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一看。纸条上字迹龙飞凤舞。
“第四，所以，综上所述，能不能同意当我的女朋友？”
心里像闯入一只蝴蝶，扑楞楞飞来飞去。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他笑了笑：“不行哦。”
对面男人肉眼可见地沮丧起来：“为什么？我都解释清楚了……”
我好笑：“是，我知道了，你说清楚了，你真的喜欢我。但也不是你一开口，我就必须得答应吧？像你说的，我们其实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跟对方也不够了解。”
看他表情越来越失落，我补了一句：“不过，我也没说剥夺你追求的权利……再多了解了解对方，再说以后的事吧，你追过人吗？总知道不可能一表白就成了吧。”
他有点泄气：“……没追过人。都是人家追我的……”
我：“……”
翻了个白眼。
他赶紧解释：“不是炫耀啊，是真的没经验。你能不能教一下我，该怎么追你，你才会答应？”
我瞪大眼睛：“我也没追过人啊！你也说了，我对你那也不算追。我也没经验。”
何况哪有boss自己公布攻略步骤的？
“那总有人追过你吧？你能不能分享一点成功秘诀？”
我：“……让你失望了，也没有。有也被我早早掐断了苗头。没有成功秘诀。”
“哦……”他的嘴角翘起来了。
我：“……你该不会是在嘲笑我吧？”
“没有没有……挺好的，我一想到我成了第一个通过批准，正式追你的人，我就止不住的开心……”
我：“……”
我悄悄转过头去，脸有点热，说道：“对了，大妈说你昨天也来了，是怎么回事？”
“哦，我那天不是被你说的话给震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回去想了几天，才想通里面的陷阱。你不是还把我拉黑了，我只好去你公司楼下等你解释清楚。结果恰好碰到那天活动时跟你一起的女生，她认出了我，我就问你去哪里了。她说你去出差了，要去五天。”
“啊？她这都告诉你？你这张脸还真吃得开。”
“不是，我说上次活动才发现跟你是校友，最近有校友聚会，但你电话打不通。我给她看了你的手机号，她就信了，说你可能没开国外漫游，让我微信上问你。我就说忘加微信了……她就告诉我你要出差五天，我不知道你周六还是周日回来，为避免错过，昨天就来试试运气。”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真是个大傻子。不知道让人问清楚哪天的飞机吗……
“你……不会一直在楼下站了一整天吧？！”
“那倒没有，我还没那么傻，我在门口那家便利店借了张小凳子坐着等的，但晚上人家关门了，我就只好出来了。昨天在小区里晃荡了太多圈，被保安大叔问了，以为我在踩点……今天我学聪明了，直接到楼下等。”
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他还一副“我是不是很聪明快夸我”的表情。
我觉得有点愧疚，又有点心疼。
“那……你昨天几点回去的？”
“没到很晚，十一点我看你家灯还没亮，就回去了。”
哎，等了一天，等到十一点。还不傻吗？
我鼻子有点酸，赶紧低头看一下手机，跟他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哦……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睡！”
他起身走到门口。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从袋子里掏出一盒小熊饼干。站起来递了过去：“喏，伴手礼。谢谢你等我两天，就为了跟我说清楚你的真实想法。也谢谢你帮我搬这么重的行李。”
他接了过去，正要打开门，突然脚步一顿，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前，冲上来拥抱了我，又很快松开：“谢谢你给我追你的机会，晚安。”
说完红着耳朵迅速开门，落荒而逃，又关了门。
我从僵硬姿势中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脸红了。
这个人……真是要命啊。
突然，门又被敲响了，他在门外说：“对了，你能不能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
我贴着门，脸上带着不自知的微笑：“知道了。”
外面没声音了。
我背靠着门，抓了把头发。
啊啊啊！
他今天都说了什么！刚刚做了什么！我今天都干了什么啊！
啊！？
我俩这算是……开始试着交往啦？
妈呀！天呐！
我跑回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嘤嘤嘤半天。
犹豫了下，还是打通了丫丫的电话。
嗯，绝对不是心情太激动想要跟知情人分享。是她说的有任何进展第一时间通知她的。
丫丫听我说完，到没有想象中那么兴奋，她只是劝我多考察考察，看清楚了，确定能有未来了，再答应。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她说她和男朋友这两天在吵架。
她男朋友知道她借钱给我的事情后，有点生气，觉得这种大事怎么不和他商量，她说不知道以后到底在哪个城市。两人因为异地的问题又吵了起来。都觉得现在这个工作机会很好，不想换，于是开始冷战。
“对不起啊，听起来我成了导火索……我会尽快把你的钱还上的……”
“不是，哪能怪你呢，你别跟我见外，不着急还，他真想吵，随便什么由头都能借题发挥。我俩的根本问题没有解决。我看迟早得分，哎……所以过来人告诉你，现在不是象牙塔里有情饮水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