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并不是一个讲对错的地方,世界上本来就很少有那种绝对的对与错,齐王清楚祖安想以这番说辞脱身可谓是痴心妄想。 果不其然,伊纯马上骂道:“胡说八道!我儿什么品性我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来自伊纯的愤怒值+258+258+258…… 显然这不足的怒气值也显示他有几分心虚。 祖安冷笑道:“你身为他父亲,当然觉得自己儿子什么都好,不过伊志丙到底什么品性,这些年京城的官员、百姓想必再清楚不过了。这次桑大人身为钦差,罪名还未定,他就上门栽赃嫁祸,制造伪证构陷朝廷官员;这还不算,甚至还色胆包天,想对桑小姐姑嫂二人行不轨之举。皇上,我想请桑家人进,伊纯所做的恶,一问便知。” 伊纯怒道:“你这是血口喷人,现在我儿死了,你自然随意颠倒黑白了,反正死无对证。” 来自伊纯的愤怒值+400+400+400…… “怎么会死无对证,”祖安淡淡地说道,“在场的还有不少衙役捕快,把他们弄来问问不就好了。” “好,就问问他们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伊纯暗暗冷笑,那些都是他的手下,多年来经过他的调-教,又怎么可能说出不利于他的证词, 祖安自然也不傻:“建议这些人由祭酒或者国立学院之人问心,确保他们没有说假话。” “祭酒何等身份,怎么能因为这些琐事打扰他,”伊纯立马拒绝,“怎么,难道你怀疑那些领朝廷俸禄的衙役捕快会说谎不成。” 朝堂中不少官员暗暗寻思,传言祖安和国立学院关系良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你儿子死了,你还认为是琐事,那我也无话可说。”祖安耸了耸肩,一副反正又不是我死了儿子的样子,把伊纯气得快要吐血。 这时临海公、侍中裴正开口了:“其他暂且不论,单朝廷自有法度,又岂能让人动用私行,伊志丙到底有没有对桑家女眷无礼一事可以后面慢慢查证,但如今祖安擅杀朝廷官员是板上钉钉的。” 齐王暗暗点头,伊纯这家伙死了儿子都有些怒火攻心了,差点被对方带到沟里去。 很多时候他不好亲自出来表态,裴正这番话可是说到了他心坎里了。 祖安就算辩解得再天花乱坠,别人完全可以无视,只要抓住他杀了朝廷命官这一点做文章就好了。 果不其然,这样一说,朝廷中不少视祖安为己方阵营的人纷纷脸色变了。因为他们清楚,就算祖安说的是真的,也不是他杀朝廷命官得来理由。 比起一两个人的冤屈,皇帝更看重的是整个国家的法度,如果默许了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岂不是鼓励了老百姓对抗官府? 果不其然,皇帝面沉如水:“祖安,你可还有话说?” “有。”祖安一脸平静,他的态度弄得齐王等人暗暗冷笑,事已至此,你说再多话也没有意义了。 碧玲珑也心中焦急,寻思着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 “说!”皇帝也有些郁闷,这小子怎么这么镇定,难道朕的威慑力已经不够了么。 祖安扫视了全场一眼,将每个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这才缓缓说道:“妖皇死了。” 妖族和人族之间距离太过遥远,要传递信息并没有这么快,祖安直接踩着风火轮飞回来,已经超过了人族埋在妖族的密探的速度。 “什么!” 这下朝堂可真是彻底炸开了,喧闹程度远超刚刚几次。 毕竟伊纯的儿子死了就死了,说到底是个无关轻重的小人物,但妖皇关系着天下的大势的。 “此话当真?”皇帝也瞬间身子前倾,放眼天下,妖皇是唯一一个堪与他匹敌的对手,彼此当假想敌这么多年,突然得知对方死了,饶是以他的城府也震惊无比。 “我亲眼所见……”祖安接着将妖皇在秘境中被杀的说辞再重复了一遍,隐去了死于自己手里的信息,毕竟当时天时地利人和加在一起的巧合,他的真实修为离妖皇还是差了很远,如果被其他人防备,接下来可就麻烦了。 饶是如此,听到整个过程,满朝文武已经啧啧称奇,没想到传说中不可知之地竟然真的存在。 唯有碧玲珑异彩连连,她是和祖安一起在秘境中并肩作战过的,嗯,当然更主要的是她的腿在对方肩上。 她恐怕是全场唯一一个怀疑祖安没说实话的人了,毕竟他亲眼见识过这个男人在秘境中会爆发出怎样的战斗力。 “没想到妖皇竟然这样死了。”皇帝有些失神喃喃自语。 这时祖安再次说道:“启禀陛下,我这里还有新任妖皇的国书,妖族希望与我们停战,另外新妖皇愿意向陛下称侄,同时每年岁币朝贡。” 这并非他一人之意,而是整个妖族高层统一的意见。 老妖皇死了,整个妖族再也没有了对抗赵昊的战力,如果再不和谈,后面如果引得赵昊亲至,恐怕会让整个妖族万劫不复。 妖族脾气虽然暴躁,但同样不傻,如今妖族处于下风,短暂的低头与岁贡,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等到将来新妖皇长大,妖族积攒了足够实力再谈以后的事情。 “这怎么可能!”齐王虽然一直老神常在,但此刻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人族和妖族纷争这么多年,虽然将妖族驱逐到了北方苦寒之地,但妖族那边仿佛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么多年从来没服过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