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堂等待片刻后,见背后没动静,抬手在璇玑真人面前晃了晃:“清醒些没有?” 璇玑真人醉意稍微消减,但药劲并没有解。为防这俊俏捕快看出来她中药,直接给她来个‘借坡上水水’,她先下手为强,先在夜惊堂胸口点了两下: 咚咚~ 夜惊堂四肢顿时软了,莫名其妙道: “水儿姑娘,你又做什么?” 璇玑真人也没想做什么,只是刚才没解药,她硬抗理所当然;现在有解药了,不用归不用,总得把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璇玑真人抱着比她高一截的夜惊堂,拖到了巨石旁边放下,而后醉醺醺坐在跟前,彼此背靠背,轻声解释: “我中了寒毒,需要靠着你驱寒,你委屈一下。” “寒毒?” 夜惊堂琢磨了下,看向不远处的篝火:“中寒毒的话,烤火不是更直接,靠着我……” “女为阴,男为阳。这些东西说了你也不懂,再乱问我把你点晕了。” “我腰上有解毒的白皇丹,你要不吃了看看效果?” 璇玑真人抬手摸了摸,从腰间取来白皇丹的药瓶,服下一颗,而后靠在夜惊堂背上,闭目凝神,试图继续压制淫煌香的药劲。 但淫煌香不是毒药,吃了白皇丹,可能不会让气血乱到祸及性命,但挑起的邪火没那么容易浇灭。 璇玑真人抗了片刻后,便开始心猿意马,满脑子都是‘这捕快心性不错、长得也俊、武艺还高’之类的想法。 璇玑真人作为修行中人,明白道心失守的情况下,她会做出什么事。 为防事情弄到没法挽回的地步,璇玑真人干脆转身把夜惊堂放倒,取出了一条白手绢,盖在了夜惊堂脸上。 在璇玑真人看来,她的举止很自然。 但落在夜惊堂眼里,就是个喝大了的酒蒙子,在背后摇摇晃晃片刻后,慢悠悠转身把他放倒,一看就准备做坏事。 夜惊堂手脚已经恢复大半,见脸被盖住,抬手就把手绢拿了下来: “水儿姑娘,我感觉你现在脑子不清醒……” 璇玑真人见此,抬手拔出了旁边的佩剑,眼神微冷: “知道我脑子不清醒,你还敢乱动!” 夜惊堂扫了眼寒光闪闪的佩剑,无奈摊手: “水儿姑娘,咱们也不是很熟。我跑过来,是为了救人,真没料到你在这里发酒疯,你到底想做什么,就不能和我说一声……” “我不做什么,只是有点冷。” 璇玑真人又点了夜惊堂两下,而后用手绢把眼睛遮住,醉醺醺倒在了旁边。 “呼~呼……” 夜惊堂感觉就是在哄一个喝醉了的酒蒙子。 见璇玑真人呼吸不稳,似乎挺难受,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等着她醒酒。 结果刚等不到片刻,身侧传来细微声响。 窣窣…… 继而一只胳膊搭在他胸口,轻轻蹭他…… 夜惊堂眉头一皱:“你……作甚” 身边并无回应,只传来女子轻柔的呼吸声…… “呼……” 片刻过后,身侧的女子就猛然绷紧,手抓住他的衣领,身体微微颤抖了下,发出一声: “嗯…” 然后就没了动静,脸颊靠在肩头上,呼吸逐渐均匀。 山野间鸦雀无声。 夜惊堂等到四肢再次恢复知觉后,把脸色的手绢拉下来,偏头看去——璇玑真人脸上带着一抹红晕,额头浮现细密汗珠,呼吸均匀看起来是睡着了…… 夜惊堂小心翼翼把这喝飘了女酒蒙子的手脚拿开,目光古怪。 作为过来人,他明白刚才发生了啥——璇玑真人应该中了某种春药,但又保持着部分理智,于是就抱着他光蹭蹭不进去,把药给解了…… 这也行…… 才蹭几下就交代了,怎么和凝儿一样敏感…… 夜惊堂沉默良久,不知该如何评价,见璇玑真人好像没大碍了,就在旁边旁,等着她缓过来…… —— 邬西大运河上,十余艘官船组成的船队,在雷雨有序航行。 官船之上,满载身着麒麟铠的黑甲禁军,些许船只之中,随行的六部臣子和宗室人员,在船楼里交涉,隐隐能听到推杯换盏之声。 船队正中心,是一座高三层的巨型宝船,上悬黑红龙旗,船楼窗户游廊间,可见身着彩衣的宫女不时来往。 船楼顶层灯火通明,窗户关着,雨水打在上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窗纸上是两位绝代佳人的剪影。 “离人,你摸够了没有……” “太后别着急,马上就好,你挺起来……” “唉……” …… 金碧辉煌的房间里,跟着跑出来散心的太后娘娘,身着暗红色的睡裙,在茶榻上柔雅侧坐,挺起规模不俗的衣襟。 身着银色蟒袍的俊气女王爷,坐在背后,双手托住母后的团团,虽然神色极为专注,但外人看去,总感觉是荒唐王爷在对太后干些伤风败俗之事。 太后娘娘前两天听说东方离人要当钦差来邬州一趟,尝试性的问了句能不能带她一起出门散心,离人答应,她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