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李昼心虚地指了指最后面的那一辆马车,很是心虚。
李灼喜,梁国的公主,李昼的亲妹妹。
至于李昼为何如此心虚,便是这李灼喜从小就对傅明也纠缠不清。
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但却是变了味儿的青梅竹马。
全靠李灼喜死缠不放,跟在傅明也身后得出来的名号。
傅明也对她说不上厌恶,但也谈不上喜欢。
可李灼喜比她的阿兄们会审时度势多了,她就算再想见到傅明也,却只跟在后面没有上前。
她或许在等一个时机,偶遇或者让傅明也主动找她的时机。
“来便来了,她是公主,我还能赶她走吗?”傅明也解释。
赵云端心下顿时不爽。
你连太子都敢踹,公主就不敢了?什么道理?
依赵云端看,他多半又是色心作祟,看上别人公主了。
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们聊吧,我去找赵然了。”赵云端抱着剑,气冲冲的,还没等马车停下来就跳了下去。
赵云端飞身跃向赵然身侧,一言不发地关上车门。
赵然驾着车,走在最后,前方就是那位尊贵的公主。
赵然疑惑不解,他好像没惹到赵云端吧?
他真不知道他哪儿又惹到赵云端了,心里发慌,生怕赵云端从背后捅他一剑。
赵云端坐在马车里,泄愤似的咬着果脯,但冷静下来,却又想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傅明也的错。
谁让他把太子、公主招惹来的?都怪傅明也。
傅明也放荡,不受男道,等她回了月州,利用完他,就把他给浸猪笼!
亏赵云端之前还想着,买一处府宅养着他。
他也配?
养他不如养几只鸡鸭,过年时还能吃好几顿。
赵云端越想越气,越是觉得自己的心意被辜负,甚至开始怜惜起来还没花出去的银钱。
没走多远,马车摇摇晃晃停了。
天色早已黑沉,赵然在马车外低声说:“将军,郎君找你来了。”
“叫他滚。”赵云端躺着马车里,把玩着自己买的小玩意儿,一点见傅明也的心情都没有。
傅明也不为所动。
赵然下了车,跟着一旁的铁骑兵攀谈起来。
傅明也攀上马车,一推开门,就见着赵云端仰躺在马车里,悠闲自在。
他故意与李昼谈完了事情,才来找她的。
想来这么久,她也消气了,结果刚走近就听见她让他滚的话。
“赵云端,起来了,我们到了。”傅明也跪坐在马车上,等着她起身。
赵云端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声音放大,“到哪儿了?没到月州北军营,别来烦我。”
“你生什么气?”傅明也随着她躺下。
“我才没有生气!”赵云端怒坐起身,将傅明也一把推开,还反咬一口:“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傅明也皱眉,面露不解。
她不是最喜欢和他贴在一块儿的吗?怎么这还嫌弃上他了?
“以前不是都这样的吗?”傅明也问。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总之就是不许你离我这么近。”赵云端抱着剑就跳下马车。
赵云端见着赵然在一旁聊得起劲,捡起一颗石子,砸向赵然的肩头。
赵然赶忙向几人告别,赶到了赵云端身边。
“将军,怎么了?”赵然问。
赵云端四下一看,夜色茫茫,但也不是她熟悉的月州城。
“这是哪儿?”
“木叶镇。”
赵云端扯着赵然的发尾,“谁让你留在木叶镇的?”
“痛!痛!”赵然挣扎着从赵云端手里解脱出来,解释道:“不是将军你让我跟着他们的吗?”
赵云端:“......”
好像说得没错。
正当赵云端想与赵然争辩时,前方的马车上被人扶下了一个打扮得庄重华美的女郎。
李灼喜盈盈一握的腰间坠着不少玉石环佩,飞仙髻梳得精致,头上戴的金玉配饰也十分精美。
她的手指莹润白皙,与赵云端长着薄茧的手完全不一样。
李灼喜一举一动都显得端庄大方,她笑时会抬手掩面,走路时的步子也都大差不差。
这就是皇家的公主。
李灼喜回头望着最后这辆马车,不由得与赵云端的视线对上。