮料递给他。
骆其川刚喝了一口,还没咽下,林嘉扫了他一眼道:“骆其川,做我男朋友吧。”
“咳咳咳”,骆其川好一阵咳。
他的喉咙活过来了,他注视着林嘉,她是很认真的。
“你打算把小妖精藏到什么时候呢?”
骆其川冷静下来,很久没有回答。
这首歌循环了很多遍,他缓缓开口:“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感动而……”
话还未说完,林嘉抢先:“是心动了骆其川,是因为我心动了。”
在听到“如果林嘉知道我那样做,我想她会看不起我的”那一刹那。
不是感动,是心动。
一分过去了,两分过去了,骆其川竟然还没有回答。
“你不要装模作样不答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后备箱藏了什么。”
林嘉将将说完,却见骆其川靠了过来,额头贴上她的,林嘉能闻到他发间的香味,听到他的呼吸声,慢慢地,鼻子也贴上了,终于,他的唇压了过来。
还未探索至九曲蜿蜒之境,不过是蜻蜓点水的地步,林嘉毫不迟疑用手掌抵住骆其川的胸膛,制止更进一步,警告他:“我先说好,但凡你伤了我的心,我一定头也不会回。这个世上,只有一个林嘉。”
骆其川的唇贴紧林嘉的:“我知道。”怎会不知。
风车转得轻盈,风车下的吻,热烈而虔诚。
林嘉躺在垫子上,头靠在骆其川的腿上,仰望星空。
薯条软得塌塌的,也不影响她的心情。骆其川的眼睛根本离不开林嘉,连她吃完薯条嘬手指的动作都觉得可爱地不得了。林嘉拿手肘捅了捅他:“你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拿出来,走个流程。”
骆其川听话得很,于是他又开始忙碌起来。
风车下的两顶帐篷挂起了会眨眼的一串串小眼睛。骆其川拿出投影仪,帐篷作为荧幕,说着林嘉看过无数遍的福尔摩斯的故事。林嘉斜躺在垫子上,手撑着脑袋看骆其川扎气球。她指手画脚,不要这个颜色,要哪个颜色,不要这个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