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金色光彩中。 将摩托车挺好,王卫东拢着双手,挤进了人群里。 踮着脚尖张望了一阵,待看清被吊着的那人,顿时就乐了。 这不秦淮茹家的棒梗吗? 今儿个被看瓜了不说,还被吊了起来。 好家伙,这是招惹到狠人了啊! 虽说棒梗还只是个小学生,但他这个年纪,多少已经知道脸面的重要性。 这事要传出去,他还有脸去上学吗? 四周的街坊们,一个个对着棒梗指指点点的。 嘴上说着造孽,却愣是没有一个有要上前的意思。 王卫东伸手戳了戳住在后院的李前进,问道:“这倒霉孩子吊多久了?” “不知道啊,反正我下班回来,就看到他吊这了!”说到这,李前进朝旁边吐了口唾沫,鄙夷的说道:“这小子活该,整天偷鸡摸狗不敢好事。上回还来抢我家妞妞的糖葫芦,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差点就让他得逞了!不过等秦淮茹回来,怕是又有好戏看了。” 王卫东挑了挑眉,好奇的问道:“这话怎么说?” 李前进晒然一笑,道:“你回来的晚,怕是不知道,把棒梗吊起来的,就是刘海中家的俩小子,你说秦淮茹能轻易饶过刘海中?那不得讹他个百八十块啊!不过刘海中也不是好惹的,这下子要狗咬狗了。” “还真是!” 王卫东跟李前进相视一眼,笑得更欢了。 贾张氏那张喷粪的嘴,四合院有一家算一家,没有她没喷过的。 这院里谁不想看贾家一家子倒霉啊。 贾张氏才刚被罚去掏粪,棒梗又被扒光吊树杈。 以后这贾家,怕是要沦为笑柄咯! ... 不远处。 秦淮茹跟傻柱并肩而行,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 主要是傻柱在说,秦淮茹在笑,一看就是老舔狗了。 两人走近后,很快就注意到了院子外的樟树下围着一大群人,在那嘻嘻哈哈的。 似乎有热闹看。 秦淮茹跟傻柱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加快脚步走去。 在缺乏娱乐的时代,人们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了。 那些邻居在看到她过来的时候,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这让秦淮茹有点摸不着头脑。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秦淮茹来了。 围成一个圈的街坊们,心照不宣的给秦淮茹,让出了一条路。 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秦淮茹和傻柱很快就看到吊在树杈上的棒梗。 也怪阎埠贵家的白布太结实,棒梗被狂风吹成35度,白布竟然没有断。 这下子可苦了棒梗,他就像湿了水的旗帜一样,随风沉重飘扬。 秦淮茹吓得脸色煞白,小腿哆嗦。 尖叫一声,朝着大樟树扑了过去。 “棒梗!我的小棒梗,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这么对待一个小孩子,就不怕遭雷噼吗?” 傻柱也挥动胳膊,恶狠狠的怒骂:“就是,连小孩子都能下这样的毒手,还是个人吗?” 然而众街坊对此丝毫无动于衷。 甚至没有人告诉他们,把棒梗绑起来是刘海中的两个儿子。 傻柱虽然看起来很生气,心里偷着乐。 这一次,把棒梗救下来,棒梗说不定我这个老子。 也许可以趁此机会,可以和贾旭东成为同道中人了。 秦淮茹见傻柱脸上有掩盖不住的喜悦,气得直哆嗦:“傻柱,赶紧把棒梗救下来呀!” “好嘞!” 傻柱应了声,手脚并用,爬上大樟树。 棒梗吊在高高的树杈上,是刘家兄弟两个人才绑上去的。 傻柱一个人搞不定,他有心找人帮忙,喊了几声,下面的人都不应声。 他又舍不得让秦淮茹爬树,只能咬咬牙。 让棒梗骑在脖子上,然后解开白布条子,再一点一点的爬了下来。 等把棒梗放在地上,傻柱累得嵴梁上都是汗水。 咦,脖子上怎么也有这么多水? 傻柱伸出手,擦了一下,澹黄色。 送到鼻子前,咳,一股子刺激的味道。 这孩子最近火气真是大! “棒梗,你没事吧!” 秦淮茹忙把棒梗搀起来,刚把他嘴里的臭袜子拔出来。 棒梗就哇的一声吐开了,腥馊味像毒气弹似的弥漫开来。 众街坊不约而同的捂着鼻子后退几步,但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开玩笑,这热闹还没看完呢,哪能那么快离开? 秦淮茹心疼的帮棒梗拍着背,嘴上还骂骂咧咧的诅咒着把棒梗吊起来的人。 大概连隔夜饭都吐出来后,棒梗总算缓过来了。 然而他最先做的,并不是向秦淮茹告状,而是转头看向傻柱。 眼中满是怨毒,勐的朝傻柱撞了过去。 作为四合院战神,傻柱的反应速度可谓是相当的快。 见有人朝自己撞过来,下意思的就抬腿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