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言回到了家,这个高级小区虽然离学校有点远,但是出门就是地铁,交通方便,可以直接坐地铁去一中。
家里很干净,每天都有阿姨过来打扫和煮饭,阿姨走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打开台灯,从包里拿出那个包装简单却处处体现主人用心的生日礼物,是一支钢笔,牌子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是陈婉兮在能力范围内买的最贵的礼物。
指腹摩梭着钢笔,他从一柜子跟商学有关的书中取出了一本又厚又旧的本子,翻开了新的一页:十二月十二日,小碗妹妹送了一支钢笔作为生日礼物,我的生日愿望是,希望她生活越来越好。
然后他拿起了一张照片夹了进去,照片里是烟花下的少男少女,男孩笑得温柔宠溺,女孩的脸早已羞得通红。
他看着照片许久,笑了笑,放回原位,打开笔记本开始大洋彼岸的课程。
学校的生活还在继续,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很多的女生在陈婉兮的背后对着她指指点点,而最近更是尤盛。
随着课程内容的增多,她的学习压力又开始有些增加,昨天晚上因为太晚而写睡着,最后困得不行爬上床睡觉,本来准备早上早点起来补的,但是因为忘记订闹钟,今天一早完全忘记自己没写完作业,拎上包急急忙忙就往学校赶,卡着最后一个点儿进了班。
然后,她就光荣的被数学老师叫到了办公室挨批。
老师们似乎有一个消息很灵通的渠道,对于学校中的大大小小事情都了如指掌,数学老师直接就问道:“你是不是跟许不言谈恋爱了?”
陈婉兮的耳尖开始一点一点的变红,心里暗道这是什么跟什么事啊,嘴上小声地回道:“没有老师,他只是我同桌和朋友,我昨晚写的太晚睡着了,忘记没写完了。”
然后她顶着数学老师不信任的眼神,从办公室中逃之夭夭。
回到班上,许不言趴在桌上睡觉,他好像每天都在睡,但是成绩又总是稳定在顶端,陈婉兮羡慕的恨不得把对方的脑袋掰过来给自己用。
桌肚子里掉出来一张小纸条,又是骂她的,她无所谓的随意塞进了包里,这还算好的了,还有的人直接私底下建个群专门骂她,说她小/三或者贱/人什么的脏话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旁边的人似乎意识到她回来了,揉了揉眼睛,从包里掏出了牛奶递给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喝牛奶长身体。”
在她接过牛奶后,又抵抗不住睡意,迷迷糊糊地倒头继续睡觉。
陈婉兮拿着牛奶:......
中午陈婉兮同赵启和许不言一起吃的饭,最近有很多人在背后议论她,本来一起吃饭的女孩也对她有点退避三舍,没有回踩就是最大的善意。
赵启似乎对夏夏非常的感兴趣,不停地在问关于夏夏的事情。
陈婉兮虽然有些狐疑,但还是耐心地回答:“夏夏喜欢甜食但是蛀牙,喜欢贪凉但是不能受凉,爱养小动物,理科好文科差,她在九中,音乐艺术特长生,单身的单身的......哎呀我说,你问那么多这些问题做什么?”
赵启嘿嘿地笑了两声,突然还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想着了解一下,我单身嘛。”
陈婉兮:......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中饭后是午休,陈婉兮早就困得云里雾里,倒头就睡,附近人的走动什么的都完全没有注意到。
学校旁边有一个半废弃的楼,这栋楼估计过个两三年就会动工重建,如今就便宜了一些想要秘密基地的学生们,而这栋楼的天台没有监控,门又没有锁紧,很多学生就会偷偷过来谈恋爱或者玩手机什么的。
天台上,赵启递给了许不言一根烟,许不言接过了但一直捻在手中,赵启知道他照顾着旁边的陈婉兮,也没说什么,自己点火抽了起来。
“叔叔那边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许不言闻着烟味,烟瘾就上来了,“肝癌,就拖着吧。”
“纽约大学那边不管了?你是真准备陪着她三年。”赵启笑着看向他,“这丫头上高三你那就大四了,国外不比国内,大学最难混,算了,不说你了,我自己都一屁股的帐。”
“纽约那边时间本来就相反,我能处理,倒是你,游泳队那边是什么意思。”
赵启嗤笑了一声,猛吸了一口烟,又悠悠地吐了出来:“什么什么意思,跟其他国家队员打架,没被开除就是阿弥陀佛了。”
两个人望着远处许久,这是在高楼大厦的城市少见的远方。
“我准备好好在这里学三年,今年十八,三年后二十一,还年轻......到时你这个高一跳级高三的学霸要好好辅导我们这些学渣啊。”
许不言笑了一声,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但空气中,满是快节奏生活中少有的安静与祥和,这样也好,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们的人生路那么长,总会继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