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凌晨前,差不多11时51分,原本以为那个胆敢威胁他的家伙,不会在联络他了,没想到在凌晨前,还是拨了电话过来。 “看样子也不算蠢,若是你今晚不联系我,恐怕也睡不着吧。” “东西呢?” 不想与他多费口舌,还是那熟悉地,毫无诚意的合成音,开口便询问塑胶炸弹的下落。 诸葛瞥了眼旅行包,“都在呢,你要过来拿吗?” “呵呵,我可不敢跟你见面,会被杀的吧,但就是现在,我要你带着东西去横滨的青叶区,具体地址我会发给你的,可别迟到。” 深夜,横滨青叶区的某处护林员小屋内,微弱的橙黄色调的灯光穿透木板的缝隙透出屋外,这里是与那合成音男约定好见面的地方。 “哦?又来一位。” 木屋里摆放着两张破旧弹出棉花的沙发,诸葛进来时,发现除了他,已经有两人先到了。 他们间的氛围很尴尬,好像在互相警惕,又不知道该聊什么,诸葛的到来刚好打破了这份奇妙的氛围。 “你?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很熟悉的脸。” 之前飙车时有过匆匆一面的福泽井知受不了那令人不安的氛围,起身靠近了新人诸葛,打量着。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刚刚那个负责捡包裹的吧,我是负责飙车逃亡的,嘛,那警官小姐还真不是盖的啊,勉强弃车利用安全通道躲过一劫。” 他有些羡慕道,“你就不同了,根本没人注意到你把,好福气啊,对了,我叫福泽井知,刚出来没多久。” 诸葛默默瞄了眼他的资料卡,福泽井知,是真名没错了,年纪41岁,长相看上去到挺成熟,甚至还给人种冷漠与奸诈感,但这自来熟般的性格,是几个意思? “我是负责采购零件的西山猛,突然让我过来趟这里,可我还有东西没准备好,你们先聊,我可不打算在等下去了。” 身材健壮但比福泽井知要小上几岁,剃着个寸头的西山猛,有点在意的瞥了眼诸葛腰间的秋水刀与心意刀,眼神古怪地挥手告别。 意外的是,没人拦住他,诸葛不用多说,他还没摸清楚状况,那么顺其自然,先了解了解他们的情况,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而福泽井知,好像也没理由拦着他。刚刚分开的座位,戒备的姿态来看,两人都不认识,哪怕出去会有危险,也跟他无关。 屋外没有任何动静传来,只能听见西山猛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最后好像是安全的离开了? “东西我放这里了,就麻烦你照看下了。” 诸葛丢下旅行包,作势要离开,福泽井知见了急忙拦下他。 “别啊,我可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你应该是被威胁了吧?我也是,感觉还是在等等为好,我可不希望后面再被找上,还是一次性解决比较好。” “哦?你也被威胁了?” 诸葛顺口问着,同时观察着周围,这里应该是废弃的护林员木屋,里面除了这两张破旧的沙发,几乎没别的东西。 说是几乎,因为这里除了沙发,还有架全是灰尘,爬满了蜘蛛网的木质书架,以及许久没人用的锅炉。 “嗯,其实我除了飙车.....”福泽井知张了张嘴想说他被威胁的事,忽然意识到,那可不是能随意泄露的。 “不能说也别勉强。”诸葛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熟练的戴上侦探眼镜,开始检索福泽井知的相关档案。 检索期间他也没闲着,而是问道,“既然是被威胁的,那有头绪吗?毕竟能被用来威胁自己的秘密,知道的人不会太多吧?” “我这边确实有几个嫌疑人。”福泽井知咬着牙,“可是我不敢信,他们都是我的兄弟,我都出狱了,没理由在出卖我的。” 他这边正纠结,诸葛也是检索到了他的相关资料,也在同时,木屋又来了新的客人,那是个体态宽胖的中年男子,穿着身休闲西装,约有50岁。 见到屋内的两人,他结巴着道:“我是负责寻找据点的寺井福藏,突然让我来这里,是有什么吩咐吗?不是约好了,我帮你们找到据点后,之前的账就一笔勾销了吗?” “啊,这个你误会了,我们也是被那个家伙找来的。”福泽井知说道。 “搞什么!”寺井福藏脸色微变,“我可没那么多空闲时间让他玩,既然人不在,那我就走了。” 他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人推着进屋。 “别急啊,人都到齐了是吧。” 推他进来的,是名女性,40岁,画着浓妆遮盖着岁月的痕迹,勉强留住了几分容颜,她的目光扫向屋内三人,拎起手提包,拔出了手枪。 “我叫石崎久枝,辛苦你们赶到这里了,那么无用的人就先退场吧。” 她话音落下,手中的格洛克便被血凃刺穿,锐利的刀锋割伤了她的手指,差点,差一点点手指便断了,尽管如此,也开始不断出血,这突然的变故惊住了寺井福藏与福泽井知。 “你真的是那个合成音男?我看不像啊。” 诸葛漫步走过去,拔出了刺入木屋墙壁的血凃,“他可是跟我说过,不敢出现在我面前的。” 他走到因失血与剧痛,脸颊抽搐着流着汗液的石崎久枝面前,割开了她的短袖,“包扎下吧,我可等你给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