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反醒自己之前是不是有些太端着了。
从他回来到现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她来这里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每一次的亲近,陈礼言都是点到为止,她不是不明白男人的心思,但就是总觉得时机未够,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
好几次,她怕自己一直呆在这里会舍不得回去,于是趁着陈礼言去洗澡,自己坐公交车偷偷跑回去了,以至于后面几次陈礼言必须送她回到学校以后自己才敢去洗澡。
周晓雨的房间是带有洗浴间的,她洗完澡穿好衣服出来后,看到陈礼言也已经穿好睡衣,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陈礼言用余光瞥了她一眼,睡衣好像还挺合身,穿着也挺好看,脚下却还是一双凉拖鞋,陈礼言皱了皱眉,立马从鞋柜拿了一双果绿色的棉拖给她换上,无意中碰到了她露在外面的脚踝,冰冰的,凉凉的。
他的手指被这冰凉刺得一麻,异样的感觉瞬间涌上了他的四肢百骸。
时至深冬,天气寒冷,气温只几度,刚从浴室出来,周晓雨站在沙发旁打了个喷嚏。陈礼言见状立刻打开了客厅的暖气,整间屋子很快便暖和起来了。
周晓雨刚刚穿衣服的时候没有太注意,坐下来的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凉,然后低头才发现睡衣第二颗扣子没有扣上,仔细看才知道,原来是扣眼没有剪开。
她抓紧前襟,赶忙地问了一句,”阿言,家里有剪刀吗?“
”怎么了?“ 陈礼言不解。
”衣服,衣服有个扣眼是实的。。。“ 周晓雨有些无奈地说道,但语气没有多窘迫,仿佛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陈礼言拿了一把小剪刀递给她,周晓雨穿着衣服拿了剪刀弄了挺久,也没有剪开,无奈之下,她只能求助旁边的人。
”你能帮我剪一下吗?我低着头实在是看不太真切。“ 她心无旁驽地央求着。
陈礼言看了一眼她白晳细腻的脖颈恰如其分的露在外面,他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又立刻收回了视线,手掌在瞬间被捏成了拳头,周晓雨浑然不知旁边的人内心已经天人交战了。
陈礼言的喉结顺势滑动了一下,她的求助,一时让他有点慌,犹豫了须臾,却还是伸手接过了剪刀,感觉剪高压线都没这么为难。
他的手有点抖,扯着她的衣襟,心无旁驽地以最快的速度给她剪好了。不该看的,他一秒都不敢看。
人一旦动了邪念,某些再正常不过的行为,都会被无限放大和曲解。
周晓雨这会也没半点不自在,反倒是陈礼言,他的额间竟然沁出了汗珠。
”你很热吗?还流汗了,是不是暖气的温度开得太高了,我去调低一点。“周晓雨看到陈礼言额角的汗水,于是起身就要去调暖气。
”不用!“陈礼言伸手将她拉回了沙发。
沙发很软,他的力道之大,使得周晓雨整个人砸向了沙发,瞬间身体就陷进了沙发里。
陈礼言顺势托住她的后脑勺,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再也忍不住欺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周晓雨的心忽地如同擂鼓一般,没命地狂跳起来,陈礼言的眼睛里充满了侵略,占有,好像有一股强大的附着力,把她深深地吸了进去,她觉得自己已经陷进去出不来了。
男人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滴落,有两滴落在了周晓雨的脖颈,紧接着滑向了她的后颈。
她霎时觉得凉凉的,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想去拂走他滴落的汗水。
陈礼言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臂,随后霸道地将她的手高高举过她的头顶,他难以自持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距离,使得他的呼吸直扑她的面门,五官所触,皆是他滚烫的,带有薄荷味的呼吸。
他浑厚低沉的嗓音,哑声问道:“周晓雨,你要不要我?”
要不要?这个问题多傻。
周晓雨自18岁起,生命里就只有眼前这个人,不管是他在南江的日子,还是不在南江的日子,她只有他,也只要他。
她没有回答,而是微微仰起头,在陈礼言的薄唇上啄了一下。她鲜少这样主动吻他,只见她眼波流转,春情荡漾,双瞳剪水的眼眸里,多的是不自知的深情与魅惑。
而彼时,他的眼神里,好似有着永不干涸的爱和欲。
这轻轻的一吻,如同导火索,瞬间引爆了陈礼言所有的理智。他欺上她柔软的唇瓣,湿糥温热的触感,让他忍无可忍地辗转碾压着,周晓雨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也开始热情的回应着他。
陈礼言一发不可收拾。
他尝试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小心翼翼地伸了进去,周晓雨刚开始有些无所适从,但在他无限温柔的诱导下,却又忍不住羞赧地享受着,然后也开始不自觉的与他纠缠和追逐。
他感受到了她的热情,她的放肆,她的许可,于是渐渐加重力道,灵活地将她唇齿的味道尝了个遍,下一秒仿佛要把她吃进肚子里。
周晓雨不自觉地伸出自己的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下一秒他们的距离变得更加近了。
陈礼言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难以自持地将手伸进了周晓雨的衣摆,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周晓雨无法抑制地哼了一声,浑身都觉得痒痒麻麻的。
她喉间发出的嘤咛声催使着他修长的大手继续向上游走与攀爬,正当他要探及从未涉猎的的领域时,他却倏地停下了,手莫名的开始抖起来,他想去,又害怕自己太唐突。
周晓雨被他吻得精神涣散,恍惚间感觉到衣摆被推到了腰际,感受到他颤抖的手掌,她轻声地呢喃道:“你怎么了?怎么手这么抖?”
“可以吗?”陈礼言咬着她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际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