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晕。”翟翟恢复意识,甫一睁眼就感觉天旋地转。“呕”地一下,吐了口酸水出来。
此时陪床的是梁慧妈妈,发现人醒了,还没来得及问情况,便看到孩子吐了。
她赶紧按了床头电铃,又把翟翟头抬起来,帮忙清理吐出来的东西,“来喝点水漱漱口。”又给倒了杯温开水。
翟翟此时脑袋一动,就有种失重的感觉,止不住的恶心想吐,晕到连眼珠子都不敢乱动。
“头好晕……好晕……”她就着梁慧妈妈的手喝了口温水润喉,才缓过神来。
梁慧妈妈看着孩子那苍白的小脸,就一阵心疼,轻柔地给她换了个枕头。
李医生过来给做了检查,“轻微脑震荡,注意多休息,两三天应该能自愈的。”翟翟后脑勺磕了个大包,之前送到医院就拍了片子,但万幸只是皮外伤。
晕眩症状也在正常范围内,难受是肯定的,但也只能忍着。
他又跟梁慧妈妈交待,“最近几天少用脑,修养为主。”想到旁边几个病房挨个躺着的老的小的,还有受伤的战士,就一阵头疼。
等李医生走了,翟翟强撑着问道:“我姥姥,还有哥哥他们在哪里啊?”
梁慧妈妈又给她掖了掖被角,才道:“都没事了,只是你姥姥血压有些高,打完针在旁边病房里休息。你几个哥哥都是皮外伤,现在应该在睡觉了。”
现在已经凌晨一两点了,梁慧妈妈掐算了一下时间,“饿不饿,给你用糖水泡点米泡吃?”她来医院前,就担心孩子半夜醒了会饿,带了点吃的。
翟翟脑袋嗡嗡的,吐都来不及,哪还敢吃东西,气若游丝道:“不用了婶婶,我不太饿。”又闭目养神起来,片刻功夫就又睡了过去。
都没空去思考,她换了地方藏的锁片,被其他人找到没?
李家复联系的专家组在另一队人马保护下,姗姗来迟。
孩子们被救下来后,就跟大人们说明了正版锁片被翟翟藏起来了,就在书房里。但当时太慌了,沙亦尘和小刘洋都没注意她把东西藏哪了,只知道藏好了。
可是他们翻到了大半夜,也没找到第二个金锁片。
冯营长揉着要炸了的脑袋瓜子,忍不住又出门点了根烟,“邪门了,东西到底藏到哪里了?!”
他们十几个人一寸寸的摸了,都没找到东西!
被派来的专家猜测道:“会不会被孩子带在身上,掉到路上了?”
吕连长打破了他的猜想,“没可能的,我们是一路跟着在在丢的珍珠,才跟上的。黄豆大的珍珠我们都没错过,那么大的锁片不可能漏掉的。”
他们回来后,把收集的珍珠和翟翟身上剩下的拼凑了一遍,一颗珠子都没少。她身上衣服换下来,也被他们翻过,没有其他东西了。
甚至之前假秘书宣称已经转移了的锁片,他们也在他的同伙身上搜到了。
“要不问问她本人?”专家只能做了如此建议。
冯营长抬眼看了下挂钟,“凌晨三点,孩子刚被绑架过,还看到一个人死在她面前。刚刚李医生的电话你们也听到了,孩子脑震荡醒了一会儿就又晕了,你让我去把她叫醒?”
是他手底下的兵也就罢了,三四岁的孩子他是绝不允许别人这么对待的。
他转身又进了书房,指挥众人,“你们互换分区,继续搜!我就不信了,十几平方的书房,能藏什么东西!”
然而直到天亮,灯火通明了一整夜的小楼,沐浴在阳光下显得毫不起眼时,他们还是毫无头绪。
吕连长跟另一队的队长大眼瞪小眼,冯营长脚底的烟头已经被他踩得薄如纸片。
不论是大几十岁的专家,还是十几二十岁血气方刚的小兵,连着搜了一晚上的挫败,也让他们同时开始怀疑人生。
冯营长不得不服,“怎么会有这么贼的娃儿。”抬脚下楼,“我去躺医院,你们在这儿守好了!”
尽管他们谁都没找到,但孩子们确定东西在这里,就不容有失。
……
翟翟又是一觉醒来,梁慧奶奶已经提着炖了一晚上的汤来了,“孩子受苦了,来喝点汤再睡。”
她的眼神就随着飘散在空中的鸡汤香气,转移到了保温瓶上。
然后一阵晕眩,“呕……”
梁慧妈妈抬手拿着小盆在她枕边,一边帮她抬起头,一边安抚道:“饿了吧?别急,头别动了。要什么叫婶婶和奶奶都行。”
游慕辰端着温水过来,“你别动,喝点水吧。”现在四小里,就他完好无损了。小刘洋崴了脚、沙亦尘扭了胳膊,都是小伤,但现在都行动不便。
还打着点滴的游婉云,也在旁边陪着,心疼地抹眼泪,“男人办事就是靠不住!怎么就让奸细混进来这么多年。”
她说的是李家复,但刚进门的冯营长听着了,站在门口裹足不前——这何尝不是在说他自己。
翟翟看到他了,“营长伯伯?”自己这是只晕了一晚上么,为什么感觉他老了四五岁?!
“咳……”冯营长抬手清了清嗓子,“那个……”
翟翟看他作态就知道,这是找东西找了一个通宵?
还未等他组织好语言,她便善解人意的给了答案,“东西在保险柜底下。”
冯营长:!!!
保险柜?!
他当然知道书房里有保险柜,他们还把保险柜里的东西一一清点过,还把首饰盒都拆开了检查,但谁都没想到摸一下保险柜的底。
也不对!
“保险柜底没空隙啊?你怎么抬起来的?”他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