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喝茶?” 王卫东斜了他一眼,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烟,撕开包装,挨个给他们让了一根。 自己嘴上也叼了一根,然后拿出火柴,点燃上。 “嘶~” “呼~” 吐出一团白雾后,王卫东笑道:“有什么怕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再说了,几位都是和颜悦色的,也不像是兴师问罪的样子。” 马同志抽着烟,笑道:“呵,市里面都说刘厂长为人正直,作风正派,我原本还是不信的,毕竟现在人的脑子活了,想法也多了,没有以前那么单纯,特别是一些年轻人,总是想走捷径。 今天看到你,我算是服气了。” 王卫东摆摆手:“别,别,我就是一个宁州人,一个想为宁州城干点实事的宁州人,没有太高的理想。 你看,你们都知道我的名字。 除了张所长我见过几面,你们的名字我还不知道,这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王卫东当然不是为了问名字,而是为了摸清楚这些人的根底。 马同志也知道这一点,他介绍道:“我们是市里面派下来的特别调查组,我姓马,你可以叫我老马,这位是小赵,小刘,小王,还有老邓。” “特别调查组?调查什么的?”王卫东接话道。 马同志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封牛皮信,递到王卫东面前,道:“这是一封实名举报信,你看看。” “举报信?”王卫东并没有拿起信件,而是抬起头盯着马同志:“老马啊,我应该是被举报人吧?举报信能给被举报人看吗?” 马同志笑道:“你放心,我们不会做违反规定的事情,信里面的内容我们已经核查过了,完全是诬告。 市里面怀疑有人故意诬告你,所以把我们派下来。 所以,这封信算是罪证,你作为受害人,鉴定罪证完全是合规的。 ” 王卫东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才打开了信封。 只是看了一眼,他就认出了信上的笔迹是何文远的。 前身刘洪昌身为舔狗,还得负责给何家几个孩子辅导工作,何文远的笔迹很好认,就跟蚯引爬的似的。 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举报王卫东以公徇私,私自招社员进厂工作。 让王卫东感到好笑的是,何文远可能是太恨他了,竟然在信的后面写了很多‘其他罪行’。 比如,刘洪昌爬在二食堂的女厕水窗户上,偷窥女同志上厕所。 刘洪昌晚上骚扰隔壁的二庆妈。 还有,刘洪昌是何家大院里横向霸道,欺压住户们。 看到这个,王卫东放下心来,何文远是为了钉死他才编造出这些的,可惜的是,她这真算是作茧自缚了。 看完信件后,王卫东把信件递还给马同志:“你们怎么看?” 马同志没有回答,只是澹澹的笑了笑。 身为搞调查工作的,他很清楚如果信件上的罪名坐实了,王卫东非但厂长当不成,还会蹲笆篱子。 但是,眼前这个看似鲁莽的大汉,却是个心思细密之人,竟然让电视机厂跟刘家沟公社结成了帮扶对象。 城里的工厂跟农村公社互相帮扶,这是十几年前上面提倡的,到了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马同志可以确认,王卫东之所以花费功夫走这个程序,就是已经遇到了今天。 他不得不叹服王卫东目光长远和做事缜密。 派出所的张所长跟王卫东的关系一直不错,对于诬告王卫东的人也很熟悉,他率先开口道:“我觉得,这件事必须得严肃处理,现在电视机厂好容易重开了,并且成为了咱们宁州城的名片,每次我有外地的战友来聚会,人家提起兰花电视机厂的大彩电,都会竖起大拇指。 现在,何文远为了报仇,竟然罔顾事实,往刘厂长的头上扣帽子。 如果不严肃处理的话,那么以后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肯定会照样学样。” 马同志也赞成张所长的意见,现在兰花电视机厂对宁州只是太重要了,不能有半点闪失。 王卫东当然不是圣母,既然敢诬告他,那就得接受承担起事情败露的惩罚。 “那行,无论你们准备怎么做,我,还有兰花电视机厂都全力支持。” 得到了王卫东的支持,调查组的同志也不久留,直接跟张所长一起来到何家。 此时的何家,何文远正在享受何文涛的服侍,她坐在于秋华的躺椅上,眼睛微微眯起,嘴巴微张。 “啊....快点....” 何文涛切了一块苹果,爬过来,填进她的嘴巴里,然后蹲在她身前,神情期盼道:“姐,等你当上了车间主任,能不能给我分派一个轻松的活啊。” 何文远坐起身,斜了何文涛一眼:“你傻啊,姐拿捏住了刘洪昌,那兰花电视机厂就是咱们家的了,随便从厂里面搞几台电视机出来卖,咱们就吃喝不愁了,你还真想去干活啊!” 何文涛挠了挠头,道:“还真是的啊,我可是听说了,兰花电视机厂的17寸大彩电在鸽市能卖到一千五百块一台,我滴乖乖啊,有了这一千五百块,我能天天吃红烧肘子。” 何文远撇撇嘴,不屑的说道:“就知道吃红烧肘子?有那钱,我肯定得买几件最时髦的衣服,听说百货公司里有从南方来的羽绒服,里面填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