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冰凉泛着冷意的修长手指顷刻间捂住了她的嘴,尖叫声瞬间隐藏在掌心,江知渺更加绝望了。
“别怕,我不是怪物,怪物是不会说话的。”
江知渺听到这话,也瞬间回过了神,对,丧尸已经没有神智了,会说话的肯定不是丧尸!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冰凉的掌心,身后的人有一瞬间的颤动,仓惶地将手缩了回去。
江知渺偏头,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
他身着华丽绛紫长袍,却有白领藏在脖颈,将那肌肤掩盖住,身姿出尘,夜风扬起他的衣衫,淬着不知名的鲜血红,若隐若形。
双目清冷孤傲,深谙的眼底充满了冷静,墨发高冠,却余下一根黑色发带,平白添了几分冷然,紧抿的薄唇,彰显他的几分冷漠。
冷白的双手早已收回,他微微倾身向前,应当是无意中发现她的存在。
江知渺看向四周,伸手将他拉了下来,额前的碎发贴在脸侧,他淡淡抬手,将它捋直了些,清冷的眉眼带着几分茫然。
“姑娘只身一人?”
江知渺这才听到,他声音有些清冽好听。
她将干粮一分为二,朝他送去一半,“和其他人走散了。”
她半遮半掩的回答,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像外表这么柔弱。
“原来如此……咳咳咳……”他答完,忍不住侧过头轻咳了一声,转头再看向江知渺,却见她将他未接的干粮收了回去。
“???”
江知渺向后挪了一步,冷冷地盯着他华丽绛紫色长袍上的鲜红血迹,还没干涸,明显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
她放回干粮,毅然抽出那从未出鞘的长剑,直接架在了男子的肩膀上,紧贴那被白领遮住的脖颈,逐渐靠近。
“你被咬了?”她问。
男子一动不动,清冷黑眸转瞬即逝几分危险与警惕,他淡笑,“姑娘别误会,这是别人的血,在下没有被咬伤,如若你不放心,大可检查检查。”
说完,他摊开双手,一副“任凭处置”的神色。
江知渺紧抿着唇,冷冷上下扫了他几眼,这身上的血迹倒只有这下盘的衣袍上有,其他地方都未曾看见。
“好啊!”她将长剑收回剑鞘,眉眼弯弯地笑了笑。
男子眉心突突跳,似是没想到她竟然答应的如此爽快,僵在原地没动,他镇定地盯着靠近的江知渺。
这姑娘长得倒是不错,不算最美,也不算清秀,眸子中闪烁着寻常人没有的坚定,即便身处乱世,却依旧坚韧,但也有女儿家的胆小,他没忘记了刚才她被吓到尖叫的场景。
江知渺凑身前去,两人靠的极近,她温热地气息近在咫尺,男子微愣,别过头去,她双手撩开他的手臂长袖,光洁无瑕,没有一丝伤口,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笑的温润如玉。
她移开目光,又伸手撩开了他胸口的衣袍,他穿的不多,只随意一扯,就能看到在内健壮的胸膛,江知渺唇角微抽。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正了正色,她又看了看他的双腿,并没有伤口的迹象,她抿了抿唇,坐了回去,将原本分开的干粮递了过去。
男子微松了口气,伸手接了过去,“多谢姑娘。”
话落,却觉江知渺紧握着干粮没松手,他诧异抬眸,江知渺微笑,慢慢松开了手,男子回过神,感激地笑了笑,低头拿着干粮慢吞吞地吃了起来。
江知渺侧目盯着他吃了会儿,当他低头时,却以极快地速度伸手,扯掉了他原本护住脖颈的白襦,“脖子藏的这么严实,莫不是被咬伤了?”
白襦藏在里衣之下,它扯出来的那一刻,胸口原本松垮的衣袍被大肆带开,露出了一大片的皮肤,同时也让她看清楚他的脖子。
肤色正常,并没有被咬伤的痕迹。
“真是抱歉,我太敏感了。”她面带歉意一笑,将白襦送了回去,伸手想将他的衣服拢好,却发现他满脸愤恨地将白襦拿回去,紧接着别过身,微红着耳根将衣袍给拢紧了些。
江知渺挑眉,这么纯情?
她不过是看了看脖子和胸口,古代人都这么保守吗?
“你也别不自在,这是为了我们好……”
她打开水囊喝了一口,却被他接下来的话震慑到了。
男子拢好衣裳,正了正身子,盯着她冷漠地扯了扯唇角,“姑娘可知道,扯了我的白襦巾,可是要嫁给我的。”
“噗——咳咳咳???”
江知渺闻言一呛,睁大双眸震惊地盯着他,放好水囊,擦了擦唇,她满脸难以置信,“你不会说这是你们家族传统吧?”
“这白襦巾只能被心爱之人新婚夜扯下?”
男子:“……”
你说完了我还说什么?
他垂下黑眸,将眼底的冷意隐藏下去,舔了舔苍白的唇,没再说话,只是眼眶顷刻间通红,看起来像是被欺负了一般。
江知渺:“……”
她登时罪恶感附身,想给自己一巴掌,好像欺负了什么良家妇男。
盯着他苍白的唇,江知渺抿了抿嘴,将水囊递了过去,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真是报一丝儿……我不知道你们家还有这种习俗。”
“现如今怪物横生,我还以为你脖子被咬伤了才将它挡住,这也怪我,只因昨日身边人接二连三的被怪物吃掉,故而警惕了些……你若是还生气,那就揍我一顿?”
江知渺意识到这白襦巾恐怕就是他的贞操带,顿时心底也更加过意不去,身体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