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璇玑真人取下酒葫芦,小抿了一口: “我不信这能毒死我。” “就算毒不死,你这妖女也得留一辈子暗伤。我最后问一遍,你发不发誓?” 璇玑真人微微摆手,随意道::“赶快跑吧,最多半个时辰我就能追上来,到时候有你好看。” 黑衣人眼神恼火,淡淡哼了声,转身就跑。 不过跑出几步后,黑衣人又回头看了看,觉得这妖女再厉害,也是九死一生。 她暗暗咬牙,还是折返回来,从领子里拉出一个圆形挂坠,丢给璇玑真人: “你这妖女,若是还有点良心,就到此为止。下次再遇上你,我绝不会留手……” 璇玑真人拿起吊坠,打开后取出里面的小药丸,丢进嘴里: “你这些药都是小孩子过家家,没一样带劲儿的……” 黑衣人眼神错愕:“你不怕吃什么解药?” “我又不傻,有解药为什么硬抗?快跑吧,现在最多半刻钟我就追上来了。” “你!” 黑衣人气的柳眉倒竖,先是拿出匕首,想想又取出个药瓶子,打开丢在璇玑真人身上。 璇玑真人把药瓶拿起来,凑在鼻子前闻了闻,略显意外: “这次是什么药?闻起来劲儿挺大。” “淫煌香,你不是要劲儿大的药吗?这是你自找的,我没有解药,两个时辰之内你找不到男人泄身,就得爆体而亡,你能抗住我跟你姓!” 璇玑真人眨了眨桃花眸,抬起青葱玉手,摆出兰花指的造型: “这算什么毒?我自己用手就解了,或者把你抓住磨镜子……” “呸——你这妖女!我……我呸!” 黑衣人也是被这聪慧过人但毫无下限的妖女气懵了,转身就跑进了树林。 璇玑真人目送黑衣人远去,遥遥询问道: “你真不知道明神图下落?” “早都和你说了不知道,我是天生耳目通明,你这妖女怎么死心眼……” 说话间,身影很快消失在山林深处。 璇玑真人见此,无波无澜的脸颊上才显出几分无奈。 刚沉默不过片刻,璇玑真人余光微动,看向了不远处的篝火。 只见一只毛发雪白的胖头鹰,摊开翅膀,做贼似得小心翼翼走向火堆旁的烤鱼,发现她望过来,还连忙站直“叽叽~”两声,看起来很通灵性。 璇玑真人在客栈时,并未注意隔壁窗口悄悄探头的鸟鸟,没认出来,还倒是山里的奇珍异兽,微笑道: “吃吧。” “叽~” 鸟鸟嗖的一下跑到烤鱼跟前,抓起了一条烤鱼,往树林里飞去,沿途还“咕咕叽叽……”,意思估摸是——妖女姐姐别怕,鸟鸟去叫人来救你…… 璇玑真人自然听不懂鸟语,待周围安静下来后,便在巨石上盘坐,闭上了双眸…… —— 沙沙沙~~ 时间到了后半夜,大雨化为了蒙蒙细雨。 石崖裂缝之中,夜惊堂躺在毯子上,以包裹为枕头,闭着眼睛已经睡熟,双手还环着盈盈一抱的柳腰。 骆凝过于疲倦,趴在了身上,也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眼角还挂着淡淡泪痕,便如同饱受风吹雨打的花儿,看起来我见犹怜。 夜惊堂较之最开始好了许多,但气血尚未平静,以至于做这些乱七八糟的梦,凝儿、笨笨、三娘,甚至是钰虎姑娘,记忆最深的画面依次重现,然后…… “嗯~” 骆凝深睡中微微皱眉,发生轻声低喃。 夜惊堂顿时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顶到骆女侠了,略显歉意,他轻手轻脚把凝儿扶着躺好,把衣服盖在身上,而是穿上衣服,钻出了布帘。 时间估摸凌晨三四点,苍穹之下万籁俱寂,只有极远处的铁河山庄内,还能依稀看到灯火。 夜惊堂眺望一眼后,就飞身而起,沿着崖壁攀登而上,来到了山崖顶端的一棵树下。 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还是能从呼吸和动作确定三娘的具体位置。 裴湘君一直拿望远镜四处乱看,发现夜惊堂跑上来,心底颇为古怪,柔声道: “身体好些了吧?” 夜惊堂来到跟前,靠在了同一棵树下避雨: “好多了。你睡会儿吧,我来守夜即可。” 裴湘君握住夜惊堂的手腕看了看,发现还是气血还是有点冲,蹙眉道: “还没调理好你上来作甚?继续呀。” 夜惊堂稍作迟疑,摇头回应道: “补药吃多了,又不是春药,估计得气血过旺好几天。又不影响神志身手,无非精力过剩罢了。” 裴湘君眸子眨了眨:“是不是凝儿扛不住?我就知道她光嘴上横,一动真格,不出半刻钟,就在哪里哭哭啼啼求饶……” 夜惊堂觉得这是自己猛,不能怪凝儿不行,但这些自吹自擂的荤话不太好说,就只是轻轻笑了下。 外面大雨瓢泼,山崖上鸦雀无声,只有两道平稳呼吸。 夜惊堂身侧飘来的淡淡幽香,觉得心思有点乱,想了想正襟危坐,做出认真聚精会神的样子。 裴湘君模样娴静温婉,稍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