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他的样貌,跟我印象中的巴西人一模一样,以致于他一站在我面前就告诉我,这人是巴西来的。” 这回答当然是开玩笑,实际上他是有问过那个外国人,他虽然没明确给出答复,但也没有否认来自巴西。 “我就根据他的样貌推测了。” 对于那位客人究竟是哪里来的,高松乔治其实一点都不在乎,主要是不能冷场,他还想着回头客呢。 可不管他怎么努力,这份临时工作终究是要结束的。 下午五点多,渔船慢悠悠的绕了一圈八丈岛,期间还去了趟小八丈岛,也算是玩得尽兴。 回想途中,诸葛提出不少的问题,高松乔治也都绞尽脑汁的给出了自己知道的答案。 也是通过他,诸葛打听到了贝尔摩德的下落,大约在半月前,确实有一位漂亮的外国女画家来这里住了一段时间。 巧的是,她也是住在海音旅馆,那家夫妻经营的旅馆确实很吸引人。 对于诸葛询问她有没有买房子,高松乔治想了想也是摇头。 没人会在八丈岛买房产,要是有人买,那消息一定会传出来,瞒也没用。 这岛就这么点大,一万人都不到,谁不认识谁啊。 加上没了房子,总要搬出去的,可没听见那家人要搬离八丈岛。 也就是说,贝尔摩德来这里,真的就只是蹲点,连安全屋都没有准备? 诸葛感觉棘手,他还想着不管他们的目标是不是那处“太平洋浮标”,先找到他们的安全屋,后续利用智能天眼进行监控呢。 可若是贝尔摩德没有准备安全屋,那他的计划也就作废了。 但也有可能,贝尔摩德有准备安全屋,只是没有住在那里。 想要验证,也有办法,就是去见见那位巴西来的潜水爱好者,四条先生。 与高松乔治结了账,数着钞票,高松乔治脸都笑开花了。 他挥手与诸葛还有三澄美琴告别,喊着下次若是来玩,想坐船就找他,他一定给打折,折上折,还能有贵宾服务。 所谓的贵宾服务,诸葛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体验,但也是挥挥手,算是应下了。 回到旅馆,已经是傍晚六点,七月的太阳还没落下。 三澄美琴想到等会可能要与“恐怖组织”交锋,一时竟有些紧张,她下意识的牵着诸葛的手,开始平复心境。 她在回忆遇见过的危机,有过生死一线,也曾被劫持,遇见过十数名杀人凶手,他们全都被诸葛以摧枯拉朽的姿态解决了。 现在不过是接近疑似“恐怖组织”的成员,危险程度远远比不上她所经历的。 她会感到紧张,好像只是因为对方的神秘,那是种对未知的恐惧。 但未知终会有被揭开面纱的那天,长远来看,它并不值得被恐惧,这只是自身的激素在作祟。 想到激素,她又想到许多医学知识,以及那些赋予她知识的“人”,解刨他们,不就是在解刨未知吗。 那时她可不会感到紧张,因为已经习惯了。 那是经验赋予她的,而现在,她身边就有一位经验丰富的侦探,有他作为依靠,实在没有紧张的理由。 想到这些,三澄美琴尝试控制呼吸的频率,逐渐的情绪放缓,不在感到紧张。 诸葛刚刚察觉到她情绪有些不对,就见到她自己平复了,不禁竖起大拇指。 “我还想着若是你不适应,就让你回避,现在看来不用了。” “总不能全都让你扛着吧。” 三澄美琴微微一笑,她想替诸葛分担一些压力,与他站在一起,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个小瘪三,相信我,没有什么压力的。” 诸葛从来不会惧怕任何人,他所感受到的压力,一直都源于自身对完美的追究,以及乌丸组织这一个整体。 单独拿出来任何一人都不够看的,更别提让他感觉到压力了。 “哦?那这么说,是我们拖你后腿了?” 三澄美琴一挑眉头,“没有我们这些累赘,你是不是一个人就能解决他们?” 诸葛哑然,这要理性点讲,还真是这样。 这要是他孤身一人,凭借他如今的实力。 那个组织敢惹他,他绝对冲进去,见谁就把谁屎打出来。 断不会像现在这样,成了吕蒙,事事克己,步步虚心。 但要感性点,他从未后悔。 “我是个男人,自然要守护身边的人,况且没有你们的世界,那简直就跟黑白世界没两样。” 有情感的人生,才是彩色的。 如果这般妥协与忍让,静待时机。就是这彩色人生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的话,那他欣然接受,更乐得如此。 “算你会说话。” 见美琴满意,诸葛心中松了口气。 自从发生关系之后,美琴好像就没有了安全感,时不时的就要来上这一出,像是在考验他,又像是在开玩笑。 但他是不敢当成玩笑,这女人心,还是小心呵护点好。 傍晚七点十分,太阳已经落下,用餐区移门大开,正对着庭院,徐徐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